蕭向挽氣憤地緊緊攥住手中的劍,先是要她離開,如今又要她去殺人。
這般那般,要求眾的,為的就是將她逼入不仁不義之地嗎?
心中惱怒,蕭向挽劍指戰(zhàn)鈺,目光銳利:“你為何要這樣一度地逼我?!”
“阿挽,只有唐逸卓是留不得的,這點絕對不是我逼你的,你若是恢復記憶,你就會發(fā)現你最想殺的人就是唐逸卓,因為就是他,將你的前世害得凄涼,你的家人,你的孩子都是他所殺的,你重生回來就是為了殺他。”
蕭向挽身子一顫,戰(zhàn)鈺也知道她是重生而來的?
只是,他的話說得可是真的?
“阿挽,不管如何,即便你再不愿,我也要殺了唐逸卓,只有他死了,你這世才能很好地護住你的家人們!
“你若要想是殺他,就去殺他,可我絕對容不得你找殺他為理由,傷害其他人!
“阿挽,你是不是忘了,我所能有的本事就是操控妖獸,妖獸會傷到誰我也不知道。但對我來說,這世間沒誰比你更重要,所以,誰死了都無所謂!奔幢闶菓(zhàn)嘯。
戰(zhàn)鈺心里暗暗想到,或許他最想殺的人其實就是戰(zhàn)嘯。
前世被唐逸卓奪取所愛之人,今世又被戰(zhàn)嘯奪去,對于他來說,奪取他所愛之人,都是他的敵人。
“我不許你這么做!戰(zhàn)鈺你別忘了,我的兄長也在這里,你要想殺他們可以,但若你傷到我兄長,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戰(zhàn)鈺忽得大笑起來。
蕭向挽的面色一變,不明白他突然笑什么。
“阿挽,在你的心中誰都比我重要,就唯獨我不重要,你知不知這樣我有多傷心?”
聲音一窒,蕭向挽啞言。
從失去記憶的一年來,戰(zhàn)鈺確實對她很好。也就唯有這次,做的事情過分了些。可是這次的事情,也不是全然抵消了從前的好。
說來,要不是估計從前戰(zhàn)鈺的那份好,在知道這里的妖獸是戰(zhàn)鈺搞的鬼,她早就殺了戰(zhàn)鈺,一直猶豫至今,心中就算再惱怒都沒有動手,就是因為還念舊情。
放下手中的長劍,蕭向挽目光溫和了不少。
“戰(zhàn)鈺,這是我最后一次與你好好說話,不要再在群那平原添亂,唐逸卓的事我會自己去弄清楚,若唐逸卓真的曾經害過我,不用你說,我也會殺了他!
“你真得殺他?”戰(zhàn)鈺狐疑地問。
蕭向挽抬起頭,看向他,道:“戰(zhàn)鈺,你一直說我若記得從前的事就能理解你現在所做之事,那你與其在這里做讓我討厭的事,為何不去醫(yī)治我失憶的藥,讓我重新恢復記憶,這樣的話,或許你現在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我都能理解你,這樣我也不必對你兵戎相見!
一語驚醒夢中人。
戰(zhàn)鈺眼前頓時一亮:“你說的沒錯,在這里與你爭吵,還不如去想法子讓你恢復記憶,這樣的話,你自然會站在我這邊,對我好!
戰(zhàn)鈺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阿挽,你等著,等我找到醫(yī)治你的法子,我定會再回來!
蕭向挽輕輕頜首,戰(zhàn)鈺起身往遠處離開。
看到他終于愿意離開,蕭向挽稍稍地松了口氣。
沒有戰(zhàn)鈺在作亂的話,那群那平原就算安寧,不必再去擔心會有妖獸來襲。
原路折回。
還沒走到幾步,就見到戰(zhàn)嘯帶著戰(zhàn)家的弟子疾步走來。
終于找到她,戰(zhàn)嘯緊張得快接近蒼白的臉色才緩和了過來:“阿挽,為什么你會來這里?”
除了妖獸后,卻突然發(fā)現蕭向挽不知所蹤,戰(zhàn)嘯立即就讓弟子們四處找人,找了好一會沒找到人,就只好帶人前往群那平原看看,終于找到蕭向挽,戰(zhàn)嘯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蕭向挽道:“我是想來前面斷路的,看看還有沒有妖獸,沒與你說明,讓你擔心了!
一靠近,蕭向挽就能清楚地感覺到戰(zhàn)嘯心里的擔憂。
這份擔憂,讓她感覺到很暖心。
“你沒事就好,只是……”戰(zhàn)嘯欲言又止,看著蕭向挽心中的話說不出來。
“只是什么?”蕭向挽不解地問。
戰(zhàn)嘯道:“剛才蕭公子為了救我,受傷了!
“兄長受傷了?!”
戰(zhàn)嘯愧疚地點頭,剛才在殺妖獸的時候,他的小腿不知道被什么打到,疼得立刻就跪了下去。
而眼前,與他交手的妖獸,見到他單膝跪地,立刻就乘勝追擊,用著長長的角頂上來,眼前就要死在妖獸角下,蕭鈞站出來,替他受了妖獸的一角。
戰(zhàn)嘯本想處理他的傷勢為急,但聽到蕭向挽不知何處,虛弱的蕭鈞就讓他快點找到蕭向挽先。
“我們快些回去看看!”戰(zhàn)嘯道。
蕭向挽點頭,兩人疾步而行,不一會就會到營地中,沖進蕭鈞所在的帳篷中。
醫(yī)師在為蕭鈞清理傷口,旁邊的水盆清澈的水已經變成血水,醫(yī)師紛紛隨從去換心的水上來。
躺在床榻上的蕭鈞被脫去上衣,在他的腹部有一個洞,醫(yī)師已經拿藥粉止住他流血的傷口,可是鮮血還是源源不斷地從他的傷口流出,鮮血將他身下的榻都染紅。
蕭鈞的呼吸,出來的氣長,呼進去的氣短,看著就快有呼吸跟不上的樣子。
蕭向挽看見,只覺得心中一痛。
有一種說不出的絕望與悲傷在心中蔓延開來,她暗自運氣靈力,匯集在掌心中,放在蕭鈞的胸口上,為他渡去靈氣療傷。
醫(yī)師見狀,沒說什么,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
有了蕭向挽的靈氣渡入和醫(yī)師的救治,蕭鈞的呼吸漸漸地變得緩和下來,臉色也不再蒼白。
傷口的血不再流出,醫(yī)師上了藥,小心地包扎傷口。
“可以了,蕭公子已無性命之憂!贬t(yī)師說。
蕭向挽聽言,收回了手,向著醫(yī)師恭敬地俯了俯身:“有勞醫(yī)師了。”
“不必客氣,若不是蕭公子,想必受傷的就是我們家主。再者說,若不是向姑娘你靈氣渡入,護住他的心脈,蕭公子也不會渡過最危險的時刻!贬t(yī)師客氣說。
但蕭向挽還是感激地再次地想醫(yī)師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