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向挽抿了抿唇。
傻傻的,就這么被套出話來。
說來,這么容易就被套出話來,還是因為蕭鈞是她最愛的兄長,前世對他幾乎可說所有的事情都毫無隱瞞,今世重生,自然也會如前世那般在他面前藏不住心事。
蕭向挽瞥向一眼,蕭鈞鎮(zhèn)定自若的背影,心緒一思,問:“蕭公子,我送的那件毒血蛛絲衣就真的讓蕭老爺那么生氣嗎?”
那可是她熬夜織出來的衣裳,也不知蕭世峰最后會如何處理,要是扔出去的話,可就浪費她這一番苦心了。
“你為何要送我爹壽禮?”
蕭鈞又是答非所問。
蕭向挽想了想,道:“就是蕭老爺壽辰,我就想送些東西,但是我身上沒多少的銀子,故而就送毒血蛛絲衣,畢竟我身上那會也就只有這個東西。”
“我聽先生說,我家挽妹是你的師父,這點可是真的?”
“這個自然是真的。”
蕭向挽心里暗叫不好。
蕭寧儒怎將這謊話告訴了蕭鈞,難怪蕭鈞會猜出是她送去的毒血蛛絲衣。
“但是,以我對挽妹的了解,她是絕對不可能收人為徒。而且,我有觀察過你所有的仙法和招數(shù),有些并不是我們蕭家獨門的。還有,就算挽妹收你為徒,但她也應該知道蕭家獨門的仙法和招數(shù)是絕對不可傳外人的,她就算再怎么不懂事,也絕對不可能連這點都分不出來。你是在什么地方偷學到我們蕭家獨門的仙法和招數(shù)。”蕭鈞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看著她。
蕭向挽額頭頓時滿是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之前欺騙蕭寧儒的時候,未想過這個問題,沒想到這會被蕭鈞質(zhì)問到這個問題。
蕭家的獨門仙法和招數(shù)確實如此,不能教外人的。就算她再懵懂無知,也該明白這點。
蕭鈞真的不虧是最了解她的人,連這點都想了出來。
看著他的目光如炬,不怒而威的壓迫感在逼近,蕭向挽眼前一亮,道:“蕭公子,這件事我其實本來不想說的。”
“什么事?”
“就是我這個人,其實還挺聰明的。”
蕭向挽突然自夸起來。
蕭鈞眉頭狠狠一皺,很是不悅。
蕭向挽繼續(xù)道:“我看過一次的招式,我能一下就記下來。蕭小姐在救我的時候所用的招數(shù)我都學了下來,雖說蕭小姐并非是有心教我的,但既然是她在我面前演示過,那也與教了我差不多。”
蕭鈞不信地看著她。
“你可莫要說謊。”
“蕭公子若是不信的話,可在我面前耍幾招,你看看我有那么聰明不?”
蕭鈞狐疑的目光定定地看著蕭向挽,看了好一會兒,人慢慢地站了起來。
“那好,來試試。”蕭鈞道。
為了證明她是不是真有她自己所說的那么聰明,蕭鈞站到離一側(cè)有些遠的地方,拔出佩劍,耍了一套招數(shù)。
似乎為了不讓蕭向挽學去,蕭鈞的動作很快。
皎皎月色下,長劍寒光閃閃爍爍。
等他一套耍完,長劍落鞘,動作順暢流利。
“來試試吧。”蕭鈞道。
蕭向挽應好,人也站了起來,拔出肩上的長劍,鋒利的長劍耍了一套剛才蕭鈞所耍的招數(shù),最后學著蕭鈞的樣子收劍。
蕭鈞所刷的這一招是東院弟子入門必學的。
靈俠院的四大院,因為所教導的先生不一樣,大家的入門學的也都是不一樣。
蕭鈞或許是怕蕭家獨門的會再次讓蕭向挽學去,故而就在她的面前演示了東院弟子入門必學的一套劍術(shù)。
但卻讓蕭向挽一招不錯地學了去。
蕭鈞震愕地看著她,信了她剛才自夸的話,她確實很聰明。
看著她,蕭鈞想到得到的答案都已得到,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去往弟子們都在的篝火旁。
蕭向挽見他過去,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一世重活,將前世所有東院弟子該學的都已學會,蕭鈞以為她只是個陌生人,故而用了最簡單的來試探她,自然是無用。
只是,現(xiàn)在在蕭鈞的心中怕是也信了她是蕭向挽的徒弟的事,這日后對她的態(tài)度會如何,還說不一定。
蕭向挽嘆了口氣,看向面前的河流,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捧了一把水洗了洗臉。
月色皎潔,河面波光粼粼,可見到其中倒映著的圓月。
蕭向挽看著映在水面上對與她來說也陌生的臉,伸出手輕輕地撫摸過臉頰。
這真是天意弄人,要是能重生到原軀上該多好,或許所有的事情都能變得簡單起來。
以蕭鈞和蕭世峰對她的喜愛,就算十四的她要滅了唐家,想必他們都會幫忙。
但是,現(xiàn)在卻是不能那樣。
蕭鈞無比的討厭她,蕭世峰也因她送了件毒血蛛絲衣而在對她生氣中。若是將唐家滅門,怕是他們會第一個站出來殺了她。
這個身份,終究來說還是有些太無能,不管是能力還是權(quán)力。
現(xiàn)在唐逸卓就站在她的面前走來走去,她卻連憎恨的目光都無法表露出來。
再強點,能再強點就好……
蕭向挽不甘地握住手中的拳頭,忽得沙沙的腳步聲就近在咫尺。
嚇了一跳的蕭向挽回頭一看,唐晏廷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靠近地離自己有幾步遠。
“向挽,我將你嚇到?”唐晏廷問。
蕭向挽將剛才心中起來的憎恨和憤怒等所有的情緒都壓下去,朝著唐晏廷微微笑道:“是啊,我被你嚇死了唐二公子。”
“你的膽子是真的小。”唐晏廷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身子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蕭向挽有些敏感他的親密。
前世,她與唐晏廷也算是針鋒相對的人,雖然唐晏廷還未來得及對她做什么事就被她所殺。
可她還記得在靈俠院那一夜初遇的時候,唐晏廷也想過要殺了前世的她。
一個想要殺了她的人,突然間與她如此親密,怎能讓人習慣。
只是,這些情緒都要隱在心底。
蕭向挽道:“我白日的時候,被嚇得夠嗆,這會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將我嚇到。”
“就這么害怕離夜嗎?”唐晏廷在離夜和魅紅出現(xiàn)的時候沒有趕到,也沒能見到魔道魔祖的面目,故而不太能懂,蕭向挽過了這么長時間還在驚嚇中的心情。
蕭向挽點了點頭,“他很強,光是看看就知道,他一個手指頭都能輕松地殺了我。”
當然,若有前世那本事,還指不定是誰死誰活。
“說來也是,魔道魔祖,若不厲害也不會得這個稱呼。”唐晏廷道。
蕭向挽低下頭,抿著唇未再說什么。
身旁的唐晏廷也安靜了下來。
氣氛就這么靜默著。
唐晏廷動了動身子,問:“向挽,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是不是喜歡戰(zhàn)嘯?”
唐晏廷突然問這個問題,讓蕭向挽人微微一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唐晏廷現(xiàn)在要連她的私事都要管嗎?
“向挽,雖然我這么說有些唐突,但是我不希望你喜歡戰(zhàn)嘯。”見蕭向挽一直不說話,唐晏廷開口道,“我喜歡你,所以不希望你喜歡戰(zhàn)嘯。”
蕭向挽身子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唐晏廷。
——唐晏廷喜歡她?!
要知道,前世的他可是恨不得殺了她的。
怎今世一重來,有那么多事都與前世截然不同?
“向挽,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戰(zhàn)嘯?”唐晏廷繼續(xù)追問。
蕭向挽面色平淡地看著他,道:“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他?”
聽到蕭向挽這句話,唐晏廷眉眼一喜,問:“可你不是給過一件毒血蛛絲衣給戰(zhàn)嘯嗎?那么難得毒血蛛絲所織成的衣裳你卻給了戰(zhàn)嘯,若非喜歡,你怎會將那給了他。”
“我是西院的弟子,戰(zhàn)嘯是西院的少主,光是在這身份上,我就該討好他一些,這樣我日后也好過一些。”
“那你不喜歡戰(zhàn)嘯?”唐晏廷歡喜地追問。
蕭向挽輕輕頜首,“我只是看在他是少主的份上,才對他好的。”
這些都是騙唐晏廷的話。
若果,唐晏廷是真心的喜歡她的話,至少可以利用他進入到唐家,在從中作梗將唐家弄得如一盤散沙一樣,等唐家千年根基軟了之后,再連根拔起一并除掉,這樣的話,她前世的仇就能報。
至于戰(zhàn)嘯,蕭向挽確實對他無多少喜歡,只是在還前世欠下的債而已。
比起跟戰(zhàn)嘯弄好關(guān)系,日后可留在戰(zhàn)家方便點,她倒不如在那之前與唐晏廷的關(guān)系弄得好些,這樣還能接近她所要保護的唐家,這樣報仇會更加來得容易些。
“那向挽,你喜歡我嗎?”唐晏廷乘勝追擊地問。
蕭向挽算計地看著他,思慮了下,低下頭道:“我對唐二公子你很是看好,但是喜歡的那種感覺,我尚且還沒有。”
“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我會讓你慢慢喜歡上我的,向挽!”唐晏廷激動地道。
蕭向挽看著他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喜歡。
唐家的男人眼里真的有喜歡兩個字嗎?
都是一些為了權(quán)力和利益什么都會做的人,喜歡,配嗎?
蕭向挽的心里很是鄙夷地想道,但是望著唐晏廷她卻只有微笑,道:“好啊,那我就等著。”
唐晏廷聞言,心里更是歡喜,站起來道:“阿挽,我們?nèi)ビ猛砩虐桑壬f一會要出發(fā)去夜尋。”
蕭向挽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兩人剛轉(zhuǎn)過身,戰(zhàn)嘯就在他們面前不遠處站著。
蕭向挽心底一驚。
戰(zhàn)嘯是什么時候來的?!
現(xiàn)在的她本就能力不足,若是有人要悄悄靠近她的話,除非很認真地去聽才聽得到,可一般的時候都是聽不到的。再加上她剛才在與唐晏廷交談,更別說去察覺戰(zhàn)嘯是什么時候靠近的。
看看戰(zhàn)嘯現(xiàn)在的表情,臉上全是震怒的表情,袖口中的手也是緊緊攥成拳頭,似乎……剛才所說的話他都一字不差地聽了進去。
“戰(zhàn)少主,你怎么過來了?”戰(zhàn)嘯的神情是得意洋洋,一點都不擔心剛才他們只見的談話讓戰(zhàn)嘯聽去多少,反而戰(zhàn)嘯要是聽到的話,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
“你過來,我有話要與你說。”戰(zhàn)嘯沒去理會唐晏廷,憤怒的視線直直地落在蕭向挽的身上。
蕭向挽不敢說什么,邁開腳步朝他走過去。
唐晏廷一把手拉住她,道:“阿挽,你沒必要總是那么聽他的話。”
“唐二公子,她現(xiàn)在可是我東院的人。還有,也是和我一組的夜尋隊伍,與你,她與我的關(guān)系更加地親密一點。過來!”
向唐晏廷宣誓自己的權(quán)力后,戰(zhàn)嘯朝著蕭向挽就是一聲怒吼。
蕭向挽不想惹得戰(zhàn)嘯生氣,只好乖乖地走過去。
兩人來到一處較僻靜的地方,離得他們都有些遠后,戰(zhàn)嘯猛地抓住蕭向挽的衣領(lǐng),重重地將她往后推去。
蕭向挽被力道推到重重地撞在樹干上。
“你曾說過你這輩子最怕之事,就是他人欺你棄你。可是,你卻偏偏成了這樣的人!之前只是欺孟吟安,如今連我也是欺騙。向挽,你這張嘴曾經(jīng)對我說過多少次真話?!”戰(zhàn)嘯怒問。
蕭向挽無奈地笑了笑,看來剛才的話,都被戰(zhàn)嘯聽去。
“不要笑!向挽,你到底對我說了多少的真話?!”
在柔和的月光下,戰(zhàn)嘯看到蕭向挽臉上的笑意,心中就更是氣憤。
他真的快氣瘋了,他恨不得手上施力,將這纖細的脖子給擰斷!
為什么要聽這張嘴說句真話都這么難?
“以前我對你說過的話,一成是真話,九成是假話,你可去想想我對你說過的什么話是真話?”蕭向挽俏皮地反問。
戰(zhàn)嘯聞言,瞳孔驟然一縮,掐住蕭向挽的脖子微微地施了點力。
脖子上傳來的痛楚讓蕭向挽微微地皺了皺眉。
“我看起來有那么的好騙嗎?向挽。”戰(zhàn)嘯隱忍住怒意問。
蕭向挽靜靜地看著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其實,她也是剛剛才想通的,報仇一事,終歸是她自己的事。戰(zhàn)嘯從前世到今生其實都是個局外人,雖說戰(zhàn)嘯一直都在偷偷地喜歡她,并讓戰(zhàn)鈺為她而死。可就是因為這一點,更不能讓戰(zhàn)嘯摻和進來。
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每一件事都與前世完全不一樣,能否報仇成功,能否在報仇后全身而退,這點蕭向挽都不知道。
但唯一一點知道的事情就是,不可讓戰(zhàn)嘯摻和其中,戰(zhàn)鈺已死,已不能救下來。
那么至少戰(zhàn)嘯,只要他不摻和進來,就不會有什么危險。
一開始,蕭向挽也是帶著利用的目的才跟著戰(zhàn)嘯的,因為她要回靈俠院。但現(xiàn)在,唐晏廷對她說喜歡她,那么將戰(zhàn)嘯換成唐晏廷也是不錯。
唐晏廷本就是要報仇的目標,他若是死了,也是計劃之中的事情。
蕭向挽目光焦距起來,定定地看著戰(zhàn)嘯,道:“少主,你知道你自己看起來有多可憐嗎?就連現(xiàn)在也是一樣,你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銀色月光下,戰(zhàn)嘯黑色的雙眸蓄著淚花,微濕的眼睛一眼看去如夜空中的星星在閃爍著。
聽到可憐兩個字,戰(zhàn)嘯心底一怒,狠狠地掐住蕭向挽的脖子。
“我可憐,可別忘了我比你個獵戶的女兒強得多了,你憑什么可憐我,你憑什么欺騙我!”戰(zhàn)嘯怒道。
他一直都以為,蕭向挽真心待他好的。
從出生,他就肩負著扛起戰(zhàn)家的復興的責任,從小就收到比誰都嚴格的管教,不可隨便出去與人玩,不可在人的面前放肆,顯露自己。也就唯有堂弟戰(zhàn)鈺在他身邊的時候可輕松點。
但是戰(zhàn)鈺死去后,就無人再對他好,知道蕭向挽的出現(xiàn)。
雖然是個孩子,可是她說:“我心悅你。”
他信以為真。
她逗他笑,教他心法修煉,甚至在迷幽谷夜尋的時候,明明毒血蛛都是她殺的,卻還愿意給一般的毒血蛛絲給他,更甚至用自己的毒血蛛絲來做衣裳給他。
那么的煞費苦心討好,結(jié)果倒頭來卻是欺騙。
憤怒中,戰(zhàn)嘯掐住蕭向挽的脖子是更加地用力。
蕭向挽沒有反抗,但是隨著呼吸漸漸困難,她的臉漲得通紅。
在她眼神渙散之際,戰(zhàn)嘯眉眼露出痛苦之色,手上的動作一松,將蕭向挽往一邊扔去!
蕭向挽倒在地上,重獲新鮮的空氣,她拼命地咳嗽著,呼吸著。
“你剛才對我說的那句可憐的我話,是真的。”戰(zhàn)嘯蹲下身子,神情冷漠地看著她。
蕭向挽喘過氣來,道:“是啊,少主我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起來很可憐。而且,你又是個少主,我就想與你關(guān)系好些的話,說不定就可以得到重用。”
“但是,你剛才對唐晏廷示好是怎么回事?你喜歡他?”戰(zhàn)嘯比起剛才冷靜了許多,但是聲線卻如寒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望著她的視線也是冷得沒有一絲的溫暖。
這是,恨透她了嗎?
蕭向挽心底無奈地輕輕嘆息一聲。
“對他的感覺,比對少主你的多一點點。”
蕭向挽繼續(xù)對著戰(zhàn)嘯撒著慌。
戰(zhàn)嘯繼續(xù)問:“為什么?他不過是唐家的二少,比起他我不是更強嗎?因為我是戰(zhàn)家的少主,你若是個張嘴就是謊話的女人,也該知道誰會更好點。”
說著戰(zhàn)嘯伸出手,緊緊地抓住她的下巴,抬起來與他對視。
蕭向挽無奈地笑了笑。
“少主,我雖然是滿嘴謊言,可是我在行動上,可是從來未騙你過。”
“什么意思?”
“你跟我在一起也快半年,我有教你心法修煉,還教你武藝,在這點行動上面我對你毫無欺騙。還有,這幾天夜尋也是如此,殺毒血蛛,分蛛絲,為你做一件毒血蛛絲衣。我對你滿嘴謊言,可是我心底卻是真的可憐你。所以,將自己所能有的都給你。另外,我都能將這些東西都給你,那就說明我并不在乎名利權(quán)益。既然不在乎名利權(quán)益,那么我喜歡唐晏廷多點也不奇怪。”
“那你之前對我所做的那些親密動作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欺騙我說你喜歡我?”
“可憐你。”
聽到這三個字,戰(zhàn)嘯生氣地咬唇,抓住她的下巴猛地抬高。
“那這么說來,就算在夜尋中,你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了我,但是夜尋結(jié)束后,你會選擇唐晏廷?”
“沒錯。”
“妄想!”戰(zhàn)嘯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
蕭向挽以為他會再次掐她脖子泄氣,但是戰(zhàn)嘯接下來的舉動卻完全不按她的想法來,他放開了蕭向挽的下巴,手快速在她身上封住了三個穴位。
蕭向挽的身體頓時動彈不得,戰(zhàn)嘯伸出手解開她身上的衣服。
看著漸漸被解開的衣裳,蕭向挽一震。
“戰(zhàn)嘯,你冷靜點!我只是個孩子!”蕭向挽驚道。
看著已經(jīng)被解開的腰帶,一陣夜風吹來,從松開的衣服里吹了進來,不能動彈的身子連打冷顫都做不到。
衣服漸漸地一件見被戰(zhàn)嘯脫去。
蕭向挽驚得想大喊讓人來救她,嘴剛張開,卻又被戰(zhàn)嘯封住了穴位,聲音也都發(fā)不出來。
“我不是那樣的禽獸,你不必怕我會對你做那事,我只是,要你后悔欺騙我和可憐我的下場。”戰(zhàn)嘯氣憤地道。
蕭向挽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身上的衣服都被褪去,她驚恐的目光看著戰(zhàn)嘯,懇求著他什么都別做。
蕭向挽怎也沒想到,戰(zhàn)嘯若是被激怒,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若知,戰(zhàn)嘯的性格如此偏激,那便好好與他說話了。
看著戰(zhàn)嘯的手伸過來,蕭向挽一驚,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看。
感覺到戰(zhàn)嘯的手放在她的胸膛上,沒有再移動。而戰(zhàn)嘯似念仙訣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
蕭向挽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戰(zhàn)嘯的手放在她的胸膛上,嘴巴快速地仙訣,放在胸膛上的手慢慢地就出現(xiàn)數(shù)道紅絲,然后刺進她的身體中。
很痛!
非常非常地痛!
要是沒被封住聲音,蕭向挽此時一定會慘叫起來。
疼痛持續(xù)了好一會,等得戰(zhàn)嘯收回手,重新替她穿好衣服,解開她身上的穴位。
穴位被解開,蕭向挽如軟泥般地躺在地上,她看著戰(zhàn)嘯,虛弱的聲音問:“你對我做了什么?”
“戰(zhàn)家有個獨門秘術(shù),是用來控制不聽話的人叫——生死咒。被施咒者若是不聽話,或者殺了施咒者都會死,是戰(zhàn)家家主代代相傳的咒術(shù)。”戰(zhàn)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次看向蕭向挽,道:“我在你的身上下了生死咒,向挽,從此以后,你生是我戰(zhàn)家的人,死也是我戰(zhàn)家的鬼。想跟唐晏廷在一起,你去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