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暖剛掏出鑰匙,打開門,就被岳路廷迅速地推入家門,高跟鞋還未脫,就被岳路廷拖的一路走,終于落在了沙發上。
他壓在了許暖暖的身上,一雙深深的眼眸,盯著她看,然后撩開擋在她眼前的那些碎發,他的唇在她耳邊來回摩擦,然后慢悠悠地說:“你想我嗎?”
她眨著眼,然后也不多思考地說:“想。”
他松開衣領的扣子,埋下頭,一下又一下地輕啄著她胸前的鎖骨,然后又堅持不懈地問道:“想什么?”
“我……”她咬住唇,哼哼了幾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就在這時候,岳路廷正欲采取進一步行動的時候,放在圓桌上的手機正聲聲作響,她猛地推開岳路廷,岳路廷卻仍然不情不愿地壓著她不放松。
“手機響。”許暖暖好不容易才悶出幾個字。
“沒聽到。”
“喂……”許暖暖好不容易搶到手機,喂了一聲。
“暖姐姐,你怎么不接電話啊?”是初初,她在電話那頭問道。
“我剛……剛在忙……”許暖暖支支吾吾道。
“你在干嗎啊?”初初疑問道。
“我……”初初持著手機,扯著嗓子,半天接不下話。
岳路廷干脆奪過了手機,沖著手機喊道:“許暖暖現在很忙,沒空聽你說話。”
話音落下,岳路廷干脆利落地把手機扔到了桌上,環腰抱起許暖暖往里屋的大床去。
一覺醒來,岳路廷又不見蹤影,許暖暖披著睡袍,往陽臺去,果然在陽臺看到了岳路廷的身影,冬天的夜里,冷的讓人瑟瑟發抖。而他獨自坐在涼椅上,身上只穿著淡薄的襯衫。她不知道岳路廷在想什么,因為他好像總是習慣一個人坐在一個地方思考些什么。這些地方,比如陽臺,花園一樣的地方。那時候的他完全和他平時的模樣截然不同。安靜,深沉,入神。許暖暖站在一旁看了許久,前面是一片黑漆漆的天空,而他的背影好像在那一瞬緩緩地融入了那樣漆黑的夜空里。她又回屋,找到一件岳路廷先前在她家留下的后外套,然后往陽臺去。她汲著拖鞋慢慢地朝著他靠近,然后把外套緩緩地披在他的身上。
他回過頭,仰起頭對著她笑了笑,然后伸出手示意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不依,找到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下,然后輕聲問道:“你在看什么?”
“看日出。”他短短地回道。
許暖暖抬起手表看了看,然后瞪了岳路廷一眼道:“現在凌晨三點十五分,你得等多久才能看到日出?”
岳路廷微笑,他笑起來很輕很淡,他抓住許暖暖的手,然后握緊,貼近胸前,他的手掌很寬很大,貼近他胸前的一刻,她仿佛可以感覺到他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強勁而有力。過了很久,才說:“我怕錯過了。”
話里似乎還有話,她望著他,還是追問道:“怕錯過什么?”
“怕錯過日出,”他望了望夜空,然后回過臉看著她,說:“還有你。”
她顯得有些感動,若干年前眼前這個男人也握住過她的手,告訴她,他怕錯過,錯過她,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似乎什么都在改變,但是這個男人依舊對她如往昔,還是一樣的對她說,他怕錯過,錯過她。
她的眼睛里緩緩地溢出了一絲淚水,她望著他,顯得有些愧疚:“你還生氣嗎?”
“生氣。”岳路廷回道。
“我知道我不該不信任你,可是我擔心寧玥手上真的會有把柄,會影響你的生意。”她終于坦誠地開口解釋道。
他別過臉,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后道:“你知道,你最錯的是什么嗎?”
“什么?”
“永遠不夠坦白,你不會告訴我你受到威脅,你不會告訴我寧玥手上有把柄,你也不會告訴我,關翊東從前是你的男友。”
岳路廷異常認真的說完這么一大段話后,許暖暖微微抬起眸,望著岳路廷,輕輕的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和關翊東的關系?”
他顯得有些失神,似乎害怕從許暖暖閃爍的目光里看到一絲一毫有關關翊東的東西,半天,他才喉結微動:“我……我很早就知道了。”
她低下頭,眼睛有些模糊,眼前這個男人似乎為了包容她,隱忍了一切,他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見,只因為愛她。
“對不起,對不起。”她撲進他的懷中,環住他的脖頸,眼淚止不住地滑落下來。
他掰開她的手,然后突然握住了她的左手,往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套上了他準備很久的那枚戒指,她微微一怔,然后輕撫著戒指上的四個英文字母,Y,R,Y,A,然后問道:“Y,R,Y,A,是什么意思?”
“一日一愛,就是‘暖’”他的目光里含著柔柔的暖意,好像就要把她融化。
“一日一愛,就是‘暖’”許暖暖伸出左手,看著那枚閃耀的戒指,也輕輕地念著。
他微笑,然后輕聲問道:“喜歡嗎?”
“喜歡,這是求婚嗎?”她抬起眼,明知故問道。
“你說呢?”他也扯著嘴,戲謔地笑道。
“哦,把戒指戴上,就算求婚啦?”許暖暖瞪了岳路廷一眼,忿忿不平道。
“那你想怎樣?”
“怎么?一點特別的驚喜都沒有?”
岳路廷斜著嘴角,揚著笑道:“那怎么辦?本來想在海邊別墅向你求婚的,結果因為那個事這個事都破壞了。”
“那我們再去海邊別墅,你再向我求婚一次。”許暖暖仰著頭,堅持不懈道。
岳路廷聳聳肩,一臉泄氣道:“那怎么辦?我把別墅賣了。”
“什么?你怎么把別墅賣了啊?”許暖暖起身,大驚道。
岳路廷仰靠在涼椅上,一副悠悠然的模樣道:“因為我生氣啊,一生氣就把別墅給賣了啊。”
“那你會不會一生氣,把我也給賣了啊?”許暖暖瞥了岳路廷一眼,假裝慍怒道。
他伸出手,把許暖暖拉進他的懷中,然后輕聲說:“如果你再惹我生氣,我就……”
“就什么?”
“就把你吃進肚子里。”他得意地朝著許暖暖笑了笑。
她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低下頭,滿意地輕輕地撫著那枚亮白戒指上那四個清晰可見的四個英文字母。
“暖暖,我們一起去馬來西亞吧?”他突然說。
許暖暖抬起頭,望了望他,有些遲疑道:“可是……”
“John沒把事情辦好,你難辭其咎,不管誰對誰錯,至少在你的節目里放出了那個錄像,電視臺肯定會把你推向媒體的面前,你倒不如辭職和我一起去馬來西亞。”
岳路廷說的道理,她都懂。她的目光里閃爍著一些猶豫。頓了頓,岳路廷又說:“暖暖,我們結婚吧。”
她望著岳路廷目光灼灼的樣子,那副模樣好似無法抗拒一般。用力地點了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