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趕到云端酒店的時候,便看到整裝待發(fā)的隊員們和站在一旁的羅書宇。
她還是來遲了一步。
羅書宇看到她過來,忙上前為她打開車門。
卻看到蘇瑾然從車里鉆了出來。
他詫異的瞪著他,喬唯一這時也下了車。
見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別扭,也知道自己此時和蘇瑾然一起過來有些不妥,便開口解釋道。
“他腿受傷了,所以……”
“所以我老婆照顧了我一夜,最重要的是,昨晚她可是在我家睡的!
蘇瑾然像是在炫耀什么,仰著臉得意的與羅書宇對視。
聽到這種無聊致極的話羅書宇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并沒有回話。
喬唯一卻像是被踏到了尾巴,急得立刻上前把羅書宇拉到了一邊。
“我們快點出發(fā)吧,要不然過去就沒時間準備了!
“那好吧,車子我已經(jīng)叫了,在那邊我們過去吧。”
羅書宇見她不想多說,也并不把蘇瑾然對自己的挑釁放在心上。
他更覺得此時的蘇瑾然就像是小孩子一樣的幼稚。
巴爾等人已經(jīng)拎著包走到了一輛大型的商務車前,陸續(xù)的上車。
喬唯一來時匆忙沒有準備什么,也就是自己的一個隨身小包,便跟著羅書宇也往車的方向走去。
蘇瑾然站在自己的車前面,見大家都走了,頓時急了起來。
卻也不表現(xiàn)出來,只是慢幽幽的往商務車的方向跟過去,步伐很緩,看上去走得相當?shù)钠D難。
待大家都上車后,羅書宇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這才讓司機開車。
車子剛啟動,喬唯一頓覺不妙,扭頭看了眼車窗外正努力往這邊來的蘇瑾然,趕緊讓司機等等。
羅書宇也瞧見了車下的人,他不滿的說道:“我們是去比賽,你帶個殘廢去難道是想給我們大家添麻煩?”
喬唯一尷尬的看了他一眼,還好巴爾等人不會聽中文,要不然她更覺得沒有面子。
“他也就是去看看,再說我還是借他的車過來的,現(xiàn)在他也不能自己開回去,就讓他去吧……”
明明自己是教練,可現(xiàn)在卻覺得連說話的氣勢都沒有了。
就跟是在祈求別人似的。
可在蘇瑾然的事情上,她還真就拿不住氣勢來。
不過,她也沒好意思下去扶蘇瑾然,等他靠近后還是巴爾上前將他給扶上了車。
上來后他也沒有能和喬唯一坐在一起,便坐到了她的對面。
他伸長了受傷的那條腿,白色的繃帶把腿上纏了好幾圈,看起來很粗實的腿與他本人比起來顯得有些滑稽。
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盡可能的休息保存體力。
喬唯一靠在窗戶邊上閉著眼睛養(yǎng)神,中途好像睡著了,時不時的就被晃得往羅書宇的肩膀上靠。
到最后,羅書宇干脆將她的頭輕輕的按過來,直接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
長臂微攬就像是將她摟在懷里似的。
坐在對面的蘇瑾然一直盯著羅書宇那個道貌岸然的色狼,可車上人太多他也不好發(fā)作,一直忍著怒氣到了B市的體育館。
車子還沒停好,他就用腿踢了踢喬唯一的腿,把她踢醒后一雙黑眸怒視著她,明顯的不開心。
喬唯一哪里在意他的開心與不開心,只是睜開眼睛便在羅書宇的懷里醒來,有些不適。
她臉微紅,往旁邊靠了過去。
這一切都看在蘇瑾然的眼里,他更是覺得面前的兩人目光中透出的就是滿滿的奸情。
生氣的下了車,一瘸一拐的往體育館里走去。
喬唯一其實也想扶他一把,可礙于人太多,她也沒好意思伸出手來。
最后還是巴爾好心領(lǐng)著他一起過了體育館,為他找好了位置。
由于是參賽隊伍的人,所以他們坐在最前排靠近球場的有利位置。
羅書宇算是副教練,坐在蘇瑾然的旁邊。
此時喬唯一已經(jīng)去一旁給他們布置戰(zhàn)術(shù)了。
“你那么大的一個蘇氏集團不管著,跑來這里看什么球賽,你懂這些嗎?”
羅書宇一邊看著喬唯一左右比劃的手,一邊滿不在意的問著。
蘇瑾然也正靠在椅子上看著喬唯一的方向,他覺得在球場上的喬唯一是最有魅力與迷人的,一時之間沒有移開目光。
可他耳朵還是好使的,即使腦子里全裝著喬唯一,外界的評論他還是能夠接招。
對于羅書宇的諷刺他只是抿唇輕笑,小孩子幼稚的問題他懶得回答。
“也不瞧瞧你自己多大的歲數(shù)了,竟然還想老牛吃嫩草。想想你當年的年紀,再想想還未成年的她,我真覺得這就是一種猥褻,簡直太生猛了。”
羅書宇繼續(xù)說著,一句比一句難聽,可蘇瑾然卻還是聽下去了。
“你當年動用那些手段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終有一天你也會落得她憎恨你的下場。我現(xiàn)在是該恭喜你呢還是該嘲笑你?”
“要是再過幾年你都連動都動不了了,你讓她怎么辦?守活寡?太可笑了……”
羅書宇越說越帶勁,就像是要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可以用來嘲笑諷刺蘇瑾然的話全都用上,甚至不惜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完全沒有修養(yǎng)的人。
說了這么多,蘇瑾然卻一句都沒有應他,到最后更是撐著腦袋目光灼灼的盯著喬唯一,那表情相當?shù)纳钋椤?
他坐不住了,覺得蘇瑾然真的是太會裝了。
“你看你周圍的人,有誰像你這樣出來看個球賽還穿得周五正王的。你完全就不是我們這個圈子里的人,我看你還是放棄吧,唯一是不會再喜歡你的。”
說到這里,他到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眼里瞧見蘇瑾然的微笑著的臉時,更覺得他完全沒有被自己嘲諷的話而激倒,反到像是自己在自說自話,活像個跳梁小丑。
頓時,他更覺得無地自容,看蘇瑾然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的怨恨起來。
比賽快要開始了,喬唯一過來后,羅書宇便過去對于他們的對手的一些優(yōu)勢進行分析。
這也是他的強項之一,在前段時間就已經(jīng)開始對他們要對決的隊伍進行了了解。
然后對他們每個球員的優(yōu)勢與劣勢都弄了個明白,總結(jié)了一套策略性的進攻方法,已經(jīng)很準備的交給了要參賽的選手。
這會兒,也只是再給他們強調(diào)一下罷了。
喬唯一滿臉笑容的回到了座位上,等下的比賽她相當?shù)钠诖恕?
可才坐了沒幾分鐘,她就覺得不對勁。
身邊的蘇瑾然一直用濃烈的帶著感情的眼神注視著她,弄得她渾身都不自在。
要知道現(xiàn)在是比賽期間,她的注意力必須要高度的集中,可現(xiàn)在她身邊坐著一個令她完全集中不了精神的人,她一陣懊惱。
待羅書宇回來時,她趕緊給他讓了個位置,自己坐到了另一邊。
抱著一條毛巾,哨聲一響她便開始緊張了起來。
經(jīng)過多少的比賽,應該說她已經(jīng)被練得刀槍不入才對,可現(xiàn)在她竟然緊張得連手心都在冒汗。
在對方進球時,她更是激動的站了起來。
這種舉動顯得被后面的人埋怨,羅書宇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
然后就一直握著她的手,感受著她帶著細汗的柔軟。
蘇瑾然完全沒有看球賽的心思,目光時不時就往喬唯一身上瞄。
直到看到羅書宇握著她的手,然后便一直沒有移開目光。
球賽一直持續(xù)了六個多小時,直到下午的四點多才結(jié)束。
巴爾還有另外兩人最后以一分之差贏得了這次比賽的勝利。
從比賽來看,他們這次能僥幸贏了,全都是羅書宇的功勞。
這點喬唯一一不敢搶功。
四點他們領(lǐng)了獎杯待隊員們都洗了澡出來后便一起出了體育館。
商務車停在體育館外的停車場里,這里是室外停車場,所有的車子都停在這里,也就是一目了然的感覺。
隊員們都上了車后,羅書宇還沒邁上腿,就只到身邊一聲緊切的剎車聲響起。
他反射性的把喬唯一往身后護住,并皺眉看向停在身邊的車子。
蘇瑾然當時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現(xiàn)在是殘廢人士,若要快速沖過去保護人,說起來有些牽強。
最終只得憤憤然的盯著喬唯一腰上的那只咸豬手。
“你怎么開車的,信不信讓你連車轱轆都拿不回去!彼鷼獾臎_停在身邊的車子吼了一聲。
誰知從上面跳下來的卻是拿著一束鮮花,滿臉堆笑的余生。
“驚喜嗎?”呯的一聲關(guān)了車門,幾步便走到了喬唯一的面前。
“你怎么會來這里?不是電話里說清楚了嗎?”
先前喬唯一是怕自己一夜未歸余生會擔心,便在比賽前給他去了個電話,讓他安心,說是晚上一起吃飯。
誰知他竟然會跟了過來,喬唯一到真有些驚喜了。
接過他手里的花,明白他是堅信自己會贏所以先過來祝賀了。
“你的比賽我怎么能不參加呢?聽到你說比賽在B市,也不太遠所以我開完會就趕過來了,怎么樣,待會去哪里慶祝啊!”
他笑嘻嘻的上前挽住了喬唯一的手,將她從羅書宇和蘇瑾然的中間拉了過來,宣示自己的所有權(quán)。
要知道在這里,沒有人會比他倆還要親。
“剛剛已經(jīng)和大家大概說了一下,慶祝的事情在路上決定,F(xiàn)在已經(jīng)快五點了,你也來了這邊,那意哥等下誰去接呢?”
喬唯一朝余生笑得后背發(fā)涼。
來的時候到是熱情滿滿,一心想著喬唯一能看到他送的花肯定會感到驚喜,還真就忘記了還有一個人在學校里。
他尷尬的笑了笑,并不愿意承認自己是把余意然給忘記了。
“我好不容易甩掉了跟班,看來這一趟也是來錯了。
他尷尬極了,不過還是有悔過的意思。
“甩掉跟班?”蘇瑾然皺眉往他車里瞄了一眼,再看看四周,臉沉了下去。
他指的當然是蘇文浩,那個明顯會貼身跟著余生的人,現(xiàn)在不見了。
“對啊,被我趕回家去了。怎么他沒有回去向你匯報情況嗎?不對啊,你竟然都這么有空來看球賽了,他又怎么會沒有向你匯報呢!”
余生瞥了他一眼,看到他腿上的傷后目光轉(zhuǎn)向了喬唯一。
“我看我們還是快回去吧,意哥要是等急了,可沒人能受得了他!
沒人接余意然這事挺嚴重的,她推了余生一把,催促著他趕緊回去。
“我讓天去接吧,反正他們也挺熟的,現(xiàn)在趕回去我們也接不到了。”
蘇瑾然的提議讓喬唯一頓了一下,不過她覺得這也是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
不相信的人余意然也不可能會跟著離開,讓他留在學校幾個小時那也太不現(xiàn)實了。
她轉(zhuǎn)身朝蘇瑾然點了點頭,等他撥了雷助理的電話后大家都算是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