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瑾然氣得氣不打一處來。
喬唯一也不想再和他貧了。
捂著胸口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怒火后,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上樓去休息。
剛剛蘇瑾然說是吃完飯消消食,現(xiàn)在看來是消消火氣才對。
她才踏上樓梯,就聽到身后被遺棄的蘇瑾然用一種很深沉的語氣在客廳里自言自語,“為什么要住在二樓呢?現(xiàn)在受傷了你還以為自己能爬得上那么高的樓梯嗎?真是笨啊……”
本是自言自語的話,可喬唯一明白他是在說給自己聽。
踏了兩階臺階的喬唯一穩(wěn)狠的收住了腳步,頓了十幾秒后還是轉身下了樓。
“手伸過來,我?guī)闵先ァ!?
她語氣毫無溫度,就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似的。
可蘇瑾然完全不在意她說話的語氣,甚至只要她在這個屋里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
更何況她還能和自己說話,幫自己的忙。
欣然的伸出手臂搭在了喬唯一的肩膀上。
這個柔軟的小女人,瘦弱的肩膀卻可以承受住他高大的身體。
不過,蘇瑾然并沒有將自己身上的重量完全承載到她的身上。
只是動作做得挺到位,整個人都撲到了她的身上。
就像是喬唯一把他往樓梯上一步步的背上去一樣。
每走一步,喬唯一都會停下來喘氣,可她一句也沒說過累。
蘇瑾然靠在她的身上,聞著屬于她身上獨有的味道,很是沉迷其中。
“老婆,如果累了就再歇一會吧,我不想讓你這么辛苦。”
“老婆,要不你放開我,讓我一點點的往上爬吧,反正天亮了我總該是能爬上去的。”
“老婆,你停下來吧,我會心疼的……”
“你就不能閉上嘴,不要說話嗎?你每說一句話就會給我?guī)砀氐呢摀!?
喬唯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雖然連他的臉都看不到,可她還是很不甘的喘氣發(fā)火。
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一句話說得四分五裂才說完整。
被罵了之后,蘇瑾然到是安靜了,只是身上的力量又往喬唯一的身上偏了些,弄得她更加的累了。
好不容易把他拖上了樓,她的累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見蘇瑾然剛站好,她就腳軟的癱了下去。
“老婆你怎么了?”蘇瑾然被嚇了一跳。
剛剛他就不應該故意把重量往她身上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太辛苦了。
“如果你能不這么惡心的叫我,我或許會好些。”
她聽不習慣被蘇瑾然這么叫,總覺得很奇怪。
不管有沒有人他都會這樣稱呼自己,弄得她相當?shù)膶擂巍?
“可你就是我老婆啊,結婚證你不是看到了嗎?我們是合法的夫妻,兒子的戶口也可以和我們上在一個戶口本上……”
“你做夢吧!我兒子姓余,他和我是一個戶口本,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喬唯一心情確實也不怎么好,因為她就不應該心軟的跟著他回家,現(xiàn)在她真的很想離開了。
她么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精神特好的拍了拍屁股,大步流星的就推門進了余意然的房間。
其實蘇瑾然很想說讓她住在主臥,可話還沒來得及開口房間的門已經(jīng)被關上了。
他站在樓梯口,無奈的聳聳肩,最后重重的嘆了口氣才站直了身體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此時的蘇瑾然已經(jīng)邁著大步,完全看不出他哪里受過傷了。
雖然喬唯一在他對面睡覺,可他的心里卻總覺得空蕩蕩的。
一種空虛感明顯的在他的心尖縈繞著。
如果不是害怕喬唯一會反感會生氣,以至于以后連面都見不著的話。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想沖到對面去把她架到自己的臥室里來,狠狠的親熱一番。
可他不能,只要走錯一步,很有可能會再次造成六年前的一幕發(fā)生。
他已經(jīng)很害怕那種事情再發(fā)生一次了。
好不容易和喬唯一再次相見,可以有機會慢慢的冰釋前嫌,他不能前功盡棄。
本以為蘇文浩離開后,有一段時間他沒有時間沒有機會再和喬唯一交集。
沒想到今天余意然給他的電話里明白的說明了他會給自己機會,不過能不能抓住了得看他自己。
蘇瑾然真的慶幸自己生了個這么聰明的兒子。
他到是也還有對策,趕緊讓公司醫(yī)療隊的人上來給自己打了石膏纏了繃帶,弄得到是挺像。
雷助理拿藥那個點還真就不是他想的。
只是沒想到雷助理的腦子也還算靈光,本來是讓他去拿些維生素之類的過來充充門面。
沒想到他來竟遇到了喬唯一,還好他當時反應了過來。
不過后面那幾句話還真就襯了他的心思,最終推動了喬唯一送自己回家。
今天真的是令他感到幸運的一天。
蘇瑾然躺在床上,抱著自己受傷的腿看了好幾遍,覺得這樣利用喬唯一的弱點會不會有些不好。
如果被她知道后,肯定會相當?shù)臍鈶崱?
越想越是覺得頭疼。
最后他還是決定了,不管公司多忙,他明天得和喬唯一耗一段時間才去公司,反正有雷助理在他遲點去也不礙事。
最差的也就是大不了熬夜把沒處理完的事情弄完不就好了。
做了決定之后,蘇瑾然這才安心的睡了過去。
不過第二天一早,他便被一陣陣敲門聲給驚醒了。
他拿了手機一瞧才六點鐘。
雖然他平時也是早起,但六點鐘也太早了些。
余意然敲了一陣門后,沒得到反應便直接推門進來了。
“老大,你醒了么?”他走了幾步,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燈被打開,蘇瑾然也坐了起來。
“你怎么起這么早?是餓了嗎?”他這才想起昨天晚上這個小家伙連晚飯都沒有吃就一直睡到現(xiàn)在。
想來也是肚子餓了才會這么早起床。
“對啊,我肚子早就餓了。不過今天小意的球隊有比賽,所以她要早早的去接他們哦!”
“有比賽?”這個蘇瑾然到是沒聽過,畢竟這兩天他也挺忙。
不過,這個比賽他覺得自己應該去觀戰(zhàn),至少得去給自己的老婆加個油什么的才算圓滿。
“對啊,所以,你快起床吧,等下先送我去學校。”
余意然拉著被子的一角,用力的往后掀,將蘇瑾然給露在了外面。
“我先給你們叫早餐,等下我就下去。”蘇瑾然揉了揉頭發(fā),快速的下床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外面卻還是灰蒙蒙的一片。
“哎呀……你怎么能去拉窗簾呢?”突然間背后響起了余意然震驚的聲音。
蘇瑾然詫異的看向他,本想走到他面前去逗逗他,結果他卻先一步?jīng)_到他面前,用一副斥責的口吻對他說話。
“你現(xiàn)在是殘疾人,怎么能走得那么快呢?你是想穿幫吧!”
小家伙的話算是提醒了蘇瑾然,剛剛他確實忘記了自己腿上有石膏的事情了。
有些尷尬的蹲下來揉了揉他柔軟的發(fā)絲,剛想刮他的小鼻子就被他給躲開了。
“都說了不要刮我的鼻子了,你怎么這么沒有記性啊!”余意然有些不耐煩的沖他喊話。
小手還緊緊的捂著鼻子,生怕蘇瑾然趁機偷襲他。
“好啦,你快下去吧,免得到時你媽咪偷偷跑了。”
蘇瑾然說的可是實在話,她這會兒很有可能會給雷助理打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
然后她帶著余意然叫車離開。
他不能錯過,所以他立刻沖進洗浴室里把自己整理清楚了又換了套衣服才拉開門。
“早啊……”
門一打開就看到喬唯一正好站在門口。
“我已經(jīng)來不及吃早餐了,現(xiàn)在我把你送去公司,再送意哥去學校,你的車……”她猶豫了一下,“你的車我待會讓人給你開去公司好嗎?”
雖然是第一次開車,但最終還是安全的抵達了家里,也算是小有成就。
這會兒太早,也不好叫車,她決定還是再動用一下現(xiàn)成的交通工具。
也在此時,喬唯一的心里開始盤算著有時間該去買輛車會更方便一些。
“今天我不想去公司了,我想陪你去比賽好嗎?”蘇瑾然立在門口,一臉的真摯。
眉頭微蹙,喬唯一沒想到他會這么樣,一時沒反應過來。
“意哥又向你透露我的事情了!”這簡直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她都不用懷疑。
“是我問他你待會要做什么,他告訴我的,小孩子也沒心機,又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你別怪他。”
“你是說你的心機很重,連小孩子也利用了?”喬唯一順著藤就爬了上去,一句話弄得蘇瑾然相當?shù)膶擂巍?
“呵呵呵,我只是,只是隨便說說,對你我哪里敢用什么心機……”
“快下去吧,我的時間不多了。”
她并沒有回答允許還是不同意他跟著一起去看比賽,不過他已經(jīng)想好了,待會肯定不下車。
下樓時余意然已經(jīng)背著小書包站在車子前面等待了。
由于蘇瑾然的腿不方便,下樓時也用了挺多時間。
最后兩人都滿頭大汗終于到了門口。
其實蘇瑾然是想讓雷助理來家里開車接他們,可現(xiàn)在知道喬唯一要去比賽,自己又想跟著去,所以斷然是不能讓雷助理跟過來。
他被扶上車后還趁機給雷助理去了條短信,內(nèi)容是:不管找任何借口,都不能允許自己回公司。
果不其然,車子開出別墅后,喬唯一便開口讓他給雷助理撥電話,說是讓他在公司門口等他。
由于已經(jīng)透過風了,蘇瑾然還是很不情愿的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怕喬唯一以為自己在搗鬼,便直接開了擴音。
結果雷助理說自己在外面見客戶,可能不能照顧他,讓他自己找人接進公司。
還說今天有個很重要的客戶要見,如果方便就讓他直接去XX會所。
“我都這樣了還要去會所?如果他們喝酒怎么辦,難道你讓我一個殘疾人陪他們喝嗎?”
蘇瑾然無奈的看向喬唯一,癟著嘴很明顯是不想去會所見客戶。
雷助理那邊沒了聲音,應該是在思考。
“算了,大不了再喝出個胃出血,反正也死不了,我去……”
話還沒說完,喬唯一就從他面前將手機搶過去,沖著電話說道:“你代替他去見客戶,晚點電話聯(lián)系,現(xiàn)在不方便說話!”
沒等雷助理應聲,她直接就按掉了電話,扔給了蘇瑾然。
某人在心里歡呼著,面上卻是一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