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念看著兩人在自己面前肆無忌憚的秀著恩愛,雖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可心里早就恨死了喬唯一。
最終兩人還是沒有吃午飯,而是去了醫(yī)院讓李朗給縫了幾針。
意料之中,李朗問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后,嘲笑了她一番。
反到是這會被嘲笑喬唯一一點都沒有記恨,乖乖的和蘇瑾然回了家。
舉著一只受了傷的手,得意洋洋的回去后,蘇瑾然交待了她不能沾水,也不能做重活,必須要好好養(yǎng)著。
看著好好的手指現(xiàn)在上面縫了幾針,他心里也不好受。
周若意和劉念在聽到蘇瑾然那般寵喬唯一時,仿佛比他心里還要更難受。
兩人沒有在意她們的感受,吃了晚飯就回了房。
晚上,是蘇瑾然幫著擦的身體,連睡衣都是他給換上的。
躺在床上后,蘇瑾然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把手臂給她拉了出來,生怕睡覺時不小心給壓著了。
喬唯一心情愉悅的靠在他的胸膛里,偷偷的抬眸看向他微微側(cè)過來的臉。
菱角分明,線條明朗的一張臉好看到不行。
她很少這樣子認(rèn)真的去注視蘇瑾然,因為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好看的,帥氣的。
就算他的年紀(jì)比自己大很多,那也影響不了她對他的欣賞。
看了一陣,沒忍住伸手去摸他的薄唇。
“大叔,每次我有危險你都會及時趕到,你就是我的救星!”
想到今天的事情,她還真覺得兩人似乎有心靈感應(yīng)一樣。
“傻瓜,我也是收到短信才回來的。不過……你等等!”蘇瑾然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打開短信交給了她,“你瞧,這條短信的號碼你知道是誰的嗎?”
喬唯一看著手機(jī)上那條短信,很簡單,‘下班回家,有驚喜!’
沒有署名,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認(rèn)不出來。
見她搖了搖頭,蘇瑾然將手機(jī)號發(fā)給了雷助理,并強(qiáng)調(diào)讓他盡快找到號碼的主人。
完事后,他放下手機(jī),對喬唯一說道:“還好我回來了,要不然你要怎么辦?傻傻的用棉花在那邊止血嗎?”
“我也沒那么傻啦,如果棉花不行我就會去水龍頭下面用水沖……”
“寶貝兒,以前你的生活沒有我,我也管不了你是怎么過來的。可現(xiàn)在,你生命里已經(jīng)被我插了一腳,你就必須得聽我的,讓我好好的照顧你,什么事都一定要告訴我明白嗎?像今天這種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了,不許再有下次……”
蘇瑾然很嚴(yán)肅的對她說著,想到她剛剛說要用水龍頭沖受傷的手指時,他太陽穴突突的狂跳了幾下。
“好啦,我知道啦!我以后都聽你的!”
她乖乖的靠在他的懷里,難得露出一抹嬌羞的表情,卻沒被蘇瑾然瞧見。
“寶貝兒,我以后會好好的疼你,寵你,會把你十八年來缺失掉的愛加陪的給你補(bǔ)上。”
重重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這個吻不但包含了蘇瑾然的愛更添加了種種莫名的情愫在里面。
此時,也只有他的心飄得遠(yuǎn)遠(yuǎn)的。
翌日,喬唯一睜開眼睛時,蘇瑾然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
她摸了摸身邊,有些冰冰涼了,看來是已經(jīng)走了挺久的。
打了個哈欠,手機(jī)響了起來。
摸過來一瞧又是柯新華打過的,再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jīng)九點鐘了。
昨天蘇瑾然已經(jīng)說過她可以什么也不用做,傷員最大,所以她并不趕著起床。
接通后,就聽到柯新華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她厥著嘴,竟被他這笑聲給愁到了。
就像對方是在嘲笑她手上的傷一樣,她生氣的沖他吼道:“你笑什么?大清早的沒事就滾!”
在柯新華面前,她很少說這般低俗的話,可今天她真被氣急了。
“你也知道這是大清早,怎么火氣就這么大。難道是你昨天中午做的飯?zhí)K瑾然回家沒有夸你?還是說你給做砸了?”
“他有沒有夸我要你管……”喬唯一氣得真想將手機(jī)給扔了,可腦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急著問道:“你怎么又知道大叔昨天中午會回家吃飯……”
“因為是我叫他回去的啊,怎么樣我對你體貼吧!”
“老頭,你要讓我怎么說你才好……你,你……”喬唯一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
此時,她竟對著電話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沉默了半天,柯新華在電話那頭問道:“你怎么了,感覺你心情不好,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他對自己如此的關(guān)心,甚至叫蘇瑾然回家吃飯。
喬唯一嘆了口氣,還是沒好口氣的說了句,“等下在廣場那家咖啡廳碰個頭吧,我有話想和你說。”
“怎么?想我了嗎?你不怕你家老公知道會生氣?”
柯新華戲謔的說道,可他心里卻高興極了。
“當(dāng)然,我怕得要死,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去的好,免得到時我老公以為我在外面朝三幕四!”
“別啊,我說笑的。我這就過去等你。”
他還真怕喬唯一會突然改變主意,畢竟自己也有些時間沒見她也,心里還是相當(dāng)?shù)南肽睢?
就算她成了人/妻,他還是將她放在了心尖上。
掛掉電話后,起身準(zhǔn)備穿衣服。
劉念卻連門都沒敲門直接進(jìn)來了,喬唯一看到她時眉頭微蹙,好像對她這一舉動有些不滿。
可她卻沒有任何覺得不妥的地方,直接走到喬唯一的跟前說道:“周阿姨讓我上來叫你下去吃早餐,她說你受了傷得好好補(bǔ)補(bǔ)。”
“補(bǔ)補(bǔ)?”她不就削到一根手指嘛,補(bǔ)什么?
昨天從受傷到回來,周若意對她的態(tài)度都是不冷不熱的。
今兒個怎么一大早就讓她下去補(bǔ)補(bǔ),這完全想不通啊。
“廚師被蘇大哥叫回來了,他做了些補(bǔ)血的藥膳給你吃。”
“我等會下去吃,我先換件衣服。”
原來是蘇瑾然安排的,她還真以為周若意會突然對她改變態(tài)度,看來是她想多了。
“那好吧,我先下去了。”
喬唯一沒有說什么徑直走向更衣室去找衣服了。
看著她進(jìn)了更衣室后,劉念這才緩緩的走了她們的臥室。
由于只有一只手是正常的,她做起事情來請慢的。
不光穿衣服慢,連下樓吃飯也慢吞吞的。
一個早餐就吃了近半個小時,這點也是招來了周若意的不滿。
覺得她是把自己放在了蘇太太的位置上,越做越有感覺了。
十點半的時候,外面的出租車來了。
她接了電話就準(zhǔn)備要出門,走到客廳周若意正看著她,弄得她也不太好意思。
便走到她面前對她說道:“媽,我準(zhǔn)備要出去一趟,中午如果我沒趕回來吃飯你們就先吃不用等我了。”
“你手上還有傷……”
“沒事,這點傷我就當(dāng)鬧著玩喃,我走了哈……”
她沒聽到周若意阻止她的話,到是覺得挺意外的,心情也愉悅了起來。
待她換了鞋出門后,周若意叫來劉念疑惑的問道:“你知道她去哪里嗎?然兒走的時候特別交待要照顧好她,你瞧瞧她那樣還用得著我們照顧嗎?當(dāng)鬧著玩似的,我看她那個人就跟鬧著玩似的……”
“我剛才上樓時好像聽到她和別人聊天說在廣場咖啡廳碰頭,說是有什么話要向?qū)Ψ秸f清楚。她當(dāng)時看到我進(jìn)去馬上就掛了電話我也就沒再聽到什么。”
劉念端著一杯熱水送到了周若意的面前,在交待喬唯一的事情時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你知道電話里的人是男是女嗎?”周若意好像有些懷疑什么,她緊張的問著劉念。
“好像是個……周阿姨,小喬是我的朋友,就算她是和男人出去坐坐也沒什么吧,她也是個成年人,當(dāng)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瞧她那樣能知道什么?以前我覺得她這樣是可愛是善良,可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不行,你趕緊去給我跟上看看她和什么人見面,待會回來一定得告訴我。”
劉念正在等她這話,可表情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一邊是朋友,一邊是親人,她不知道該如何決擇的樣子。
“傻丫頭,你忘記周阿姨上次是怎么和你說的嗎?我兒媳婦的位置只能是你的。我以后會補(bǔ)償她的,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在!快去吧。”
她再次催促著,想讓劉念去跟蹤喬唯一。
劉念咬了咬唇,艱難的回答道:“周阿姨,其實小喬和蘇大哥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們現(xiàn)在很幸福,我們該祝福她們才對。我真不想去做傷害小喬的事情,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知道你對她好,可她呢?你沒瞧見她對你的態(tài)度嗎?她把你當(dāng)最好的朋友了嗎?聽周阿姨的話,趕緊去,別擔(dān)心……”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我自己的兒子我清楚他的脾氣。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我這個做媽的肯定是排在他心里的第一位!”
說著,周若意拉起劉念,將她往外推。
劉念臉色仍然不好,慢吞吞的拎著手包往外走。
在周若意的注視之下,她走進(jìn)花園,走出花雕大門。
在轉(zhuǎn)身那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笑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