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然離開之后喬唯一一直在沙發上打著滾,她抓亂了頭發,抱枕也扔得地上到處都是。
她有那么笨嗎?都說了自己有時候會糊涂一些,但多數時間她還是清楚的啊!
只是蘇瑾然那句:我的喬喬,讓她興奮到現在。
知道自己在蘇瑾然的心里有些地位了,可她也得為他做些事情才對。
趴在沙發上想了想,她覺得既然蘇瑾然不追究余生的事情,可她不能不追究啊!
他幫自己讓藍若兒承認了歌是別人寫的,她也得幫他解決剽竊的事情才對。
想到這里,她突然來了精神,猛的從沙發上跳起來。
拿出大叔賞給她的蘋果6SP手機,樂呵呵的撥通了二寶的電話。
“喬大,這么早有什么吩咐啊!”二寶可是喬唯一的忠臣,可以說隨傳隨到,對她是鞍前馬后伺候得妥妥貼貼。
“趕緊幫我查一下上次在廣場唱歌那個余生在什么地方,我有事要找他。”她躺在沙發上,一邊翹著腿一邊拿著電話說事。
“得令,給我幾分鐘時間哈。”二寶一聽,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下來,這種事情他最在行了。
喬唯一掛了電話,又做了幾下壓腿的動作,她覺得自己有些日子沒有打球了,這身子骨也快要伸不開了,她必須得找個時間去活動一下才行。
正想著這事兒,二寶發了個短信過來,正是余生的地址,后面還附加了一句,給他點時間過來接她。
她當然知道,二寶肯定是想去湊熱鬧,那種明星出沒的地方,二寶最喜歡了,要不然怎么會一直發信息讓自己記得給他拍照片。
只是她當時想要逗他說拍蘇瑾然洗澡的照片,誰知那小子還就當真了,現在讓她回絕又覺得丟面子,正左右為難。
她在想要不什么時候沖進去拍兩張得了。
換了身衣服,她又隨便收拾了一下就下了樓,剛好二寶已經在門外等她了。
待她出去時二寶眼前一亮,足足打量了她一分多鐘。
“二寶,你特么才幾天不見你不認識老子了嗎?瞧個屁啊!”她給了二寶一拳,拿了安全帽準備要戴上。
揉了揉胳膊,二寶呵呵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她說道,“以前你跟個假小子似的,我也就忘了你是女滴,現在你打扮成這樣,成天坐我這車,有好多認識的人見了都說你是我女朋友……”
說來也不假,現在的喬唯一臉粉若桃花,發頭黝黑服帖,出門時她都只是披散在外面,也算是一種掩飾自己的辦法,這一身粉色的夏季運動服雖顯不出她身材有多婀娜,卻也襯得她相當的粉嫩挺拔。
水嫩嫩的跟個水蜜桃似的,讓人看著就覺得會掐出水來。
“滾,老子這樣子像你女朋友?你說你哪有這種福氣能有我這么好的女朋友?”
二寶立刻汗顏,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十個他都抵擋不了啊,他擦擦額頭的汗,干笑了兩聲。
“我哪能有這福氣,我想都沒敢想。喬大,后面是你家了吧,能讓我進去看看嗎?我可從來沒進過這么豪華的地方,眼饞!”
“別去,剛才依諾還說家里鬧賊了,我再讓你進去不正好坐實了她的話嗎?你真想我被人抓住小辮子么。”
“喬大,你別生氣,我也就說說,你說你舅舅那么疼你,誰還敢那樣說你啊!”二寶納悶了起來。
喬唯一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敲了他的頭罵道,“你丫今天怎么就知道找我晦氣呢?我家里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操心了,你當好你的司機就行了唄……”
二寶委屈的揉了揉額頭,也不敢再吭聲,戴上安全帽就上了車。
他嘆了口氣,替喬唯一捏了把汗,以她這種智商的人在豪門里能活得下去嗎?
電馬兒雖然不太高檔,但實用,兩人很快便到了華倫大廈,這里是二寶查到的余生經紀公司的地址。
大廈也只有二十層高,余生的經紀公司將第十樓整層都租了下來。
這里本來就是商用樓,樓下也沒有接待什么的,她們直接就上了電梯,十樓電梯打開時里面視野開闊,整層樓都用玻璃隔開,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們進去后也并沒有人阻攔,喬唯一好奇這到底是什么地方,連個接待的人都沒有,每個人都好像很忙,有交頭接耳的,有打電話的,也有伏案工作的。
不敢吵到別人,她和二寶圍著玻璃房子轉了一圈,最后看到在拐彎處有一扇門,這里不是用玻璃隔開,所以她們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只是門口掛了個牌子,寫了余生兩個字。
喬唯一興奮極了,對著墻上的玻璃把口罩戴上,便伸手敲門,二寶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喬大,你不覺得這里有些不對勁嗎?你說我們要不要先給你舅舅打個電話,讓他派幾個人過來保護我們啊!”
瞧著二寶膽小的樣子,喬唯一給了他一個暴栗,“滾,你丫的從來都沒膽大過,這里這么多人,你還怕他們會吃了我們不成?還保護我們,我是偷著來的好嗎?”
要是讓蘇瑾然知道她來這里,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抽她幾鞭子,一想到那頓打屁股,她就渾身一陣戰栗,將二寶往后面推了一掌。
“你躲起來,如果有事我就大叫,你就沖進來救我,然后我們一起跑,明白嗎?”她舉起拳頭向二寶比劃了兩下,二寶忙點頭答應。
她看到二寶躲進了旁邊的那盆綠色植物后面,這才伸手敲門。
呯呯呯……
里面沒有聲音,她又敲了兩下,并探出頭側著耳朵聽里面有沒有情況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她一個踉蹌便往里面倒過去,卻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剛想要站穩,誰知對方沒給她機會,大手扣住她的腰身將她拖進了屋子里。
她想尖叫又被人給捂住了嘴巴,用力的掙扎著,甚至用手亂抓身后人的臉,雖然沒有得逞。
“你再亂動我就強了你……”這低沉的聲音比任何一種威協都要起作用,喬唯一立馬就垂下了雙手。
身后的人把她的身體慢慢的轉了過來,待她看清楚對方時,臉上的口罩隨即被他給摘了下來,掛在他的手指上旋轉著。
這種挑釁令喬唯一火冒三丈。
剛才她真的嚇壞了,以為自己真的糟了襲擊,誰知道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笑得邪魅,一身白色休閑服的男人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余生。
“你丫瘋了吧!快把口罩還給我!”沒想到他會第一時間把口罩給自己摘掉,喬唯一來不及遮掩隨手抓起長發捂住了嘴巴。
“都看到了還有遮的必要嗎?嬌情!”余生說著把口罩捏在手中并沒有要還給她的意思。
他上下打量著她,臉上的笑意越發幽深,眸子一直在她身上打轉,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點什么來。
喬唯一被她這別樣的目光盯得難受,她索性就放開了手,露出自己紅通通的小臉,昂著臉瞪著他。
“你在里面為什么不開門,還故意要嚇我?”她想不通為什么他要這么做,是想讓自己出丑還是,不對,他怎么會知道外面是她,如果是他同事呢?
“你平時就這么不正經嗎?”想到他和自己的同事也是這般毫無底線的玩,她不由的開口吐出這么一句。
“我有不正經嗎?不就是主動給你開了門嗎?剛才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其實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會這么喜歡我!”余生邊說邊往后退,靠著書桌背后坐了上去。
他斜依著桌子,側著頭,一臉的挑笑。
“你胡說,我才沒有喜歡你。”喬唯一鼓著腮幫子,氣得快要跳起來,她才沒見過這么沒有品的男人。
“不喜歡你跑來找我干嘛?”
“我找你是想讓你承認你的剽竊行為屬實。”喬唯一一字一句,認真的說著。
余生垂下眸子,唇角帶笑,卻未深入。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剽竊的呢?難道你知道這歌是誰的?”
“當然知道,這是REZ新寫的歌,他本來要開發布會的,誰知道你這個陰險小人比他快了一步,說你是怎樣偷到的曲譜!”喬唯一狠狠的瞪著他。
他竟然能這么問自己,那剽竊的事情肯定就坐實了,她一定要問出來他是用什么方法偷到的曲譜。
“你知道這是REZ的新歌?我看你還是說說你和他是什么關系吧!要不然你怎么會知道未發布出來的新歌就是我唱的那兩首呢?”余生突然站起來,緩緩的往喬唯一的方向走過去。
那低沉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蠱惑的力量,有別于他唱歌時的聲音,喬唯一不禁皺著眉不敢和他靠太近也慢慢的往后退卻著。
“小丫頭要老實交待哦,要不然我會不高興的。”在喬唯一沒有退路的時候,他雙手撐在她兩邊將她控制在自己的懷中。
喬唯一仰著臉,盡量與他保持著距離,可兩人的距離僅僅只有十厘米,她能聞到他身上有股檀香夾雜著煙草的味道,不難聞卻令她不適。
與余生近距離的接觸竟然使她心跳加速,她趁他不注意猛的一掌將他推開,見余生跌進了沙發里更是笑得歡,她捂著胸口臉紅了起來。
“你特么有病嗎?靠那近干嘛,想讓我看你整過是不是!”喬唯一暴了粗口,借此來緩解自己心頭的尷尬,那一抹臉紅心跳卻沒有被余生漏掉。
他順勢慵懶的將自己揉進了沙發里,眼神不偏不移的眼著她,微翹的唇瓣性感的開啟,“告訴我,你們什么關系!”
喬唯一咽了口唾沫,尼媽,眼前這男人就是一妖孽。
嘴角抽搐了幾下,這才緩緩的開口,“他是我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