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吟嘯皺眉:“我知道,可高澤畢竟也是他們警方的人,如果我們一定要追究的話,他會受到處分的。”
“高澤高澤,你的眼睛里就只有別人,你什么時候想過自己!”
裴延凌氣不打一出來,特別是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躺在監護室里的女人后,就更加了。
聽說,這次他會敗成這樣,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要不然,以他的身手和強大的布控能力,他怎么可能把自己搞成這樣?
裴延凌臉色很是鐵青!
顧吟嘯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于是也不說話了,就在那里拿了兩只杯子,給兩人倒了一杯水,然后端著自己那杯,在那里慢慢的喝了起來。
他一向這樣,他不喜歡聽,他不說便是,但是,他不說,不代表他就妥協了。
喝了幾口,背后的人,終于在那里恨恨開口了:“好了,就按照你說的,不追究了,那你什么時候跟我去一趟他們那里?他們軍方的人想見見你。”
“我?我去干什么?你都來了,身份還不夠重嗎?”他沒什么興趣參合這件事,他現在那都不想去,只想守在這里,等著那人醒來。
可是這個固執的老頭在這里聽到后,卻是不同意:“這是兩碼事,你讓我不牽扯高澤秀田可以,但是這件事現在已經驚動了兩國軍方高層,你作為當事人,肯定要親自過去一趟的!
顧吟嘯:“……”
怎么那么麻煩?
沉默了一會,終于,他還是答應了。
于是兩人約好了三天后再去,時間定好了,顧吟嘯以為他就會走了,可這個人在臨走的時候,還是問了他最不想他問的問題。
“顧吟嘯,我知道作為一個領導,我不能干涉你的私事,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句,那個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的女人,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說她可是跟在牧野矢二身邊的人!
一句話,這個坐在那里喝著水的男人,眸色就清冷了下來。
他不太喜歡別人關心他的私事,任何人!
“她跟他沒關系,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牧野矢二!
“是嗎?那她怎么會跟在他的身邊?我聽說,她其實是黎婉儀那個早已對外宣布暴病而亡的大侄女,既然是這樣,那她怎么會突然在日本出現?還是在牧野矢二的身邊,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一句比一句高亢,那咄咄逼人的語氣,就好似那個女孩已經是個嫌疑犯,此刻,他不過是想要從他嘴里得到關于她和牧野矢二勾結的信息罷了。
顧吟嘯聽到,終于在那里俊臉陰沉下來了:“我再給你說一遍,她跟牧野矢二沒有任何關系,她確實是黎婉儀的大侄女,但是她跟這件事沒關系,我勸你如果要查她,沒這個必要。”
他突然把話說的很直,而且,還沒怎么留情面。
裴延凌在那里聽到,頓覺一陣尷尬,那老臉,不自然的就紅了……
這混小子,居然敢懟他?
他滿臉怒容的盯著他,但是見鬼的是,他這話說完后,他還真就不太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了。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懟成這樣,這個混賬東西。
裴延凌最終還是悻悻的走了。
他走后,沒多久張錦便進來了,他聽到了剛才兩人的話,于是進來后,馬上就很擔憂的問了:“少校,你這樣,師長不會生氣吧?他再怎么說,也是我們的上級啊!
“那又怎樣?我什么時候允許他過問我的私事了?”
站在那里同樣臉色也還是在板著的男人,沒有半點反省的意思。
張錦看到,只能嘆氣了……
哎,誰讓他們少校是個誰都不放在眼里的人。
當下,他也就不問這個了,開始給他剝藥片:“那現在你打算怎么辦?黎小姐醒了,我們肯定是要把她帶回去的,可是A市那邊我已經查過了,她的戶籍已經銷了,要回去的話,還得去開個證明,到時候人家問起來……”
“誰敢問你?”
“。俊睆堝\下意識的就抬頭:“我的意思是……比如那些人好奇,她怎么又活了?”
“跟他們有關系嗎?我顧吟嘯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他們來問了?如果真的想問,好,你讓他們親自打電話給我!”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蒙著一層白霜的氣息,怎么看,怎么駭人。
張錦咽了咽口水,終于不敢說什么了……
不問就不問啊,干嘛這么大火呢?
張錦覺得他今天還是被師長給氣著了。
——
三天后,終于到了顧吟嘯約好去見日本軍方的時候了。
張錦知道了,便早早的過來接少校,可是,他到了病房后,卻發現他在監護室那邊,正情緒很激動的問一個醫生:“都這么多天了,她為什么還不醒?你不是說她三天左右就會醒嗎?”
那醫生被他嚇的不輕,只得趕緊又跑去那個監護室里給里面還未蘇醒的女孩檢查了一下。
十分鐘左右后,出來了……
“少校,您別急,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這位病人她恢復的還不錯,現在還沒醒,可能是她的身體機能還沒有完全恢復,您再等等!
醫生盡量用最柔和的語氣來給他報告這個情況。
沒辦法,這年輕少?雌饋韺嵲谑翘珖樔肆税,他不小心伺候著,那他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在,這個時候張錦也到了,看到后,他也忙勸他:“少校,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和師長去一趟日本軍方那里,也許,等我們回來了,她就醒了呢!
他大膽的提出這個假設。
他知道他這幾天已經等得非常焦慮了,從醫生告訴他,這個女孩可能兩天前就會醒來,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六天了,她都還沒醒,他的耐心,已經要消磨殆盡了。
所以,他現在想要讓他跟他走,這個,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果然,他這么說后,這個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男人,終于在那里又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隨后,他站在那里又看了一眼玻璃窗里安靜躺著的女孩后,終于,他跟著她走了。
可是,他不知道,當他去了日本軍方那里,跟他們談完了那件事后,等他再度回到醫院,那監護室里,卻已經人去床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