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玩,男人和男人玩,氣氛完全不會一樣。一開始汪填處處讓著江媛,但是換做男人上,汪填想贏,不過,汪填發現贏對手也不容易。
兩個球技精湛的男人,交手兩分鐘左右,直接撂了一桿。
陸方絎的半球輕松打完,汪填的全球也已輕松打完,江媛球技很差,陸方絎接過球桿就已被自己媳婦的球技拖了后腿,比汪填多了倆球。
陸方絎伸手一桿,黑8,唔——順利進洞!
撂下球桿,江媛尷尬的上前介紹,陸方絎主動伸出手和汪填握手,汪填恭維了幾句,陸方絎他認識,沒見過本人也聽說過大名,主動握手,汪填對陸方絎的印象改觀,誰說富人都是很猖狂沒有禮貌,并不是。但汪填沒有過分的對陸方絎阿諛奉承。
不相干之人,不會有太多的話題交談,陸方絎贏了一桿便離開。
于朗好奇地問江媛,看了眼江媛的小姐妹們:“怎么回事,你們怎么也在這玩?”
“我們平時不會來這種奢侈的地方玩,今天公司組織的聚餐,不能不來,公司一起來了很多人。”江媛解疑。
于朗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陸方絎為什么非要來這兒玩。
哪是來找樂子,就是來找他的媳婦……
上樓的半路,于朗實在忍不住調侃了馮原一句:“陸方絎你們兩個都屬于未婚男性,37了,也不至于談個戀愛談的這么黏人,我真沒冤枉方絎,粘她粘的整個就跟沒斷奶的孩子似的。女人攤上他這么個男人,也夠受的。”
馮原沒理于朗,簡直走進樓上雅致的包間,見桌上有罐薄荷糖,熟練地打開蓋子,倒出一粒,含在了嘴里。
“一根不能抽了?”俱樂部老板不是頭次見馮原,問了句。
馮原被薄荷糖冰的眉頭一皺,躺進沙發里:“再抽嗓子準廢了。”
于朗拿過煙點了根,瞇眼瞧著馮原說:“要我說你這嗓子不能怨煙,職業問題。你一個無性無戀者,這輩子真要不碰女人也罷,又要戒煙,你改日再戒了吃飯吧。”
馮原躺著,對廢話一概不答。他戒煙少不了嘴里總含一粒薄荷糖,戒煙靠的倒不是糖,總歸還是考驗著他的抑制力。
江媛上來,拽著夏倩一起,自己害怕。
蘇冰身體不方便,前幾天休息不好,醫生叮囑要好好休息,但她仍是來了,并不愛惜自己和孩子。
于朗去開的包間門。
江媛進來,這家俱樂部很大,一層一個樣子,這一層尤為雅致,和底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關上了門,才能體會出這里的隔音效果,和一樓相比,兩個世界。
包間里有兩只喜鵲喳喳叫,叫了幾聲就停了。
陸方絎在洗手,于朗朝俱樂部老板介紹江媛和夏倩,握了握手,算是認識了。
于朗指著陸方絎房間的方向,讓江媛過去看看:“好像正生著氣,方絎這人打小霸道慣了,談起戀愛就有點小孩心性。平時不見這樣,應該也是太在乎你了。”
“謝謝你。”江媛點頭就過去了。
“夏夏等我。”江媛小聲地說。
于朗叫了一聲躺在沙發里閉眼假寐的馮原:“馮哥,這有個女生站著不知坐哪,紳士點。”
“沒事沒事,我站著就行了。”夏倩擺擺手很抱歉,覺得自己來的多余,陸方絎又不能吃了江媛,哄哄就好了吧,男人嘛,生氣能生到哪里。
汪填又沒吃江媛豆腐,他還贏了汪填一桿,怎么心情不好的那個都應該是汪填。
于朗和俱樂部老板出去不知說什么,夏倩站在原地,拿眼瞅躺在沙發里一動不動的男人,剛才她說“沒事沒事站著就行”……他似乎就真的不打算讓她坐下。
夏倩穿著高跟鞋,哪站得住,瞧了瞧包間,除了這一條被男人身體占滿了的長條沙發,還哪里有坐的地方。
包間門小,但是里面別有洞天,比總統套房還要大很多,目測里面房間好幾個,間間相隔甚遠,走廊寬的比她家客廳還寬,大概不能叫走廊。里面也許有坐的地方,可是,夏夏不方便亂走亂闖。更不知道這里面一共幾個男人,走錯地兒撞見什么不好事情會尷尬。
江媛找了一會兒才找到陸方絎洗手的這間房,堪比豪華酒店。
洗手間里,陸方絎的確在洗手。
江媛敲了敲門,打開,走進去,他抬頭看了她一眼,便繼續洗手。
“沒生氣吧,聚會遇到了男同事一起玩了會,沒別的事。打球我才知道他名字。”江媛覺得,可能汪填的表現讓陸方絎誤會了。
陸方絎伸手攬過她的腰,沒什么明顯的冷熱表情。
男性挺拔的身軀站在她的身后打算幫她洗手:“球桿很臟,手要認真的洗。”說罷他抓住了她的小手,再說話時溫熱氣息就在她的頸間,江媛在他懷里低頭,臉上會熱,模樣更顯嬌小,陸方絎大男子感覺上來哪肯輕易放過她,身體貼著她不經意磨蹭起來。
他說:“我和十五在這俱樂部認識的你。”
江媛并沒有忘記,自己是在這俱樂部里認識的陸方絎和十五。
短暫分開總共十來天,卻足以使兩個人身上的味道變得不同,她身上不再有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也不再有她身上的味道。
一時親密起來,江媛很快就受不了,意識瓦解。
江媛認為,自己跟陸方絎不過就是一對普通的相愛男女,這城市里的其他的地方還生活著無數對。他們白天各自體面忙碌,深夜里便尋一處溫床,緊緊相擁,放任了心,放任了性,享受中面對一個未知未來。
江媛是害怕的,試圖推開他的身體,他抬眼問:“怎么了?”
“夏夏還在等我。”江媛只說了這一句,但是她心里想說很多,比如還要下去繼續公司組織的聚餐,還有人沒到,聚餐流程她們還沒有走完。夏夏陪她上來,蘇冰卻一個人在下面,萬一蘇冰等著急了。
陸方絎的笑意很溫柔:“準你出了這門,搞不好又分開十天八天。”不容江媛推諉的男性固執目光讓她心軟,他的雙手捧住她的臉,用力就朝她吻了上來。
江媛輕飄飄地“嗯”了一聲,綿軟身體隨著陸方絎的狂熱動作往后頂去。
江媛的唇不經意碰觸到他的下巴,不仔細感覺都感覺不到的硬硬胡茬,她覺得姓感極了,忍不住想要伸出舌尖去描繪。
她專注吻著,眼睛迎向他的眼眸。
而他掐住了她的腰,脫掉了她身上的衣服隨手就要扔在一旁,江媛出聲,看他:“我還要穿,樓下的公司聚餐沒有結束。”
陸方絎蹙了蹙眉,不過到底還是耐心把他手里她的衣服放好擱在一旁。
身體里的熱潮,讓他下一刻就把她壓的毫無縫隙。
江媛被他脫到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皮膚白得晃眼,男人手指觸上去的滋味只覺銷魂蝕骨,不只陸方絎體會著這女人皮膚的銷魂滋味,江媛被他手指觸到也真切感受到了蝕骨的感覺,只想奮不顧身要他體溫。
兩人都沉默,處在這樣一個不適合大聲交流的地方。
陸方絎雙手沿著她的雪白脊背往下,這身體因喘息而劇烈起伏,繃得很緊,交融中兩人身體都因激動而微微顫栗起來,他忽地粗著沙啞的嗓子說:“不解渴。”
江媛睜眼看他,仰起臉接受他下一番狂熱的烈吻。
仿佛有什么在催著她,眼睛,身體,嘴唇,手指,都想要觸上他的皮膚,身體,骨節,能讓女人快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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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媛離開之前已是累的渾身無力,癱軟著從他的床上下去,沖了下身體。
一件件穿好衣服,頭發理了理,除了砰砰跳的心和潮熱的臉頰,并無其他異樣。
“我走了?”她站在門口問。
陸方絎在穿衣服,系襯衫紐扣,抬眼瞧她:“聚完就上來找我。”
江媛調侃了句:“還找你?陸總的身體真好。”
他壓低聲音回,低頭提褲子笑了似的:“往后幾十年不干別的,賺錢,賺夠了就一半養你,一半養腎。如何?”
江媛覺得陸方絎這種人少見,但是一定存在。他說女人像食物,個人口味不同,他眼中有看著美味的,有看著就不想吃的。遇上了她,他說看著就美味極了,拿起來聞了聞,嗯,仍是覺得美味,等真下口吃了,確定自己眼光不差,真夠美味。
他說許多人往他跟前推薦美味食物,別人看著挺好吃,但是他拿起聞了聞,接觸中,搖頭,認為不一定好吃,下不了口。如果試探地咬了一口,最后扔了不吃這多浪費,畢竟還有那么多人餓著。
陸方絎總說自己腎不好,江媛住過一次醫院也知道了怎么回事。
陸棉聊起過:“我哥怕有女的往他跟前湊唄。先前有一女醫生,三年前中秋節我爸給我哥介紹的。我哥了解完見面就打算去那醫院看男科,女醫生臉紅又窘,不好意思說出來但是心里也想了,原來是個腎不好的。哪個女的樂意讓人知道自己男朋友腎不好。人家這些女的家世好,也不缺錢,找個男人腎不好那找他干嘛。我哥干的缺德事忒多,說不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