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韻抬手,搖著頭捏了捏太陽穴,手指上的戒指很閃很耀,睜開眼說:“方絎,你對阿姨有偏見阿姨理解,可是你不能把對阿姨的偏見轉移到Anya身上去。陸菲今天不上學,星期六才跟我一起過來,沒有方絎你想的那么復雜。”
“希望如此。”陸方絎牽著十五,走向里面。
馮韻尷尬地站在別墅的大門口,抬手推了推眼鏡,視線看著帶狗走向餐桌的陸方絎。
陸菲和江媛說起媽媽被抓的事,見到爸爸過來,就住嘴了。
“在這里,還是跟外婆走?”陸方絎態度極好地問陸菲,也看了看江媛,眼神里的溫柔并沒有偏待誰一般。
江媛理解他,其實自己一個大人又不跟小孩子爭什么,他沒必要也顧及她的感受,一切以陸菲為主就OK,反正陸菲很懂事。
陸菲笑了笑:“爸爸,我就不耽誤你跟江媛阿姨約會了。不過,幫幫媽媽,求你……”
“你相信是你媽媽做的,還是不相信?”陸方絎引導女兒面對問題。
“這個……”
陸菲猶豫地,看了一眼江媛,這個問題江媛剛才問過她。
江媛對陸菲挑了下眉,給她加油。
陸菲嘆氣,轉頭對坐在一旁的爸爸說:“不太好直接回答吧,媽媽做了,還是沒做,她永遠都是我的媽媽。就像爺爺做錯了事爸爸也原諒了一樣,不過,我會在心里難過,也有失望。”
“菲兒什么時候學的這么會說話了?”陸方絎別有深意地望向另一側的江媛。
陸菲拿起書包,抱在懷里,對江媛和陸方絎說了一聲“記得幫我媽媽”,接著便離開了。
馮韻很平靜地帶陸菲上車。
……
陸菲離開,江媛問了問馮佳慧被抓的事情。
陸方絎如實地對江媛說了一遍,電影院那一次,他就疑惑,為何那么巧的陸菲那天那個時間出現在那里撞見。
他隱瞞了一些,江媛也沒顧上具體問他怎么查到的。
聊了聊Z市影劇院工程的進度,江媛又把陸家老洋房的設計圖給陸方絎看,打開手提。陸方絎看完點頭,表示他很滿意,江媛也不知道他說謊還是真的滿意?
回頭給老爺子看,老爺子總會說句實話!
屆時哪里不滿意再做出整改。
……
下午的時光,江媛本以為可以和他在一起。
但是,一個電話他被公司的人叫走,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我也離開吧。”江媛收起手提,跟著他,就要跟他一起離開。
陸方絎走到了門口,回頭問她:“你去哪里?”
“你不在,我剛好可以趁你忙碌的時候也去忙一點公事。”江媛對他解釋,他那是什么眼神,難不成讓她在這等他?
陸方絎的手中拿著車鑰匙,他蹙起眉,深思著對江媛說:“把你的設計去給我爸看一看,奶奶也在那邊。一起都看一看。”
江媛自己開車過來的崇山路,她也要自己開車過去奶奶和他爸住的地方。
給那邊打了電話,定了時間。
上車之前,江媛問他:“你大哥……他不在那里對嗎?”
“不在,他住市中心自己的房子。”陸方絎一手攬著江媛的腰際,一手打開車門,視線游移在她的臉頰上,關心地問:“怎么問起他?”
江媛尷尬的笑了笑,充自然:“沒什么,隨便問問。”
“自己能行?”他又問。
“能行,又不是第一次見你爸和你奶奶。”江媛的眼睫在他面前忽閃忽閃,突然她輕咬著唇朝他擠了一下左眼,稍顯羞澀地在他唇邊臉紅著說:“還有,像養十五那種待遇養我的事,你記得考慮考慮。”
陸方絎緩緩地閉上眼眸,情緒微變,薄唇緊抿著,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身體故意失去重心一般把她壓在車身上,薄唇磨蹭在她的唇上,一雙大手沿著她的腰際鉆入她的上衣內,握住那對渾圓,聲沙啞地:“朝我放電?我想跟你做,不想走了,”
江媛感覺到了他強烈的反應,后悔不已。
分開三天了……
“我要走了,先處理完正事!”江媛近乎在哄他,想要從他的懷里脫離,用手推他,但她被他壓在身下仍舊沒有動彈開一份。柔軟上的兩粒粉紅,被他的手指溫柔地捏搓到站立起來,衣服下的身體變得愈發地熱。
江媛不想衣服有任何異樣的去見他爸和他的奶奶,所以推拒,一邊親吻他一邊安撫:“晚上,晚上一定,等到晚上好嗎……”
陸方絎的身體壓上來,江媛往自己的駕駛室口挪去,想要上車。
陸方絎趴在她的身上低低地笑出聲,強健的腰身抵著她嬌柔的身體:“晚上……”
……
同一個城市,江媛開車趕往陸家長輩現在住的地方,而蘇冰的公寓里,蘇冰接著一個來電,緊接著上樓一位男客人。
“喝水?啤酒?可樂?”蘇冰從冰箱里拿了三種,放在茶幾上。
蘇冰抬頭對江亞倫說:“隨便坐——”
江亞倫坐在了蘇冰家的沙發上,臉色難看,他的視線看向站著的蘇冰:“聽說,江媛的辭職董事長批了?”
“是的。”蘇冰點頭。
“為什么?”
他需要一個交代。
蘇冰雙手交抱在胸前,神態自然:“哪有什么為什么?陸方絎開口了,董事長理應給個面子,我有什么辦法.”
江亞倫起身,憤怒的情緒稍微收斂,點頭道:“你在跟我玩什么?董事長面前,你說你沒有辦法?蘇冰,我們能不能按章法辦事?”
蘇冰坐下,對江亞倫一臉淡然地冷哼了一聲,譏諷地說:“章法?誰定的章法?一件事從頭至尾都要按章法來辦?張躍追我甩我這是所謂的章法?還是你對江媛做出的行為那是所謂的章法?江總,既然我們都是把個人利益看得很重的人,就別俗氣的提章法這兩個字了,把章法二字留給好人用吧,OK?出爾反爾難道不是我們的性格?我以為你能料到我不會成全你,畢竟我們都是小人!”
“蘇冰,你真的比我小人。”江亞倫今天把怒意寫在了臉上。
蘇冰低頭,蠻不在乎地說:“誰最小人,這個就沒必要攀比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頭銜,你要你拿去。”
“……”
江亞倫沒有跟女人吵過架,這是頭次,好哥們的這位前女友。
他大步走向蘇冰公寓門口,憤怒之下,把手里的打火機用力擲了出去,太陽穴上的青筋凸起,開門出去,只留打火機摔爆在蘇冰公寓地面上碎裂開來。
晚上七點,江媛被陸方絎帶去于朗在本市的其中一家酒吧。
于冬永遠是于朗所有產業管理上的一把手,一副圓滑的女強人模樣。于朗在公共場合上對于冬總會客客氣氣,兩個人明明是夫妻,但在外面,卻像生意伙伴一般的相敬如賓。
江媛和于冬很久不見了,濤島回國分開以后。
“大家想坐在里面還是坐在外面?”于冬熱情地問。
付遷指著外面的一桌:“嫂子,就那里,地兒也夠寬敞的。”
“好,就坐那里,我叫人收拾一下。”于冬回身吩咐酒吧侍應生把原本整潔的那里再收拾一下,簡單的消一下毒。
于冬和江媛在聊天,就聽陸方絎的其中一個朋友說道:“不能總讓雙魚夫妻請客了。今兒大家吃喝付遷的,別客氣!”
付遷冷呵了一聲:“憑什么呀?我不差錢,但是欺負人得有個理由吧。”
“名字取的,就是個買單的命!”陸方絎同情地拍了拍付遷的肩膀,笑的一雙深沉眼眸璀璨起來。
一行人坐下后,酒就上來。
沒有外人,所以都無所顧忌地暢談喝酒,江媛沒有喝酒,有陸方絎在身邊她被看得更緊了,江媛也不惹他,也許他本身就是討厭女人喝酒的。
陸方絎卻沒少喝,因為高興。
他的臉在酒吧燈光下看有點略紅,像是醉了,又像是沒有醉。他起身走向江媛,附身在江媛耳邊說要帶江媛上樓去轉一圈。
于冬對江媛微笑,讓開身,讓陸方絎和江媛兩個人過去。
……
酒吧頂層的外面天臺上,陸方絎吹著晚風站在天臺邊緣欄桿前,雙手插在褲袋里,蹙眉眺望著遠處的萬千燈火。
“你會恐高?”陸方絎回頭問江媛。
江媛的視線四處看了看,搖頭:“不是,只是在這個角度看你很帥很帥,所以我被你迷得都挪不動步了。”
陸方絎對江媛說的此番此夸獎言辭表示非常滿意。
“過來,站近一點。”陸方絎把自己的一只手伸過去給她,希望江媛能過來他的身邊。
江媛看了看:“干什么?”
“過來。”陸方絎挑眉,半醉的眼睛望她,給她信心。
江媛猶豫了很久,其實平時她不會太恐高,一般她也很少去高的地方故意站著停留,尤其是顯得空蕩蕩的夜晚里。
有這個愛好的人,挺奇怪的。
江媛鼓起勇氣走向陸方絎,剛到他的身邊一把就被他用一只大手捏住了腰,江媛驚呼一聲“喔”趴在了他的懷里,抬頭只敢看他的臉,不敢往自己的身后看,不敢往旁邊看,高跟鞋其實已經踩在了欄桿邊緣,而這欄桿,距離只有空氣的半空中只有大概五厘米左右。
江媛是踮起腳尖,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全都趴在他身上的姿勢,如果站直了,或是身體向后仰,視線里看到的就會有自己馬上要跌到空中掉下樓去的驚悚即視感。此刻是陸方絎叫她過來,她過來了,如果是其他男人叫她過來,她并不敢。
“沒有站在邊緣欣賞夜景的習慣?”他附頭,問懷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