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兩人身上雖然還有點銀子,但想著也不能坐吃山空。那吳秀才是個文弱書生,不通俗物,秀兒卻是一個心思活絡的姑娘。看到這出別院離官道不遠,于是秀兒進了些菜,還在院子后面養了些雞鴨就開了這處客棧。
雖然賺的錢不多,但加上自家生產的東西,日子雖然清貧,倒也過的下去。這幾天年關將至,又適逢大雪,也沒什么客人。那吳秀才看到院里的梅花在大雪的掩映下長出了嬌艷花骨,不由文人氣息爆發,就學著古人煮酒賞梅,做那雅趣之事。
萬萬沒想到,幾日沒客人卻來了張天寶他們,得見恩人,吳秀才自是喜不自禁。可喝了幾盅酒也沒見秀兒出來。吳秀才急了:“秀兒在后面照顧家畜,也許沒聽見。恩公們稍坐,小生去看看。”
張天寶他們坐著喝酒,看到宋弘文還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張天寶安慰道:“別急,我們一定會把娟子救出來的。”這時忽然聽到屋后傳來吳秀才驚恐的喊聲:“秀兒,你怎么了?秀兒!”
張天寶他們還沒還沒明白過來,就看到吳秀才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身后秀兒滿臉流淚手里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秀才哥哥,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了。”說話間就見秀兒拎著菜刀就向吳秀才砍去。
張天寶急忙一指秀兒大喊一聲:“定!”秀兒一下子就站在在了原處,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拼命掙脫著什么。忽然秀兒發出痛苦的嘶喊聲,就看到秀兒的臉上,手上冒起了黑氣,不停的鼓起一個個的小包起伏著。吳秀才撲到秀兒身邊焦急的問道:“怎么了?秀兒!”
“有東西在我身上鉆,好痛啊!秀才哥哥。”
宋弘文縱身就往后院飛奔,才一會就聽見咔嚓一聲巨響,后院傳來宋弘文掌心雷的發作聲“什么人?”
“寶樹,看好他們!”張天寶不放心急忙也跟了過去。到后院一看,院墻已經被炸開了一個大豁口。張天寶順著豁口闖進了院后的小樹林里,就看到宋弘文被幾個女人追趕著。那宋弘文顯然不敢痛下殺手,只是左右閃躲:“張天寶,快定住她們!”
張天寶急忙用定身術定住了那幾個女人才問道:“這怎么回事?”
“有一個男人,我追他到這。忽然這幾個姑娘出來圍攻我。”
這時就看到那幾個女人痛苦的嘶叫著,臉上冒出了陣陣黑氣,身上開始鼓起了小包。那小包在身體下四處起伏,忽然炸開了冒出一股股的黑汁,在那汁水了飛出了很多的小蜈蚣沖向了張天寶。
那些女人也不知怎么破了張天寶的定身術,沖了上來:“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張天寶拉著宋弘文趕緊后退了幾步:“小心,有劇毒!”
“怎么辦?她們中毒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她們被人下了蠱,被控制住了,身不由己!一定就是那苗疆女人說的人蠱!”
“那怎么辦?我們要救她們!”
“救不了!身死蠱消,不死不休!”
宋弘文啊的大叫一聲,眼淚都流了出來一抬手一指指出,一道劍氣就刺穿了一個女人的頭顱:“我救不了你們!我為你們報仇!”
看到宋弘文狀若瘋魔,劍氣縱橫殺光了那些女人。張天寶上前死死的抱住了已經發瘋的宋弘文:“好了,好了。她們已經死了。”宋弘文這才靜了下來,表情呆滯:“為什么?為什么?這世上會有那么壞的惡人?”說著宋弘文放聲大哭:“娟子,娟子是不是已經也變成這樣了?”
張天寶被問住了,半天咳嗽一聲,上前拍了拍宋弘文:“好了,別多想了。她們已經變成了人蠱,我們沒辦法。她們被人控制了,殺了她們,對這些女人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正說著傳來寶樹焦急的聲音:“天寶哥,宋哥快來啊!”
“不好,秀兒姑娘!”
等張天寶和宋弘文回到前堂才看到寶樹死死的拉著吳秀才,在他們對面秀兒姑娘也已是渾身腥臭的黑汁,身上到處是血肉模糊的傷口。吳秀才聲嘶力竭的喊著:“秀兒,秀兒!你怎么了?”
秀兒也已滿臉熱淚,渾身顫抖:“秀才哥哥,我不行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了!可我怎么能傷害你呢?你才是我的命啊!”說著秀兒抬起顫抖的手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吳秀才瘋了:“不要,秀兒,不要!”
“秀才哥哥,保重。秀兒去了!”說著秀兒就自刎了,一股黑色的血液噴濺了出來,栽倒在地。吳秀才發出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喊叫,拼命掙脫了寶樹上前一把就抱住了秀兒的尸體痛哭流涕。
張天寶他們心中也是十分悲痛,剛想上前安慰,吳秀才大喊一聲:“別過來!”張天寶他們這才發現,吳秀才的眼里竟然流出了血淚:“秀兒死了,吾豈能獨活?生亦同床,死亦同穴!秀兒,你等等我!”說著吳秀才拿起那把菜刀就割斷了自己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