緯十二街在某某市不是很出名,很短,不過是幾百米的小街。只不過臨近有幾所大學和高中,所以在街上開滿了各色口味的飯館和小吃店。附近城中村的居民,還有學生,外來打工的基本上都是處在社會中下層的人一到飯點很多人都會來這街上吃飯。味道好,量足,經濟實惠,每天來吃飯的人很多,很是熱鬧,也算是這一代比較有名的餐飲一條街了。
趙振中乘坐一大早的早班飛機到了某某市就沒敢耽誤,出了機場包了一輛車就趕緊往維十二街趕。可是一進了市區一路上就走走停停的,等到的時候也已近中午。
下了車,趙振中慢慢的走在這條街上,尋找著父親所說的白家餛飩館。趙振中心說:老爸說的這個叫張天寶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出了名風水大師,神學大師怎么會居住在這種下里巴人的地方,難道是那種大隱隱于市的世外高人?雖然滿腦子的想不明白,但趙振中卻知道老爺子打了一輩子的仗,沒有一定把握的事情是不會亂說的,特別是這次關系到全家的大事情。雖然疑惑,趙振中還是仔細的尋找著白家混沌。慢慢一路走過去,結果一直快到街尾了才發現這家餛飩館。
這是一家很小的普通小吃店,門頭懸掛著“白家餛飩”的門頭。招牌上寫著餛飩,包子什么的各色小吃的名目。走進小店,趙振中發現吃飯的人這時候還挺多。一個正在招呼客人的中年漢子看到趙振中走了進來,滿臉笑容的招呼到:“老板,來了。想吃點啥?”
餛飩館的老板叫白金貴,外省人,在這開餛飩館有些年頭了。他也沒有雇人,就是自己和老婆忙里忙外。手藝好,味道好,給的分量又足,所以別看店小生意還很是不錯,收入也還不錯。就在兩年前,白金貴把自己的寶貴女兒也從老家帶了出來,就在附近的中學上中學。一家三口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也是過得其樂融融,幸福美滿。
這時白金貴看著這個穿著一身高檔衣著的人心說:看著穿的挺高檔的,一定是有點身份的人。像這種身份的人都是去那種高檔餐廳吃飯的,今天怎么會來到自家這種小店來吃飯,難道是高檔的吃膩了想換換口味?
趙振中倒是時刻記著趙紅旗說的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臉上綻開了笑容客氣的回應道:“謝謝啊。麻煩問一下,老板這里有沒有一個叫張天寶的人?”白金貴一聽一時沒反應過來:“啥?你說誰?”正在這時從后堂走出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小姑娘,看著十六七歲的樣子。小姑娘長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高鼻梁,瓜子臉,白皙的皮膚,長的很有點像某位很出名的電影明星。
小姑娘走了出來一邊順手從蒸籠拿出幾個包子一邊笑嘻嘻的對著趙振中說道:“你找天寶哥吧。等會他就來吃飯。現在還睡著呢。”說著一扭臉對著白金貴說道:“人家是來找天寶哥的。爸,我走了下午要和同學出去玩會,晚點回來。”
白金貴一聽小姑娘要和同學出去玩,趕緊從兜里掏出幾張大鈔來塞進小姑娘的兜里:“早點回來,大方點別讓同學瞧不起。還有,別玩太晚。”“知道啦,知道啦。我同學人都挺好的,哪有你想的那樣?”小姑娘有點不耐煩的說到。轉身又客氣對趙振中說到:“叔叔,你坐會。天寶哥一會就來。”說完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白金貴笑呵呵的,有點不好意思說到:“我女兒。鄉下姑娘,就知道玩。您還沒吃飯吧。來碗餛飩先墊墊、,我這的餛飩味道一絕。邊吃邊等,天寶晚上擺烤肉攤。睡的晚,早上一般都是睡覺,還得一會才來。”趙振中確實感覺有點餓了,聞到香味不由說到:“那謝謝你了。那就來碗餛,我邊吃邊等。”
趙振中心說這個張天寶倒是個什么人物?還要靠擺烤肉攤討生活。難道不是什么隱于市的高人,可為什么父親一定要把他找來,還說是有大本事的人。
早上趕得匆忙,趙振中到現在還沒有吃什么東西。聞到餛飩的香味不由食指大動,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還別說這餛飩的味道確實不錯,和香港那邊的確實不一樣。趙振中剛吃了半碗,就看到從外面來走進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個頭將近一米八,穿一條臟兮兮的牛仔褲,身上套著老頭衫,腳底下穿著人字拖。那個男子看著睡眼朦朧,一副還沒睡清醒的樣子,一進門就喊道:“老白。老規矩。一碗餛飩四個包子。”
白金貴呵呵笑道“早給你預備好了。對了,天寶,這有位老板說找你有事。”說著就給那個男子端上了混沌、包子。趙振中心說難道這就是父親讓我來找的張天寶?看著也太普通了,就是一平常人,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到了,完全像個街頭混混么。
那個青年聽白金貴說趙振中找他,順勢就坐在了趙振中的對面,一邊大口的吃著餛飩一邊問道“你是誰呀?誰讓你來找我的?”趙振中心中不由得有點生氣,但想起了趙紅旗的囑托,忍了忍掏出那個掛件遞了過去說道:“張先生你好。是我父親讓我來找你的。我父親叫趙紅旗,這是他讓我給你的。”
張天寶一抬頭看到了掛件,慢慢的接了過來,靜靜的看著這個掛件半天沒說話仿佛在回憶著什么。趙振中這才發覺這個張天寶看著普普通通,可是他的眼神特別的明亮。特別是當他注視著那個掛件的時候,眼睛就如同兩口深井一樣,目光深邃,讓人一眼望不到底。才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趙振中竟然感覺自己的精神有點恍惚。
好半天,張天寶仿佛睡醒一樣問到“你是趙紅旗什么人?他自己怎么不來?
”趙振中這時才感到自己是不是有點小瞧了對方,急忙客氣的回到:“趙紅旗是我的父親。我是他大兒子,我們家里出了點事情。我父親說自己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所以讓我來請你過去看看。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張天寶聽完順手把那個掛件還給了趙振中,半天也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吃著東西。趙振中看著張天寶面色沉靜,也不該說什么,心里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由得的有點緊張,也不敢開口催促,深怕得罪了這個也不知道是不是高人的高人。
終于等張天寶吃完最后一口包子。趙振中這開口說道“張先生,不知道你能否屈就一下。我父親千叮萬囑請您過去一趟。”張天寶擺了擺手,沖著白金貴說道:“老白,這一段先別讓送肉了,攤子先收了。要不就讓梁三兒他倆先頂著。我出去一段時間,過一陣才能回來。”然后一轉臉對著趙振中說到:“現在我們就走吧。”
白金貴一聽走了過來:“啊?天寶要走啊。去哪啊?那你啥時候回來呀?”張天寶笑了笑說道:“去趟香港辦點事。過一陣我就回來了,萬一有什么事情也等我回來再說。”
趙振中也急忙站了起來說道:“張先生用不用收拾什么東西?我等你一會?”張天寶一聽,揮揮手說到:“走了。我沒啥可收拾的,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