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彬對楊昊的印象非常不錯,如果前天不是有楊昊幫忙,他那幾個月的兒子肯定還會哭個不停。
他甚至有種感覺,楊昊的醫術比在場的所有醫生還要高明。
不過他只顧著擔心老爺子的病情了,一時間忘記了楊昊,所以當他看到楊昊來了,心里一陣欣喜。
“吳哥,我也是剛到這里。”楊昊笑著回道。
“楊兄弟,快來給我爺爺看看,能不能想個好點的方法?”
吳文彬不由分說,拉著楊昊就走到了前面。
“爺爺,這是楊昊,中草堂的伙計,醫術很厲害的,讓他給你看看吧。”吳文彬說道。
“好,來者不拒,今天我老頭子就當是讓你們做標本用了,全當培養下一代的中醫了。”
吳老呵呵一笑,朝楊昊伸出了手腕。
其實楊昊已經看出了吳老的癥結所在,不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還是規規矩矩的給吳老把了把脈。
“小伙子,你的手鏈不錯啊。”
吳老看到楊昊手腕處滑落的那個手鏈,忍不住說道。
“吳老以前見過這個手鏈嗎?”楊昊心中微微一動。
“噢,這倒沒見過。”吳老搖搖頭回道。
他雙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顯然沒有對楊昊說實話。
不過,楊昊早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清楚吳老肯定知道這個手鏈的來歷,只是他不愿意多說而已。
人家既然不愿意多說,楊昊也不好勉強,于是他換了另外一個手腕,繼續給老爺子把起了脈。
片刻之后,楊昊松開了吳老的手道:“吳老的病情,我已經了解了。”
“小昊,說說你的見解吧。”
柳清風對自己未來的孫女婿極其滿意,他真的有些羨慕自己的眼光。
楊昊想了想說道:“吳老的情況,是屬于血淤夾寒癥,正如各位所說,因為這幾天梅雨導致的,吳老的偏頭痛應該是季節性的,以前經常犯吧。”
“不錯,年輕的時候一到有些季節就會犯。”吳老點點頭道。
“不過我想吳老遇到過高人,而且吳老的偏頭痛以前每到這個季節就會犯,但看吳老的脈像,應該有十年沒有犯過了吧。”楊昊呵呵笑道。
吳老微微一愣,回道:“對啊,小伙子不錯嘛,我這病算是老病了,十年前遇到位神醫,幫我治好了,只是沒想到現在又犯了。”
楊昊繼續說道:“那位神醫給你訂下的規矩是不能喝酒吧,是不是吳老來燕京看到老朋友,一時間高興就多喝了兩杯,結果病情又犯了,對嗎?”
吳老一拍大腿道:“對啊,就是我嘴饞,十年沒有喝酒,一碰到老朋友就忘記了,結果是喝了沒多少就犯了。”
“吳老的偏頭痛是屬于血淤夾寒癥,所以是不能喝酒的,以后喝酒的話還是要忌口才行啊。”楊昊回道。
“哈哈,我這次記住教訓了,以后不會貪杯了,絕對不會了。”
吳老的笑聲還沒的止住,他的腦袋又是一陣針扎似的疼痛。
只見他的眉頭一皺,臉色有些發白。
這種偏頭痛一疼起來,那種感覺真的是要人命的,好在吳老性子硬,這才沒有叫出聲來,不過他腦門上的冷汗已經流了下來。
“楊昊,那你有什么辦法沒有?能不能再快一點?”吳文彬擔心的說。
“吳總,不能再快了,藥性太猛啊,如果再快的話藥量就要加重,吳老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時明新吃驚的說。
“我的方法,只需要半天。”楊昊笑了笑。
室內有死一般的寂靜,眾人都吃驚的看著楊昊。
如果不是這家伙是中草堂的伙計,這群老家伙早就把他聯手轟出去了。
尼瑪,只需要半天?你真以為自己是華佗在世嗎?
當年曹操的偏頭痛,就算是神醫華佗出手,也需要開顱洗腦,數天才能治好。
蘇清雅的兩天時間,已經是險之又險了,你竟然只說你用半天,你這不是在打所有人的臉嗎?
“你瘋了吧,只用半天就能治好?”
時明新笑了:“呵呵,老楊,這是你的徒弟嗎?趕快把他帶下去,不要讓他在這里胡說八道了,丟人現眼。”
“老時,我的人怎么丟人現眼了?再說他是我伙計,不是我徒弟,我現在有些問題還要向他請教呢。”
柳清風有些不悅地回道:“他說半天就是半天,絕對不會超過一分鐘。”
時明新為人倨傲,老是仗著資格老,不把其他任何人都放到眼里,所以跟其他的幾個診堂有不少矛盾。
剛才他這樣數落楊昊,柳清風立馬不爽了,于是直接頂了回去。
“柳清風,你也是老中醫了,這種季節性質的偏頭痛跟氣候有關系,你確定半天就能治好?”
時明新指著楊昊說:“而且這還不是你的徒弟,是你的一個伙計,你確定他的行醫經驗,要比我們這些老家伙加起來還要多嗎?”
不僅是時明新,就連對楊昊醫術贊不絕口的吳老,也有些疑惑的說:“小昊,你確定半天能治好?”
“你也說了,這種情況是血淤夾寒癥,這種情況是季節性的,這段時間的雨季不過去,恐怕難以有很好的效果啊。”
楊昊一臉肯定地回道:“我說半天,就是半天,一分鐘也不會多。”
“哈哈,好狂妄的小子啊。”時明新大笑道。
他笑得幾乎要透不過氣來了,指著楊昊說:“你要為說過的話負責,你說的半天具體是多少時間?”
“如果你治不好,滾出燕京市,別在這里丟我們燕京杏林好手的臉。”
楊昊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那如果我治好了呢?”
他最煩的就是這種倚老賣老的人,明明自己沒這個本事,還硬要說別人也沒這個本事。
這時候,梁鐘站出來說道:“如果你能半天治好吳老爺子,今年的七堂會脈,我寶芝堂見了你們中草堂直接繞道走。”
“那行,我說的半天,不過是三個小時,容我準備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以后,我就給吳老診治,吳老你看怎么樣?”楊昊問道。
吳老一臉驚訝地看著楊昊,說:“三個小時,年輕人,你確定嗎?”
楊昊笑道:“老爺子,要不我給您老立個軍令狀?”
“哈哈,不用了,快去準備吧,我相信你,那就三個小時。”吳老爽朗大笑道。
楊昊微微一笑道:“那好,我先告辭,吳老請稍等。”
蘇清雅對楊昊的方法很好奇,說道:“楊昊,我去幫你吧。”
她不知道楊昊能有什么辦法,只用三個小時就能把吳老的偏頭痛治好。
如果他真的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治好了老爺子,那就干脆拜楊昊為師。
“現在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楊昊有些神秘的說道。
說完,兩人一起朝門外走了出去。
時明新冷笑一聲,說道:“我倒要看看,半個小時后他用什么方法治好吳老的病。”
今天他還真的跟楊昊杠上了,剛才他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再說了,他可不相信楊昊真的能在三個小時內,就治好吳老的偏頭痛。
不料,楊昊這一走,眾人不知不覺就等兩個多小時。
說好的半個小時來治病,可是看看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病房里的人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吳老比誰都要著急,不停的問道:“那小子來了沒有,到底來了沒有?”
“沒呢,爺爺,說定已經在路上了,您在等等,等會兒我打電話催催他。”
吳文彬也是干著急,他沒有想到楊昊竟然是這么個不靠譜的家伙。
其實他已經打過電話了,楊昊的電話根本是處于無法打通的狀態,他甚至都懷疑楊昊是不是放他鴿子了。
時明新冷嘲熱諷的說道:“我看是那小子牛皮吹大了,自己也沒有辦法,于是就卷鋪蓋跑了吧。”
“我的人做事不會那么沒有分寸。”柳清風冷哼了一聲回道。
但其實他心里也在疑惑,楊昊平時做事不會這么不靠譜的啊,今天這是怎么了啊。
這小子剛才明明說,半個小時就回來,可是這都過去兩個多小時了,怎么還看見他的人影?
如果他再不來,吳老爺子可就要發火了啊。
吳老身份不一般,如果真的發火,整個燕京市都會抖幾抖的,這家伙葫蘆里面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咝,疼死我了……”又過了半個小時,吳老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這次頭疼的比以前還要嚴重,只見他雙手捂住腦袋,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快點給老爺子打止痛劑。”
眾人吃了一驚,終于開始慌了起來,如果現在還不采取措施,吳老爺子非得疼死不可。
燕京最多的就是杏林高手,如果這位老人家真的疼死在他們燕京地界,到時候燕京醫學界臉上無光不說,這可是要出大事的啊。
片刻間,一大群護士醫生涌了進來,然后準備好止痛藥就要給吳老注射。
“全部都給我出去。”
吳老大手一揮,瞪著吳文彬說道:“你給那家伙打電話,問他到底有沒有辦法治好我的病,如果他敢騙我,我讓他好看。”
吳文彬連忙拿出手機,安慰道:“爺爺你別激動,您先坐下,我這就打電話。”
吳老怒氣沖沖的說道:“你給我按免提,我倒要看看,這家伙到底在耍什么花樣。”
他當了大半輩子兵,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騙過他。
難道那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竟然連他都敢耍,如果他給不出合理的解釋,絕對不會輕饒那個小子。
吳文彬沒有辦法,只好再次給楊昊打了電話,然后按下了免提鍵。
其實在這之前,他就已經試過了好幾次,只是楊昊的電話始終處于無法接通狀態。
但是這次他竟然打通了,吳文彬趕緊問道:“楊兄弟,你怎么還沒有回來,老爺子都快要發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