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昊正在跟凌風對峙的時候,凌嘯被人抬了上來。
剛才這家伙被楊昊扔到了樓下,剛好砸在了轎車的擋風玻璃上,這才沒有摔出個好歹。
只不過他的臉被碎玻璃劃了幾道傷口,更搞笑的是,他的屁股上還插了兩塊碎玻璃。
凌嘯在那里不停的顫抖著,一方面是因為生氣,另一方面是被嚇得,因為他向來都非常恐高。
“怎么樣,我們要不要再賭一次?”
楊昊淡淡地瞥了凌風一眼,冷聲問道。
“三弟,你沒事吧。”凌風趕緊走過去,查看凌嘯的傷勢。
凌嘯強忍著心頭的恐懼說道:“哥……快,快送我去醫院。”
緊接著,他突然失聲痛哭了起來,此時他真的怕了楊昊,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把他從樓上扔下去。
“馬上送凌三少去醫院。”凌風一揮手道。
他說完這番話,準備跟著下人一起走出去,既然要走出去,那就是說明他示弱了,想要主動退一步。
當大家認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的時候,楊昊卻站了起來。
“呵呵,你不賭了嗎?”
凌風呆住了,在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竟然敢出面反擊。
要知道他可是破軍啊,不是燕京其他的紈绔可比的,他是大名鼎鼎的破軍,只要招惹到了他,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不怕嗎?
破軍剛才的退縮,圈子里的人都非常震驚,因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破軍會退讓。
可是他的退讓,反而讓對方更加咄咄逼人起來。
“你真的想死嗎?”凌風臉上的笑意徹底的消失了。
他是個不喜怒于形色的人,就算是遇到再大的事情,臉上始終會帶著那絲迷人的笑意。
但是這一次,他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會清楚這是他非常生氣的表現。
“你錯了,我不想死。”
楊昊微微一笑道:“但我也不想被人欺負,我坐在這里好好的喝酒,突然有個受人指使的傻逼出來找我麻煩,這讓我很不高興,如果他今天不給我一個交待,那就別想走出燕京會所。”
“呵,聶云,他在威脅我?”凌風向自己身邊一個人問道。
“凌少,只要您吩咐一句,我能讓這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只見那個人邪邪的一笑,他那凌厲而又含有殺意的目光,早已透露出他是一個手上沾過血的人。
“不需要整個世界安靜,讓他安靜就行了。”凌風向楊昊一指。
“哼,不過是一只螻蟻而已。”聶云邪邪的一笑,緩緩的走上前去。
只見他緩緩抬起雙手,在燈光的映照下,他那兩條胳膊就像鋼鐵一般結實。
突然間,聶云動了起來,他的動作凌厲無比,就像是一只瞅準了獵物的鷹一般,驟然向前滑行。
緊接著他右手對著楊昊的眼睛,猛地向前一戳,同時左手勾起,一把鎖向楊昊的喉嚨處。
出招如此狠辣,力求一招致命,由此可見,聶云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
楊昊感覺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一樣,非常不舒服。
面對聶云暴風疾雨一般的攻擊,他并沒有上前拆招,只是緩緩的退了一步。
這一步退的恰到好處,聶云攻擊立馬全部落空,只是在他落空的瞬間他右向前猛踏一步,右腳突然抬起,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楊昊的肚子踹去。
只見寒光一光,聶云的右足突然出現一抹寒光,卻是一把足尖刃。
楊昊一個急側閃到了一邊,只聽嗤啦一聲響,他腰間的衣服被就劃破了一條口子。
聶風的招式幾乎每一招都是殺人技,而且他的速度極快,就像突然襲來的暴風雨一般,一招接著一招,而且招招擊向人的要害。
楊昊只是一味的躲閃,并不還手,實在是被逼的無奈的時候也只是右手輕輕一檔,然后迅速的側開身子。
在這一瞬間,兩人竟然拆了數十招,眼前的這一切就好像是電影中加了特效的打斗一般,讓人看的眼花了亂。
突然聶云兩只大手一伸,蒲團一般的巴掌驟然張開,猛的向楊昊一掌刮去。
他五指間寒芒一閃,卻是五把小小的利劍出現在手中,咻咻兩聲響,兩把寒光驟然從他掌心發出,向著楊昊襲去。
楊昊的身子仰后便倒,動作沒有絲毫征兆。
但是在他即將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的雙腿動了,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在地上疾行,身體幾乎是貼著地面疾走。
只見一道殘影閃過,楊昊已經出現在聶云的背面,和他背對著背。
聶云有著非同尋常的直覺,瞬間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機,他大喝一聲,猛的轉過身去,雙手用力一甩。
幾道細微的破空聲驟然響起,數把薄如柳葉一般的飛刀向敵人疾飛而去。
楊昊在他轉身的同時也同樣轉過身,突然憑空一個空翻,躲開了暗器的攻擊,然后在落地的同時一指點出。
聶云的身形僵在當場,右手還保持一個截殺的姿勢,只是他永遠不可能有機會再動了。
一場驚險的戰斗就此結束。
楊昊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雙手負后從聶云身邊經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就在他坐下的瞬間,聶云突然一口鮮血噴出來,他高大的身形轟然倒地。
眾人驚呆了,在場的人雖然都是普通人,但是從剛才的戰斗,他們感受到了其中的驚心動魄,尤其是聶云令人眼花了亂的攻擊,更是讓人感覺到心驚膽戰。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楊昊竟然會這么快的結束了戰斗,眾人甚至不清楚他對聶云施展了什么手段。
“聶云……”凌風身后的五人幾乎是同時踏出。
他們憤怒的盯著楊昊,這五人和聶云是師出同門,實力自然不會弱到哪里去。
“凌少這是干什么,你都好久沒露過面了,這一露面,就是來我們燕京會所鬧事,你讓小妹情何以堪啊。”
隨著一個聲音傳來,夏悠然匆忙趕來。
她的數名姐妹緊緊跟在她的后面,向來以戰力聞名的紅紅,手中甚至提著一把苗刀,幾人在楊昊跟前一溜排開。
現場氣氛陡然沉重了起來,周圍的人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
“夏總這是什么意思,你還怕我砸了你的燕京會所不成?”凌風笑了。
“凌少自然不會砸了我們的燕京會所。”夏悠然咯咯一笑道:“只是凌少擺出這個架子來,讓小妹很為難啊。”
“這個人,是你什么人?”凌風向楊昊一指。
“他是我的小男人啊。”夏悠然毫不避諱的說道。
一瞬間,現場突然人聲鼎沸起來,眾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楊昊,不自由主的對他伸出大拇指。
尼瑪,這小子實在是太牛了,連燕京大名鼎鼎的黑寡、婦都敢碰,他是嫌自己命長,活得不耐煩了吧?
夏悠然在圈子里一直飽受垢病,因為她連續三任丈夫都死于非命,所以雖然她極漂亮極嫵媚,但是卻沒有人敢真正的碰她。
“哈哈,夏總你這是讓我為難啊。”
凌風怒極反笑,他指著楊昊說:“一句話,我今天要廢了他。”
“你廢了他,我沒男人了怎么辦?”夏悠然笑吟吟的說:“所以,還請凌少手下留情。”
“我要是不留情呢?”凌風問道。
“那就別想走出燕京會所。”夏悠然絲毫不退縮。
“你瘋了吧。”凌風忍不住說道。
他不知道夏悠然為什么非要趟這一趟混水,這個女人難道為了個小白臉,不惜冒著得罪自己的代價跟他起沖突?
楊昊笑了笑,站起來走到前面,指了指凌嘯說道:“要么你過來乖乖跟我道歉,要么我讓你老子再拿鞭子抽你一頓,選一個吧。”
“我道歉,我道歉……”
凌嘯掙扎著坐了起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慘叫道:“對不起楊昊,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凌嘯,你在做什么?”凌風怒聲喝道。
他沒有想到自家兄弟這么慫包,竟然被對方一個小醫生給逼的道歉,這讓凌家的臉往哪里擱。
更何況,貌似是對方下的狠手吧。
“嗯,你認錯的態度很好,可以滾了。”
楊昊微微一笑道:“以后見我,有多遠滾多遠,否則的話我代你父親好好教訓你,連老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昊哥,你放過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剛才被嚇破膽的凌嘯,這才想起來連老臨走的時候的那句話:以后再遇到這些小紈绔找麻煩,往死里打,出了事情他擔著。
有連老這句話,楊昊等于說是拿了尚方寶劍,像他這種圈子里一無是處的小紈绔,他想怎么教訓就怎么教訓。
只是這一次是堂兄想見識一下楊昊,所以讓他打頭陣出來。
破軍的名聲在圈子里一向好使,可連他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就算是破軍的名聲也不管用了。
凌風冷靜了下來,他覺得這樣鬧下去,絕對沒有辦法收場了,看著自己的堂弟屁滾尿流的滾開,就算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思。
雖然手底下六大戰將折損一名,還有五人可用,但夏悠然那幾個女人也不是吃素的,鼎鼎大名的燕京黑寡、婦,也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楊昊,你的手段我今天見識到了,咱們改日再敘。”
凌風的聲音中含著一絲森然寒意,讓所有人都不自由主的打了個冷戰。
“呵呵,想跟我敘舊,那要看我有沒有空了。”楊昊笑著說道。
“哼,你會有空的。”凌風冷笑一聲,大步離開了酒吧。
一場鬧劇暫時告一段落,周圍的人漸漸散去,不過他們全都多看了楊昊一眼,似乎想要記住這個敢跟破軍作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