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把那個鬧事的胖子趕走后,楊昊有些擔心地問道:“夏姐,你這樣,不是掃了凌嘯的面子嗎?”
“他都不給我面子了,我為什么還要給他面子?”
夏悠然淡淡的一笑道:“凌嘯在這里,越來越肆無忌憚了,難道他真覺得,他凌大少面子比別人的大嗎?”
“這倒是,我也看那小子不爽!睏铌恍α诵Α
半個小時以后,凌嘯火燒眉毛的從燕京會所門口沖了進來,他的臉色難看的像吃了蒼蠅一樣。
剛才那幾個客人是他帶進來的,現在被扒光了裸奔出去,這等于說是夏悠然在重重地打他耳光。
他凌嘯是什么人物,何時被人這樣抽過耳光?
“夏悠然呢,讓她出來見我!绷鑷[對著一名前臺說。
“不好意思,夏總這個時間不見客!鼻芭_帶著職業性的笑意說。
“不見客?呵呵,黑寡婦的逼格是越來越高了啊,一個寡婦什么時候也學會這么擺譜了嗎?”
凌嘯突然抄起一把椅子,對著正廳里的一個熱帶魚缸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響,這個精美的魚缸被他砸的粉碎,里面幾十條漂亮的熱帶魚在地上撲騰起來。
“凌嘯少的脾氣,是真的越來越見長了啊。”
夏悠然仍然是一幅言笑盈盈的樣子,只是她的笑意有些冷。
“夏總終于敢出來了啊。”
凌嘯冷笑了一聲,指著夏悠然冷冷的說:“夏悠然,在燕京地界上,給你幾分面子,我叫你一聲黑寡婦;不給你面子,你就是一個賤人,一個死了三個男人的賤人,也敢不給我面子?”
大廳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來這里的人大多數都是有身份的人,大多數人都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燕京會所是燕京首屈一指的商端會所,而夏悠然本人的名聲在圈子里也很響,大名鼎鼎的黑寡婦的名號當然不是白白吹出來的。
但是對于黑寡婦的背景,大多數人一無所知。
但是,既然這個女人家能在燕京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混得風聲水起,如果說沒有一點后臺,誰也不相信。
今天凌家的凌嘯來這里砸場子了,做為燕京三杰之一的凌嘯,背景自然無須多說,他們倒想看看大名鼎鼎的黑寡婦怎么收場。
“凌嘯少好大的脾氣,小妹到現在還一頭霧水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手下的人招呼不周,得罪凌嘯少了嗎?”
夏悠然依然是淺笑的樣子,但有心人卻能看出來她眼底的那一絲怒意。
“夏悠然,少在這里跟我裝湖涂,今天我帶了幾個外地的朋友過來玩,你是怎么照顧的?把人痛揍了一頓,扒光了衣服趕出去,你這是在打我凌嘯的臉啊!绷鑷[冷笑了一聲。
“你說那幾位啊!毕挠迫灰桓被腥淮笪虻臉幼。
她搖搖頭道:“凌嘯少,真不好意思,我事先不知道他們幾位是你朋友。”
“如果我知道他們幾個是你的朋友……”夏悠然面部的表情越來越冷,“那我絕對會打斷他們的腿!
“你……”凌嘯大怒。
“我這里的規矩凌嘯少不會不懂,如果想找女人,不好意思,我這里不提供!
夏悠然冷聲說道:“凌嘯少來的時候,應該對你的幾位朋友交待清楚的吧,我黑寡婦訂下的規矩,至今沒人敢壞,凌少你是第一個。”
“狗屁的規矩,一個寡婦而已,也敢跟我談規矩?”
凌嘯冷笑道:“我今天就要告訴你,什么是規矩,給我來人!”
隨著凌嘯一聲怒喝,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人馬上從會所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人就是道上的貓哥。
“凌嘯少,有什么吩咐?”貓哥抽著雪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凌嘯冷冷地說道:“給我砸了這家會所!
“凌少,你沒開玩笑吧!必埜绮挥傻勉读艘幌隆
今天正在喝酒的時候被凌嘯叫過來,他本以為是凌嘯和哪個公子哥鬧矛盾,讓他來撐場子的,可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是砸燕京會所的。
“當然是玩真的,給我砸,出了事情我擔著。”凌嘯惡狠狠的說。
貓哥心里有些發憷,小聲提醒道:“凌少,這里可是燕京會所!
他不是圈子里的人,只是一個小混混而已,燕京會所名氣這么大,赫赫有名的黑寡婦誰沒有聽說過?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么后臺,但是能把燕京會所做到燕京第一,而且從來不走歪門邪道,也只有夏悠然了,他不認為這個女人的后臺他能招惹得起。
“就算這是燕京會所,那又怎么樣?一個賤女人而已,難道你怕了?”
凌嘯不悅的說:“貓哥可別忘了,我凌嘯是什么人,如果出了什么事,都由我擔著!
“好,既然凌少這么說了,我貓哥再不出面的話倒是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了。”
貓哥點點頭,然后大手一揮,手下的一眾小弟便要四散砸場子。
“你們砸東西前,最好先考慮清楚自己承擔不承擔得起這樣的后果,貓哥,可不要被人當做槍使了啊。”夏悠然淡淡的說。
“夏總,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凌嘯少。”
貓哥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意道,他既然決定站在凌嘯這邊,那就表示他以后要跟凌嘯混了。
說真的,他們這一行現在的日子不好過,好多有遠見的都漂白做生意了,貓哥沒門路沒人脈,凌家是燕京名望世家,搞好關系,以后漂白了也更容易一些。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凌嘯找來的一條狗?”夏悠然道。
貓哥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夏悠然這話……也太傷人了吧。
不錯,他就是凌嘯身邊的一條狗,而且他過來就是幫凌嘯咬人的,可是你也不能就這樣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啊,這樣的話多傷人?
況且在道上混了十幾年了,貓哥的脾氣自然火爆的沒法說,他什么時候被一個女人當面罵過是狗?
“黑寡婦,你這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既然這樣,就別怪我貓哥不客氣了!
貓哥冷笑一聲,朝身后揮手道:“給我砸。”
“貓哥,你這又是玩的哪一出?”楊昊走了出來。
“住手……”貓哥一看到楊昊,腦門上的冷汗馬上淌了下來。
他看著楊昊站到了夏悠然的身邊,暗暗叫苦,這個煞星怎么會在這里?
“楊,楊少也在這里啊。”
貓哥高大的身形馬上變的低了數寸,他一溜小跑的湊上前,賠著笑臉說道。
“貓哥……”
“不不,不敢當,叫我小貓就好了!必埜绨炎约鹤藨B放的很低。
上次他有幾個不爭氣的手下,去找楊昊的麻煩,結果連黎叔都親自出馬了,而且還把他訓的像孫子一樣。
這個叫楊昊的年輕人,可是黎叔的救命恩人啊。
“小貓,這里是高檔場所,大家都是斯文人,你這樣打打砸砸的,合適嗎?”楊昊說。
“不合適,真的不合適,其實我來也只是給凌少增加點士氣!必埜缒四X門上一把冷汗說。
“凌少是誰?”楊昊說著瞟了凌嘯一眼。
那份不屑絲毫不加掩飾,這讓凌嘯幾乎氣炸了肺。
想他堂堂燕京名流凌家,在這個圈子里混得風生水起的凌嘯少,這混蛋竟然沒有聽說過?他是一定是故意貶低自己的。
貓哥愣了,他這才發現楊昊和凌嘯根本不對頭。
如今他當著凌嘯的面,說不認識凌嘯,這比打臉還狠,燕京圈子里誰不知道凌家的凌少?
“哪里來的土狗在這里亂咬人?”凌嘯怒聲喝道。
本來前幾次在楊昊手里沒占到便宜,早就讓他對楊昊不爽了,現在楊昊又掃他面子,他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
“這是哪里來的狗,亂咬人?”楊昊皺了皺眉頭道。
“姓楊的,你特么不要忘記自己什么身份,這里的事情,不是你能摻合的,小貓,把他轟出去!
“閉嘴!”貓哥突然對他喊道。
他雖然想攀上凌嘯,但是跟楊昊身后的黎叔比起來,凌嘯又算哪根蔥?
而且他還聽說,上次有人陷害楊昊,黎叔竟然親自出馬為他找證據。
由此可見他對楊昊的看重程度,貓哥可不敢得罪楊昊,否則的話就等于得罪了黎叔。
“你說什么?”凌嘯不可置信的看著貓哥,這孫子吃錯藥了吧,敢讓老子閉嘴?
“我讓你閉嘴!必埜鐞琅闹貜土艘痪洹
說真的,他實在是不想和楊昊起任何沖突,現在凌嘯這小子把他放到了楊昊的對立面,他有好臉色看才怪了。
“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土狗,竟然把你嚇成這樣?呵,貓哥,你還是混道上的呢,膽子竟然這么?”凌嘯怒極而笑。
楊昊淡淡的說道:“小貓,有些人滿嘴噴糞,你還不把他丟出去?”
“好的,楊少!
貓哥連忙招呼身后的小弟道:“把他丟出去。”
“你……你特么以后還想不想在燕京混下去了!绷鑷[怒道。
他覺得貓哥這么說,多半是在虛張聲勢,畢竟這個貓哥想要漂白的話,就離不開他的幫忙。
只是貓哥的小弟可沒想這么多,他們又不認識凌笑,而且只聽自己老大的吩咐。
于是,一群人抬著凌嘯來到門口,直接從高高的臺階上丟了下去。
凌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扔到了外面,不禁有些蒙圈。
他這么摔一下倒沒受傷,關鍵是丟面子啊,這讓他鼎鼎大名的凌大少,以后還怎么在燕京圈子里混?
“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行,我記住了,看以后我怎么收拾你們!”凌嘯撂下這句狠話,灰溜溜地離開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