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曉柔看陶一瑾很不順眼,即便陶一瑾身份尊貴,還是云王妃,她也看她不順眼。
“默脩哥哥這里有太醫守著,不勞煩王妃日日過來給默脩哥哥看診!”她只憋了兩日,就再也憋不住,出言趕人。
彼時,陶一瑾正要出手給沈默脩把脈,聞言,當即就把手給收了回來。
“小柔!”沈默脩不悅地皺眉,她怎么能這么對王妃說話?
王妃醫術好,乃是整個王府都知道的事情,她能親自來給他診脈,那是他的榮幸。
小柔倒好,一開口就將人給得罪了。
“小孩子家家的不會說話,還請王妃見諒。”
“我不是小孩子!”袁曉柔很委屈,明明她說的都是實話,默脩哥哥為什么要這么說她?
難道,陶然清說的話都是真的,默脩哥哥對陶一瑾有著不為人知的情意不成?
沈默脩扶額頭疼,“王妃過來給我看診是看得起我,不然你以為王妃的身份,是隨便來個人,王妃都給看診的嗎?”
“可是,這里明明已經有太醫了,根本就用不上她!”袁曉柔還是委屈,默脩哥哥的傷分明太醫也能治好,為什么還要讓陶一瑾每日過來診脈?
沈默脩還想說什么,但陶一瑾卻是沒再給他開口的機會了。
“既然沈太醫這里用不上本王妃,那本王妃告辭,之后就不再過來了便是。”說完起身就走,陶一瑾可沒興趣繼續聽兩人爭吵。
當她閑的呢?
若不是看在沈默脩受傷好歹有自己的原因,沈默脩就是請,她也不會過來看他一眼的!
眼見著陶一瑾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袁曉柔當即就開心了,只是她開心的笑容還未爬上臉,就被沈默脩一記冷眼給嚇了回去。
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她的默脩哥哥在怪她。
來到默脩哥哥身邊這么多年,不管她做了什么,默脩哥哥都沒有怪過她,為什么她現在只是把陶一瑾給趕走而已,默脩哥哥就生氣,還怪她?
她氣急了,話便不經過大腦的問出了口——
“默脩哥哥,你怪我,是不是因為你喜歡上王妃了?”
問完了臉色僵了僵,她小心翼翼地覷了沈默脩一眼,咬唇越發委屈,她不是故意要問的,只是,只是太生氣了。
沈默脩閉了閉眼,第一次冷著臉睨這個自己救回來的孩子,不答反問:“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若是傳到王爺的耳朵里,即便我本來就沒有那個心思,王爺也會將我從這個世界上除掉?”
“不,不會的,王爺不是那般不講道理的人。”這話袁曉柔自己說得都心虛。
沒有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惦記,更何況身為王爺,她可能,不經意間說出的話,給默脩哥哥惹來了麻煩。
沈默脩眸中冷意更盛了幾分,知錯卻不認錯,還找理由推到別人的身上,他從前怎的沒發現小柔的性子竟是有問題的呢?
他的親妹妹就從來不會給他惹麻煩,不管他說什么,只要是沒錯的,妹妹就絕對不會跟他意見相左。
果然,再相像的人,到底也不是那一個,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
“罷了,那些話你日后不要再說了就是,出去吧,我想歇歇。”
袁曉柔不樂意走,可又怕把沈默脩氣得更狠,只好是帶著不樂意,讓人來將自己推了出去。
話分兩頭,這廂陶一瑾離開了沈默脩養傷的院子后,就收到了陶府的遞信。
“婉姨娘不好了,讓小的請王妃過府相見。”
陶一瑾臉色變了變,當即讓人備馬車,來不及通知元藍一聲,就匆匆往陶府趕去。
原主的母親中了毒,這她知道,只是這些日子以來,顧婉瑜都沒有出事,她就理所當然的以為顧婉瑜手上有可以壓制毒性的東西,便沒有管。
沒想到,她再得到消息,就是顧婉瑜不好了。
這顧婉瑜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這么多年,她都靠著自己安穩的活了下來,為什么現在就突然間不好了呢?
“再快些!”陶一瑾急于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嫌棄馬車趕得太慢,不由得出聲讓人把馬車趕快一些。
馬夫不敢違抗,當即把馬車趕得更快了幾分。
一刻鐘后,馬車停在了陶府門口。
陶一瑾下了馬車,沒搭理陶府的門房,抬腳便徑直入府,往顧婉瑜的院子走去。
她沒發現,今日的陶府,很是安靜,就好像陶慎不在府上一樣。
直到她踏入了顧婉瑜的院子,見到了臉色蒼白,但精神明顯并不是不好的顧婉瑜后,她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不對勁。
顧婉瑜是陶慎的妾,她不好了,一定會有人去通知陶慎,那么按理,她會在顧婉瑜這里看到陶慎。
可,這里沒有陶慎,那么眼下的情形就只有一種結果。
“你騙我?”陶一瑾攥緊了雙手,不可思議地瞪眼看顧婉瑜。
為什么要特意將她騙來呢?
顧婉瑜并不驚訝陶一瑾一踏入她這里就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她笑著向陶一瑾招了招手,“阿瑾你過來。”
“你騙我過來,到底想做什么?”陶一瑾謹慎地沒動,雖說顧婉瑜應當不會對她下手,但小心一些,總歸是不會有錯的。
見狀,顧婉瑜倒也不勉強,只是眸底有些無奈,“阿瑾,你回門之時,我跟你說過的那些話,你可還記得?”
“記得又如何?”陶一瑾眉頭皺了皺,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
難道,顧婉瑜今日要把她的身份告知于她了嗎?
顧婉瑜臉色突然間冷了冷,還不待陶一瑾從她的變臉中回過神來,就聽見她開口問道:“既是還記得,那你為何至今還未與王爺圓房?”
“王爺的身子在你的調理之下,不是已經好了嗎?你為何還不與王爺圓房?”
“我為什么一定要與王爺圓房?”陶一瑾不明白,為什么元藍的身子好了,她就一定要跟元藍圓房?
這是什么道理?
顧婉瑜長嘆了一聲,“是不是你非要知道緣由才肯照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