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曦點頭:“對,是有一條,一模一樣的一條,我絕對沒有記錯,我媽媽死的時候我已經八歲了,那一年的記憶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一直都記得很清楚,閉上眼就像昨天一樣,后來我跑去問了游戲,他說那條項鏈他從小就帶著,他還問了他媽,他媽非常肯定的說,那條項鏈是獨一無二的,可是……如果那是唯一的,那我媽媽戴的項鏈是什么?”
“這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可是之前兩次都給忘了,那條項鏈是游家祖傳的嗎?”
游弋的臉色凝重的可怕,她道:“不是……那條項鏈不是游家上一本傳下來的,若曦,我再認真的問你一遍,你確定,你媽媽有過一條銀杏葉的項鏈?和游戲的一模一樣?”
文若曦不知道為什么游弋突然這樣的凝重,她慎重的點頭:“我確定,非常確定,我從記事起就看到過那條項鏈在我母親脖子上掛著。。”
游弋的眉頭皺的很緊,夜色籠罩下,他的臉上的表情復雜的讓文若曦莫名心驚。
夏日的夜晚,風吹過依然能感覺到一股股的熱浪吹在臉上,被陽光蒸烤了一整天的路面,依然散發著熱量。
可文若曦卻感覺越來越冷,游弋的表情和反應都告訴她,項鏈這件事,可能一點都不尋常。
可是……一條項鏈,能引發出來什么,文若曦想不到。
突然,游弋按住文若曦的肩膀,認真道:“若曦,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住,項鏈這件事再也不要跟任何人講,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也再不要去找游戲,這件事,我會馬上去查,這可能關乎到你母親的身世,我最近不在的時候,你要注意你的安全。”
游弋的話讓文若曦覺得驚訝,她問:“很……嚴重啊?”
游弋點頭:“也許……會捅破天。”
游弋現在的腦子里有一些亂,他腦子里隱隱有了猜測,但是在沒有絕對證實之前,他也不敢讓更多的人知道。
文若曦的眼睛頓時睜大,捅破天?
這……這是得多大的事情,竟然讓游弋這樣淡定的人說出這話來?
文若曦握握自己的手,問:“那……那項鏈,是游家的嗎?”
游弋搖頭:“不是,那不是游家的東西,但……總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我現在還不確定,我要再回一趟海市,我要查清楚,等我弄明白,馬上來告訴你。”
“好……我,知道了。”
“你保護好自己,最近如果有戲,先不要接,休息一下,最近也不要單獨出門。”
“嗯……我知道了。”
“快回去吧。”
文若曦點點頭,轉身往傅晟的車子走去,她走了兩步,回頭看見游弋還站在那看著她。
游弋沖文若曦揮揮手,她忽然想起游弋說,以后我保護你!我不會傷害你,更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她現在……莫名的,相信了!
她相信,游弋……會保護她,會守著她,會代替她媽媽,守著她。
那個男人的身影,讓她隱隱感覺到一些從沒體驗過的感覺。
回家路上,傅晟見文若曦一直不說話,問:“怎么了,他說了什么你臉色這么差?”
文若曦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擔心,我可能揭開了一個……更大的麻煩。”
游弋那樣的表情,告訴文若曦,她說出的這件事如果正如他說的,或許會捅破天,那么……只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可是,文若曦真的很奇怪,她媽媽為什么會有和游戲一樣的項鏈。
如果那條項鏈不是游家祖傳的,那會是哪里來的?誰給的游戲?
文若曦的腦子里亂哄哄的,現在線索太少了,游弋也需要再去查證,一切只能等。
等游弋回來之后,也許一切能水落石出。
傅晟是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抓住她的手。
“我在呢,我和媽都在呢。”
傅夫人坐在后座道:“是啊,我也在呢,若曦你看我現在多厲害,我跟人撕一個人都能搞定了,以后,我可以幫你了,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上了。”
文若曦心中一暖,是啊,現在身邊有他們了,總不至于像以前那樣,不管是什么都要一個人扛過去。
文若曦點頭:“恩,伯母今天很厲害,特別厲害。”
傅夫人臉一紅:“其實要不是你們在我身邊,我早嚇暈過去了,你知道我中間為啥坐下嗎,那是因為我腿虛啊,兩條腿發軟,我要不坐下,很快就栽過去,我當時看見傅鵬飛的時候,是真的驚訝的,驚訝到我臉上都做不出多余的表情了,我是真沒想到張素雅會把傅鵬飛給拉回來,我就納悶了,這個女人,她以前在家里跟我作對也就罷了,現在,到底圖什么呀?”
文若曦笑笑:“就是圖……您能過的不好吧?這種人的心理都是扭曲的陰暗的,你沒辦法用你的思維去理解一個瘋子。”
其實唐夫人的心里也并不難理解,她是一個好勝心強,虛榮心強,嫉妒心又強的人,生了公主的脾氣,偏偏卻沒有公主的身子和公主的命。
她父親用命換來了她住在蘇家的機會,她眼睜睜看著傅夫人在家中萬千寵愛于一身,看著她跟自己一樣的年紀,卻擁有那么多東西,眾星拱月像天上的太陽一樣,傅夫人呢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一切。
而自己卻什么都沒有,這種自卑的心情,慢慢的會轉變成嫉妒,嫉妒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會讓一個人心里瘋狂。
哪怕是唐夫人后來得到了她曾經想要的,過上了有錢人的日子,她不會因此而平靜,她只會更喪心病狂,想搶走傅夫人的一切,想要看她倒霉,想要將她踩在腳下,一嘗多年夙愿,這是病,得治的病。
文若曦想起一件事問傅夫人:“伯母我一直想問,你怎么會想起說……傅鵬飛死了?”
傅夫人托著下巴說:“在我心里他一直就是死的呀,過去三十年里我幾乎每天在想的事情都是,他怎么還不死啊,怎么還不死啊……我真的不想讓他多活一天,我很久之前就將他當成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