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陪著唐野在唐門準備晚宴,兩人屏退了下人,連帶著馬四爺和他的手下一起都跟著到了客廳里等待,隨后關上廚房的門,將食材統統放在廚房的灶臺上,兩個人挽起袖子,將和服寬大的袖口都撩起來綁在了背后,一人舉著一把刀,互相看了一眼。
隨后同時下手,廚房里傳出鐺鐺鐺的切菜聲,門口的小保姆們看了紛紛臉紅。
“哎呀,少爺和夫人感情真好。”
鐺鐺鐺,江眠切著蔥姜蒜,旁邊唐野在擺刺身拼盤,把切好形狀的三文魚肚腩又一輪輪切成了花樣,隨后將剩下的邊角料倒進垃圾桶。
江眠痛心疾首看著那些被倒進垃圾桶的三文魚。
“全世界最貴的三文魚……你就這么浪費了。”她啪的一下拍扁了蒜頭,“你考慮過三文魚的感受嗎?沒有,你只考慮你自己!”
“……”唐野切刺身的手一頓,轉過臉來看了江眠一眼,“吃個刺身你戲怎么這么多?”
江眠裝模作樣抹著眼淚,“悲天憫人,你不懂。”
唐野用刀尖指著她手下的蒜頭和辣椒,“你考慮過它們的感受嗎?”
江眠一下子收起了表情,開始熱鍋,“沒有,閉嘴,不聽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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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用高超的廚藝做了滿滿一桌的飯,招待那些來唐門的外人,一桌子人在坐下后,飯桌一下子變得有些擠,唐野就拉著江眠的椅子往他身邊挪了挪。
對面馬四爺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顯然還沒放下疑心。
江眠湊到唐野耳邊說,“馬四爺是不是還在懷疑我?”
唐野說,“對的,所以你最好演得再像一點。”
江眠口氣稍微加重了,“我的演技?我要是去演戲輪得到那誰誰誰當影后嗎?不可能的,我今晚還要出去一趟,宋一訣那里我得套點話。”
“又要去?”
唐野擠了一些芥末,隨后就對著江眠道,“有關于陳盡的事情,你就這么不顧一切。”
江眠沒有吃東西,盡管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但是和馬四爺坐在一起,她是真的吃不下。
每每想到馬四爺逼死了陳盡又把他丟下懸崖,江眠就會涌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憤怒。
如今要她裝作陌生人已是用盡力氣,再要和他坐下來和和氣氣吃飯,江眠的心可還沒善良到這個地步。
唐野理解她,也就沒給她多夾菜,等到晚飯結束后,眾人提議要出去玩,唐野便正好帶著江眠去了今晚宋一訣要去的會所,一幫人聲勢浩大走了進去。
坐在包間里的時候,江眠說要上個廁所就直接走了出去,在躲開眾人的視線后,她迅速走到了電梯里,隨著電梯一并上去,直到跳到了最高層。
宋一訣所在的包廂是空中一號會所里最大的一個vip包間,江眠走進去,他正坐在里面,一看推門進來的是江眠,眼里亮過一道光,“怎么是你?”
江眠在五分鐘前打暈了要進來伺候宋一訣的女郎,把他們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統統套在了自己身上,現在的她看上去就像是這里的小姐一般,穿著暴露,姿態艷俗。
出了一張純潔無辜的就像是一朵白蓮花。
江眠楚楚可憐地說,“宋爺,您忘了人家嗎?”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里的人兒……”宋一訣上前,熟練地將她摟入懷中,隨后抱著她來到床邊,直接將她的一只手拷在床上。
他一邊伸手去摸江眠,一邊問道,“上次怎么就這么走了?”
“您還說呢~”江眠摟著他的脖子,看似是迎合,實際上是在閃躲,“上回您是不是在人家酒里放了什么?人家上完廁所發現不對勁,就趕緊回家了。”
“真可愛。”宋一訣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爺給你放的東西是讓你舒服的,才不是什么可怕的東西呢。”
“哼哼~”江眠發出甜膩的聲音,惹得宋一訣呼吸都粗了,他按住她,將她整個人縮在床上,江眠臉色一白,下意識問道,“宋爺您這是?!”
“別多問。”宋一訣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江眠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看了眼周圍有沒有什么可以成為自己的防衛工具,很可惜,沒有。
她掃了一圈,目光落在電燈附近,眼睛一亮,有了!
等男人親上來的時候,她趁著男人不注意,伸手狠狠砍向宋一訣的脖子,宋一訣臉色一變,一個巴掌摔向江眠,卻被少女一下子躲開。
看著她脫離控制的樣子,宋一訣一驚,“你?!”
江眠笑著看了眼光禿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時候掙脫的鐐銬,隨后用力長腿一劈,將宋一訣整個人壓倒在床上!
兩人體位翻轉,只見得江眠壓低了笑聲,一雙眼睛兇狠地像是一頭狼,直接出招,一點都不留情面。
她都不帶喘氣,“你這點兒東西還真困不住我。”
宋一訣覺得自己眼前一黑,江眠這一下去真的差點讓他失去意識,反應過來的時候情況反轉,他被江眠一頓胖揍,視線開始天昏地暗,他一張清俊的臉都在跟扭曲了。
“你到底是誰?”
他用最后的力氣說道。
昏迷前,少女吹了聲口哨,“我是誰并不重要。只要你乖乖交出我想要的情報,我不會傷害你”
她用力抽打了一下即將昏迷過去的他,原本剛要陷入黑暗,一下子又被刺痛扯回了清醒的現實中,江眠笑了笑,“別那么快失去睡著,我還有話要問你。”
宋一訣咬牙切齒,“你想要……什么情報?”
江眠穿著兔女郎的衣服,又細又直的腿白皙光滑,高跟鞋的搭配如此吸人眼球,她就這么坐在床邊,隨后換了一根鞭子,帶著風摔向他的臉,似乎是在報他之前要打她巴掌的仇,“虎落平陽被犬欺?”
宋一訣說,“你……最好……別讓我……抓著……”
“我等著你來抓我呢。”
江眠轉頭沖他露出少女般的嬌羞來,“告訴我,你們這里,是不是有個叫做啞巴陳的人?”
宋一訣聽見這個名字,忽然間笑了笑,“原來是他……”
“你知道他?”
江眠毫不留情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告訴我他所有的消息,我就放你一馬。”
“爺從來不喜歡……被人威脅……”宋一訣含著混亂的昏迷意識笑了笑,“你原來想知道他的消息……是不是啞巴陳之前……也逃離過你們的組織?”
江眠沒去反駁他,由著他繼續說下去,伸手到床邊一把扯斷了電燈的電纜線對準他的皮膚滋啦一下,“廢話少說。”
宋一訣被電得差點直接失去意識,大喊了一聲,我靠!
江眠說,“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考慮。”
說完又呲一下按在他皮膚上,宋一訣混亂地尖叫了一聲,“不是說一分鐘嗎!”
江眠把電線撤離,“哦對,我忘了,現在開始計時。”
宋一訣只覺得眼前的顏色一會黑一會白,整個人的意識都要抽離身體,“啞巴陳……現在是我的……貼身保鏢……只要我喊一聲……就會出現。”
“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就守在不遠處?”
江眠把電線對接,電流滋滋響,打出了火星,“告訴我他現在在哪,我就不電你。”
“……”宋一訣很慫地指了指自己的口袋,“手機……短信……”
意思是拿出手機發個短信就行。
江眠想想要是,畢竟自己老板要嫖娼,總不可能叫保鏢也近距離跟著,那他媽多影響視覺上的刺激感。
她從宋一訣身上摸出手機,摸的時候手碰來碰去碰得宋一訣整個人直叫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電傻了。
江眠拿出手機,扳開他的大拇指給手機解了鎖,隨后翻出短信通訊錄,給備注啞巴陳的人模仿前幾條短信發了一條。
空中一號888,速來。
五分鐘后,這個最大包間的門被人一下子推開,江眠看見一個瘦削的身影沖進來,在觀察到了床上的景象后,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出手將江眠放倒在了地上!
床上宋一訣被電得像是變成智障一樣哼哼,“給爺抓……抓住她!”
啞巴陳沒有停頓,一個手刀沖著江眠砍過來,江眠一驚,往旁邊一滾,堪堪躲開,隨后大喊了一聲,“陳盡!”
啞巴陳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愣,隨后又恢復了那副無情麻木的樣子,一張白皙的俊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有機械的殺氣和冷血!
江眠連連后退幾步,打不過他就直接拿起床頭柜旁邊的電燈砸過去,隨后一把抓起電線,對準了宋一訣的大腦,“你再過來試試!”
一個兔女郎綁架了自己的頭頂老大隨后還用半截電線挾持著他說你別過來,這樣子怎么看怎么搞笑。
宋一訣渾身無力,他倒抽一口冷氣,“這……這位皮卡丘,請你……別,別電我……”
完了,真的電成傻逼了。
宋一訣繼續說,“你……你不是馬四爺的人……那……那一切都……都好說……你要是看……看中啞巴陳,我,我把他送你,你……放下那玩意兒,怎么樣?”
馬四爺?
“你也和馬四爺有仇?”
宋一訣一聽有戲,“敵……敵人的敵人……就是友軍啊!”
“友軍你妹!”江眠說,“我現在放下你,等你腦子清楚了,肯定派人暗殺我。”
宋一訣腦袋都快垂道胸口了,意識混沌,“小丫頭挺……挺聰明啊。”
啞巴陳站在對面看著他們一來一往,一直保持著攻擊的姿勢。
江眠上前一步,他渾身上下更戒備了,可是少女用那種很悲傷的眼神看著他,說道,“陳盡,你忘了我嗎?”
啞巴陳的表情一愣,但是隨即這種表情又不見了,他的確是忘了江眠,忘得一干二凈。
江眠眼眶都紅了,一把掐住了宋一訣的脖子,“我數三個數,你不把我記起來,我就把他掐死!”
宋一訣一聽差點跪下來給她磕頭,對著自己手下道,“愣……愣著干什么!快想起來!”
啞巴陳一臉無語看著自己的老大。
“快把我想起來!”江眠含著眼淚水看著陳盡,“我找了你整整兩年!你怎么敢一句話都不說這么消失了!我都從你掉下去的地方跳下去了!你怎么就這么狠的心!”
宋一訣整個大腦都在發痛,對著啞巴陳道,“你……年輕時候騙了人家感情啊?”
啞巴陳很老實地搖搖頭。
江眠說,“為什么你叫啞巴陳?你雖然是結巴但你不是啞巴啊。”
啞巴陳這次說話了,“你全家都是結巴。”
嘎——江眠哭得一愣,嘿操,重活一次這人到底是不一樣了啊,長得帥了結巴都沒了。
江眠說,“兩年前你就是結巴!”
啞巴陳又不說話了。
兔女郎后退幾步,掐著宋一訣,隨后不知道從哪里掏出手機,咔擦咔擦把宋一訣排下來。
她將他丟在床上,惡狠狠道,“你敢找人暗殺我,我明天就把這錄像發出去!”
宋一訣眼皮子在打架,“皮卡丘……”
“皮你妹妹的皮卡丘。”江眠一巴掌甩過去,“要不是為了啞巴陳,我怎么可能來找你!雖然你是挺帥的,而且跟馬四爺有仇,咱們興許可以暫時處于統一戰線。不過對于你如此變態的人渣,我拒絕做你的友軍。”
話剛說完,啞巴陳就直接從背后抓著她的腦袋,手刀劃開江眠耳邊的空氣,重重砍下來!
江眠只覺得劇痛來襲,隨后眼前一黑昏過去,她昏過去以后,宋一訣也咔噠一聲昏了過去。
啞巴陳站在這個怪異的房間里,默默看了眼四周,把兔女郎扛起來扛在肩膀上,隨后又拿手機給下面的人發了個短信,一幫小弟趕來的時候看著頭兒和頭兒的第一助手跟一個兔女郎靠在一塊的時候,各自咽了咽口水。
頭兒的口味真……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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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獨立的小房間里。
這個房間里面什么家具都有,明顯是有人長期居住在這里,她剛睜開眼睛,陳盡就從外面走進來,穿著一件寬大的衛衣,衛衣下兩條筆直的腿,這模樣又俊俏又冷酷,和幾年前那個小結巴比起來真是大變樣。
江眠由衷夸獎,“陳盡,你變帥了。”
陳盡鳥都不鳥她,直接上來把她按在床上,隨后開始在她身上摸索。
江眠沒反抗,并且乖乖舉起手來由著他搜索自己身上有沒有帶類似定位儀的東西,陳盡搜查完之后才抽身,起身的時候發現江眠身上的情趣內衣已經被自己弄得一臉凌亂,乍一眼看去跟事后似的。
陳盡張了張嘴巴,許久才低聲道,“為什么不反抗?”
江眠眨眨眼睛,“因為你是陳盡呀。”所以我無條件信任你,你也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陳盡的喉結動了動,從旁邊衣柜里翻出一件連帽衫來蓋在江眠的頭上,“去把衣服換了。”
江眠說,“你們老大不打算弄死我嗎?”
陳盡轉過頭去看她,“等下你就要過去見他了。”
“你話挺多的嘛。”
江眠撐著下巴看他,不知道為什么,被帶到宋一訣的地盤上她應該慌張的,可是到現在為止看著眼前的陳盡,居然沒由來地覺得安心,“為什么會叫啞巴陳?因為你不愛說話嗎?其實結巴陳比較適合你。”
陳盡又不說話了。
五分鐘后,江眠換了衣服,套了一件陳盡的衛衣,晃著兩條腿踩著高跟鞋被陳盡按到了宋一訣面前。
宋一訣氣得還躺在床上哼哼,顯然還沒徹底緩過來,看見是江眠的時候,眼白一翻,氣得要昏過去,“小……小兔崽子……”
江眠樂了,“藥效還沒過?我這兒有解藥。”
宋一訣說,“別別別,我舒服了!”
江眠跟大爺似的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抬起頭來看宋一訣,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宋一訣一邊喘氣一邊說,“你說話離我遠點!”
于是陳盡拎著江眠到了門口,江眠又屁顛屁顛坐到了沙發上,陳盡又去拎她,江眠表示自己想坐沙發。
陳盡把沙發帶著她搬到了門口,江眠說,“這個距離可以嗎?”
宋一訣從自己的床上坐起來,撫著胸口說,“可以,你就坐在那里別動,我有話問你。”
江眠縮成一團坐在沙發上,“你說。”
“和馬四爺的事情有關。”宋一訣眉毛皺了皺,“靠,我胸口還疼,你那個電擊器多少伏特的?”
江眠搖搖頭,“不知道,我以為鬧著玩兒的呢。誰知道這么厲害。”
宋一訣說,“你把你所了解的所有和馬四爺有關的消息都告訴我。”
“你要找他報復?”
江眠看了一眼宋一訣,“你和馬四爺有什么舊仇?”
宋一訣沒說話。
江眠笑了,“我也和馬四爺有賬要算,他也有。”
她指了指陳盡。
宋一訣用眼神詢問自己的手下。
陳盡一臉沒拿到劇本的懵逼樣。
江眠嘆了口氣,“他忘了。”
三個字,陳盡覺得胸口有些酸疼,看著身邊少女落寞的表情,他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些心疼她。
宋一訣對江眠說,“你幫我弄死馬四爺,我和你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江眠跳下沙發,“不干,你有本事跟我算賬好了。自己的仇自己報。”
“不是吧,這么果斷?!”
宋一訣怪叫一聲,“你站住!”
江眠回頭看他,“干嘛?”
“你不是想要他嗎!”
宋一訣一指陳盡,“我讓他陪你玩一天,代價就是你把馬四爺所有的弱點告訴我怎么樣?”
自己老板腦子是不是有病?這么弱智的要求會有人答應嗎?
結果江眠干脆利落道,“成交!”
陳盡默默轉過臉去,當他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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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宋一訣對江眠的態度好轉以后,江眠覺得自己都能在他的地盤橫著走。
有時候路過宋一訣的房間,她甚至會進去嚇他一跳,宋一訣被江眠用鞭子抽過一頓后不知道是換了芯子還是怎么,看見江眠就怕,還給她取了個外號叫皮卡丘。
下午的時候江眠顯得無聊,拉著陳盡要他陪她下棋,陳盡不同意,江眠就抱著他的手臂來回晃,“我的棋藝都是跟你學的!我倆不是買一送一嘛!”
“誰跟你倆買一送一!”
陳盡一把甩開她。背后喝下午茶的宋一訣說道,“我來陪你下?”
“你這人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江眠轉過臉去,“那天被我在床上調教了一頓之后發現自己愛上了被人虐?”
宋一訣頗為認真地想了想,“沒準呢。”
陳盡腳步一個趔趄。
江眠挺了挺胸脯,“那好吧,本女王大人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下一盤棋吧。”
于是雙方擺好駕駛,陳盡恭敬地站在一邊,看著眼前的的少女和宋一訣你來我往地落子,心里微微有點異樣。
不知道如何形容,就像是,一直以來本該是屬于他的東西忽然間就成了別人的。
陳盡搖搖頭,把那些情緒都甩開。
江眠毫無懸念地贏了宋一訣,大爺似的在沙發上翹著腿兒,從陳盡的褲兜里摸出一包煙,陳盡嚇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你的煙一直都是放這里的。”
江眠抽出一根來,“我記得可清楚啦!”
陳盡有些微怒,“你就這樣直接在別的男人身上摸來摸去嗎?”
江眠搖搖頭,“你之前不是也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嗎?不過我們倆之間,這種這是小事情啦!”
打住打住!這話怎么越聽越奇怪!
宋一訣在旁邊嚷了一聲,“你倆以前故事不少吧?”
陳盡迅速對著自己老大表達衷心,“我都忘了,宋少不用擔心。”
江眠眼眶一紅,宋一訣看了眼,覺得這模樣還怪惹人心疼的,這啞巴陳以前估計也是好福氣,現在說忘就忘了,把人家姑娘給傷成什么樣喲!
察覺到氣氛逐漸陷入了沉默之中,于是他就隨便找了個話題,“唉,下了那么久的棋嘴巴都干了,給我口——”
口?
江眠眼睛一瞇。
宋一訣慫了吧唧道,“……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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