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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接個吻,開一槍傅崢嶸江眠 > 【第53章】故人非昨
江眠渾身一哆嗦,狠狠甩開傅崢嶸抱著自己的手,可是傅崢嶸的力氣比她更大,兩個人就像在斗氣,后來江眠被他再一次摔回床上,男人壓著她粗喘著氣,“來勁兒了?”

江眠紅著眼睛,在他身下顫抖著,“傅崢嶸,你這幅樣子真令我惡心!”

傅崢嶸怒極反笑,一把鉗住江眠的下巴,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江眠閃著淚花笑出聲來,“你瞧瞧你這幅樣子!跟當初的許寧楚有差別嗎!”

傅崢嶸掐著她,笑得更開心了,咬牙切齒地問她,“你拿我和許寧楚比?”

江眠拔高聲音喊了一聲,“放開我!”

傅崢嶸沒說話,身體力行地直接用行動證明了他到底想干什么,等到第二輪結束江眠紅著眼睛,已經顫著說不出話,傅崢嶸看了眼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天色,又問了一遍,“把你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江眠嗓子都已經哭啞了,干脆不說話,閉上眼睛,不去看傅崢嶸。

傅崢嶸扳著她的肩膀,在她身上深呼吸,“江眠。”

江眠肩膀顫了一下,還是沒說話。

傅崢嶸想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辦,“別生氣啊……我帶你吃夜宵?”

江眠冷笑了一聲,“送我回去。”

“回哪兒?”

傅崢嶸火氣又上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唐野一起開的房間!”

“我和唐野開房間怎么了!”

江眠用力頂了一下傅崢嶸,紅著眼睛看向他,“你是我的誰?你憑什么對我做這種事情!”

“憑老子是你男人!”

傅崢嶸罵了一句,恨不得掐死江眠,“你要是再敢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跑,老子弄死你!”

江眠咬著嘴唇哭,那模樣傅崢嶸一看心又軟了,一邊唾棄心軟的自己一邊又上去哄她,“別哭了行不行?我不會再對你那么兇了……你出現的時候我太開心了沒控制好情緒……”

江眠縮成一團,背對著他,小小一只的樣子實在是令人心疼。

余晏要是在這里估計又要拿槍和傅崢嶸拼命,然后再罵一句——傅崢嶸你簡直不是人!

傅崢嶸像個老父親一樣在江眠背后念道,一邊念道一邊道歉,“我知道……是我的行為太沖動,你別生氣行不行?閨女,別哭啊,你一哭你爹我就不知道怎么辦……”

江眠不說話。

“江眠……我真的很想你,整整兩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過來的,我每天都會想起你,我連游戲都不敢多打,就保持在你那個記錄,我怕我一超了,連你最后剩下點東西都沒了……”

江眠不說話。

傅崢嶸長這么大還沒哄過小姑娘,哄到現在江眠也不理他,跟哄老婆似的,于是老男人一拍大腿,“閨女,別哭了行不行,爹給你做飯……”

江眠抽抽搭搭地說,“你做飯……能吃嗎?”

傅崢嶸從背后摟她,“你不在的兩年我就……自己給自己做飯。”

江眠開始矯情,“你就只是想念我做飯給你吃。”

傅崢嶸不樂意,摟著她坐起來,“不許哭鼻子,爹現在去做飯給你看。”

江眠倒是停止了哭泣,抬頭看他,傅崢嶸披上一件襯衫扣子都不扣直接往樓下奔去,江眠走下去的時候傅崢嶸在廚房里鐺鐺鐺地做飯,倒還是有那么點兒大廚的架勢。

十分鐘后,江眠一看,當時破涕為笑。

“憤……憤怒的蛋炒飯?”

不是,傅崢嶸你這兩年廚藝就他媽長進了指甲蓋兒那么點兒嗎!

傅崢嶸把憤怒的蛋炒飯摔在她面前,“吃!吃完了再干!”

“再……干嘛?!”

江眠剛坐下又一屁股彈起來,“你到底想怎么樣!”

傅崢嶸坐在餐桌對面看她,一張臉更加深邃沉穩了,這樣的男人果然是年紀越大越令人著迷,江眠看了一會就低下頭去,恨自己的不爭氣。

吃著吃著就又哭了,在傅崢嶸這里受的委屈怎么可能這么一會就好的呢?

傅崢嶸一看就又開始手忙腳亂,大半夜點開群問了一聲——

【傅崢嶸:同志們,你們一般哄女兒怎么哄的?】

【余晏:cnm的傅崢嶸!你他媽是不是之前在酒吧里扛著江眠跑了?】

【大C:沒有女兒。】

【小T:同上。】

【傅崢嶸:……你們這批質量不行,我換一個群。】

老男人又迅速切換到另一個富二代的群,他原本一直都是潛水的,只有要掃黃的時候偶爾提前通報一聲,結果現在他直接出聲的時候導致群里都嚇了一跳。

【傅崢嶸:怎么哄女兒開心?】

【傅老三:臥槽?】

【黎:……傅崢嶸被盜號了?】

【尉太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哄女兒就要像哄女朋友一樣。】

【福臻:尉老狗明顯有經驗,肯定在外面偷偷包過未成年女學生。】

【尉太子:放你媽的狗臭屁,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好嗎?】

【藍家二少:不過傅崢嶸問這個做什么?】

【傅老三:問得好,哥,你問這個做什么?】

【傅崢嶸:關你屁事。】

【傅老三:看見沒?人民警察這個談吐怎么跟吐痰一樣的啦?】

傅崢嶸迅速關了手機,直接拎起江眠。

江眠那口烏漆嘛黑的蛋炒飯正要往嘴里放,臉上做了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表情,隨后被傅崢嶸哐當一下子從椅子上拎起來,像一只小雞仔直接被他拎到門口,男人又把她往車上一丟,隨后上車直接發動車子。

江眠驚魂未定,看著傅崢嶸,明顯還沒回過神來,“你你你你又想做什么?”

傅崢嶸打了個電話給尉嬴,對面接起來還是漫不經心的,“喂!”

“喂你麻痹喂,你們現在商場打烊了嗎?”

尉嬴瞪大眼睛,“我喊您爺爺了行嗎?現在凌晨了,哪個商場還開門?”

傅崢嶸絲毫不在意地繼續踩油門,“那正好,你起床,過來把iapm開了吧?”

“你說什么?”

尉嬴從被窩里跳下床,對著傅崢嶸吼道,“你要來我們商場掃黃?”

傅崢嶸吼了一聲,“現在!讓環貿iapm營業!立刻!馬上!”

二十分鐘后,漆黑夜中,環貿iapm重新開門,尉嬴穿了一件棉襖蕭瑟地站在門口,傅崢嶸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一看就樂了,“剛從床上下來啊?”

尉嬴里面就穿了一件睡袍,腳上的還是酒店的拖鞋,他打了個噴嚏,外面的東北大花襖是剛從專柜里拿的一件走秀款,可能是因為太冷了直接從模特身上扒了下來。

旁邊江眠小心翼翼地說,“尉少,這件可能是女款。”

尉嬴說,“管那么多做什么!快點拿!拿完了我喊人關門!”

“……”

傅崢嶸帶著江眠進去,一邊進去一邊說,“你要不要騎在爸爸肩膀上轉悠?”

旁邊尉嬴翻了個老大的白眼,哎喲,齁死了!

江眠瑟瑟發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崢嶸說,“你不開心嗎?”

江眠沒回過神來,“什么意思?”

傅崢嶸立馬拽著尉嬴的東北大花襖,“你不是說這樣她會開心嗎!”

“個么……!特別情況特別要求咯!”

尉嬴喊了一聲,“走!去飾品專柜!不過我沒帶鑰匙,你們直接砸吧。”

“那不是搶劫嗎!”

尉嬴一挺胸脯,“哼!自家老板在這,叫搶劫嗎!”

于是傅崢嶸真的沒閑著,姿勢熟練地把寶格麗專柜砸了,從里面拿起他們經典款的戒指,很認真地問江眠,“眠兒,你要三個圈兒的還是四個圈兒的。”

“四個圈兒吧。”尉嬴在旁邊不耐煩道,“走走走,回頭車子也買個四個圈兒的奧迪吧,我面前有個奧迪展臺。”

傅崢嶸想也沒想,“好。”

尉嬴一臉奸商的模樣從旁邊專柜上拽下一條大拇指粗的金鏈子來,直接掛在江眠的脖子上,江眠嚇了一跳,“這又是什么?”

“999純金的金鏈子。”

尉嬴很囂張地說,“我再給你去拿一件大棉襖,你走出去大馬路上隨便橫穿都沒有人敢打你。”

江眠默默地把脖子上重量不輕的金鏈子拿下來塞在了傅崢嶸的手里,人民警察很一本正經地說,“要嗎?”

江眠趕緊搖頭,“不了不了!”

三個人組合十分怪異行為令人懷疑地走在iapm里,所到之處環貿如同被人打劫過一般,要么就是衣服全都給翻了出來,要么就是專柜的玻璃都被打碎了,傅崢嶸手里捏著一把購物袋,身后尉嬴披著東北大花襖,跟走秀似的,帶著江眠上上下下兜了一圈。

還拿走了一臺最新的iPhoneX。

結束之后傅崢嶸大爺似的一甩手,對著尉嬴說,“夠了。”

“正好。”

尉嬴用手機計算器開始叭叭叭算賬,“到時候微信轉賬給我吧,謝謝傅大哥。”

“不客氣不客氣。”

傅崢嶸一手購物袋一手抓著江眠,直接將她丟上車,“回家!”

江眠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坐上車子后才小聲問了一句,“你這是干嘛?”

傅崢嶸說,“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喜歡這樣子逛街嗎?”

誰他媽跟你說女孩子喜歡搶劫一樣的逛街啦!

江眠看了眼自己脖子上這根最終還是被帶上去的金鏈子,嘆了口氣,“傅崢嶸,你不用那么吃力討好我。”

傅崢嶸正在開車的手直接一頓,隨后就轉臉向她,也不說話,只是用那陣很深沉的目光盯著她一會,江眠指著前方的十字路口,冒出一句,“看路啊,咋,送死呢?”

對面迎面開來一輛大卡車,傅崢嶸方向盤一打,急急擦過去之后,對面打開車停下了,按下車窗,剛要罵,一看對方是一輛軍用坦克車,立馬把嘴巴閉上了,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發動。

傅崢嶸握著方向盤,被江眠氣笑了,“眠兒,現在膽子在發育是不是?”

江眠雙手抱胸,“不要拿禮物來賄賂我,傅崢嶸,我并不是很想原諒你。”

傅崢嶸一腳油門踩到底,限速八十的內環線上直接飛到了120碼,腎上腺素飆升的同時他大喊了一聲,“江眠!”

江眠被他嚇得一個哆嗦!

男人按下車窗,耳邊狂風灌入瞳孔,她在一片漆黑夜中,透過路邊昏黃的路燈看見了傅崢嶸的眼神,兇狠,危險,像是一頭野獸。

她看見他在越來越快的速度中勾唇笑了笑,仿佛赴死一般從容。

下一秒,傅崢嶸口唇輕輕動了動,發出幾個音節,而那一剎,江眠周遭如同失去了所有的聲音,明明耳邊呼嘯的風那么兇猛,可是她卻覺得聲音一絲都沒有傳到耳朵里。

唯有男人那張性感的唇里吐出來的字節,一點一點,從耳朵扎進心臟。

江眠紅了眼眶。

傅崢嶸說。

別再逃了,呆在我身邊吧,江眠。

******

“什么?!”

傅崢嶸在高架上呲的一腳踩下油門,沖去副駕駛座上抓著江眠大吼,“你說什么?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江眠被他按在窗外,“我說!我不同意!!!”

傅崢嶸眼睛都要噴火了,“為什么是不同意!正常情況下你難道不應該是十分感動然后同意了嗎!”

江眠的頭發在風中凌亂,她說,“十動然拒這個詞聽說過嗎!十分感動然后拒絕了。”

傅崢嶸氣得不行,把她收回來,這才開始發動車子,背后已經堵了一堆車子,但是因為看人家是軍用車一個都不敢走下車門,傅崢嶸發動車子的時候,背后的車閃了閃遠光燈,他罵了一聲,“靠,現在人一個個路怒都這么嚴重嗎?”

江眠縮在車椅子上,“你有本事開到半路前面車子突然間踩剎車試試。”

傅崢嶸咬牙切齒,“老子肯定把前面車主拉下來打一頓。”

“……”

一路到了家中,傅崢嶸拎著東西往沙發上一甩,甩了之后繼續抓著江眠往樓上走,他們這么鬧了一圈已經差不多是早上了,再過幾個小時估計能起來吃一頓早飯,傅崢嶸心里想著干脆也別睡了,上去把江眠丟進二樓的圓浴缸里,隨后開始放放熱水。

江眠被他一直以來這么霸道的動作弄得上氣不接下氣,噘著嘴說,“你放我走!”

“休想!”

傅崢嶸伸手脫了自己的衣服走進來,江眠在水中撲騰,“我不會游泳!”

“正好。”

傅崢嶸笑了一聲直接跳進來,“爸爸教你。”

一小時后江眠被傅崢嶸按在浴缸邊再一次差點死過去,兩年沒開過葷的男人就是可怕……她覺得自己快散架了。

江眠按著酸痛的腰說,“我要回去見唐野!”

傅崢嶸說,“喜歡唐野是不是?那小白臉兒哪比得上我?”

江眠和他斗氣,“唐野長得帥!”

傅崢嶸一聽眼睛都瞪大了,把江眠按到了自己臉前,反問一句,“你兩年前夸我帥的時候說啥來著?”

江眠說,“兩年前的事情我都忘了。”

傅崢嶸冷笑,“我還能再讓你回憶一遍。”

江眠怒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死纏爛打做什么!兩年前不是巴不得擺脫我嗎!”

少女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子委屈的意味,傅崢嶸愣住了,看著她的表情,忽然間心尖就顫了顫。

江眠的聲音低了下去,卻帶著一股子平靜之下的聲嘶力竭,她臉也沒抬,兩個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溫熱的浴缸里彌漫著水汽,唯有她的聲音冷極了,像是冰凌,換做兩年前她根本不會有這種語氣——

“傅崢嶸,你到底明白你對我的感情嗎?”

她說,“你要我留在你身邊,你喜歡我嗎?傅崢嶸,我就問你一句,憑什么?”

傅崢嶸愣在那里,明明是浸泡在溫水中,他覺得渾身冰涼。

兩年后的江眠的確陌生了,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縮在自己懷中求依靠的那個小姑娘了。

她長大了,更高了,更瘦了,眼神……更狠了。

終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她人生里的過客,她會有自己另外的人生。可是傅崢嶸就是不肯,他不想讓那種事情發生,他會發瘋。

一想到江眠這兩年是和唐野待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會滋生瘋狂的嫉妒感,這種感覺放在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不可能會在他身上出現。

他也偶爾會捫心自問,明明是自己一次次拒絕江眠,為什么到頭來,小丫頭真的不需要他的時候,最先后悔的……也是他。

江眠笑了一聲,從池子里走出來,隨便取了一根長的浴巾把自己的身體擦干,隨后轉過身來,一雙眼睛清明地看著男人。

她真的很可愛,傅崢嶸盯著她臉的時候腦子里就是這個想法,可是這個少女已經不需要自己了。

江眠對他笑的時候露出了兩邊的虎牙,眉眼彎彎,五官秀氣,如同是漫畫里走出來的懵懂少女,可她對著他,一字一句,清晰而又干脆利落,如同是故事的收尾——

她說,“可惜了,現在我不喜歡你了。傅崢嶸。”

瞳孔驟然緊縮的瞬間,她的聲音伴隨著耳邊的冷空氣刺入身體里,這兩年間一度困擾他的痛楚再一次席卷而來的時候,傅崢嶸終于明白了自己這種心情叫做什么。

大概,也許,可能,就是喜歡吧。

******

江眠走了,擦干身子回到原來的房間里換上一身衣服就走了,傅崢嶸從水池子走上來的時候,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

房子里一下子又剩下了他空蕩蕩的一個人。

江眠不喜歡自己了,走了。

真巧,他才發現他喜歡她。

傅崢嶸伸手撐住額頭,低低笑了一聲,過去兩年的回憶再一次涌入腦海里,每一次他對她無名的火氣和在意,原來一直都在提醒他,傅崢嶸,你喜歡上她了。

可惜他這塊木頭醒悟得實在是臺灣。

傅崢嶸起身擦干身子,隨后穿著一身浴袍回到客廳里,發現江眠什么都沒帶走,他幫她從商場里打劫來的一切全都就這么整整齊齊地擺在沙發上,那些袋子她甚至都沒去打開過,包括戒指和項鏈也放在了一邊的茶幾上,如同無人來過一般。

難以名狀的落寞感涌上心頭。

傅崢嶸走上前,不知道江眠從哪里撕下來一張紙條,端端正正的字體寫在上面,明顯是練過的。

這兩年她的確是優秀了不少。

傅崢嶸捏起那張薄薄的紙條,上面寫著寥寥數語——

【不要再來找我了,謝謝你深夜帶來的感動。往事隨風,既往不咎。】

往事隨風,既往不咎。

傅崢嶸一把將紙條在手掌心揉成一團,咬牙切齒。

文化水平都突飛猛進了!

隨……隨你麻痹的風!不你妹妹的咎!

他偏生不要隨風,偏生要追究!

傅崢嶸抓起手機,隨手播了一個號碼出去,對面深夜的余晏還在睡覺,突然間手機鈴聲響起。

他看了眼號碼,接通了問了一句,“你先別說話。讓我來猜一猜,要么就是江眠回來了你不知道咋辦,要么就是江眠走了你現在發懵了。”

“你特么福爾摩斯嗎?”

傅崢嶸罵了一聲,“對的,江眠走了。”

對面余晏一下子笑了,笑得睡意都沒了,笑完就把手機開了揚聲器,隨后啪啪啪地鼓掌。

傅崢嶸怒了,“你拍什么手?”

余晏不但拍手,拿起旁邊的iPad開始放歌。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啊都能成~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咱打開了家門~~”

余晏還跟著高音飚了一句,“咱~!迎~!春~!風~!”

“你他媽腦子被門擠了嗎!”

傅崢嶸吼了一聲,“這種時候放什么歌!”

余晏說,“開心啊!你被江眠甩了!簡直大快人心啊!”

傅崢嶸罵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余晏就對著電話繼續道,“哎喲~兩年前也不知道是誰,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喜歡人家,結果人家一出事吧,茶不思飯不想,就跟死了老婆似的~哎喲,小姑娘兩年后回來了,你倒貼都趕不上了,人家估計不缺倒貼的喲~”

傅崢嶸說,“你再蹦出一個字,我拿槍崩了你!”

“嘣啊!”余晏一拍大腿,“真解氣!你說我小閨女回來以后怎么就這么有骨氣呢!直接把你甩了!活該!活該——!”

傅崢嶸咔擦一下掛了電話。

對面余晏雙手抱在胸前,眼神逐漸暗了下去。

******

江眠深夜回去酒店的時候,一拉開門,就有男人竄上來直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甩在床上。

江眠伸手利落地翻身起來,摸著自己的喉嚨,皺起眉毛,“你們男人怎么都喜歡這樣掐別人脖子?是不是都有SM傾向?”

唐野站在床的另一邊,眼神冰冷地看著江眠,一字一句出聲問道,“傅崢嶸帶你回去了?”

江眠站在那里,理了理自己的領口,然而那些吻痕還是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異常顯眼,看得唐野心口沒由來得一陣煩躁。

男人站在那邊,精致的眉目揚起來,帶著濃濃的攻擊性,明顯是不爽江眠就這么出去毫無音信,隨后又帶著一身曖昧的痕跡回來。

唐野站在那里,一雙眼睛冰冷而又銳利,看著江眠防備的樣子,就覺得刺眼。每次一遇到和傅崢嶸有關的事情,江眠就會有這樣戒備的眼神,其余的任何事情,仿佛都影響不到她一般。

有種人很可怕,將自己的底線定在很深很深,除此以外一切正在發生的悲劇,江眠都冷眼相待無動于衷。

她深處與疲憊麻木的邊緣,所以別人的痛苦和希望都和她無關。

除了傅崢嶸。

這個一度讓她絕望到盡頭的男人。

江眠看到了唐野眼中復雜的情緒,不知道為什么居然還在他眼底看到了一絲受傷。江眠甚至覺得自己看錯了,唐野也會受傷?這個男人冷血慣了,怎么可能會因為誰而受傷。

她聳聳肩,開始放松兩個人之間這樣拔劍張弩的氣氛,舉起手來說道,“好了,算我的錯行不行?”

這是什么話!

唐野咬牙切齒,“你是我未婚妻知道么?”

江眠肩膀哆嗦了一下,“名義上的。”

唐野明顯被她這個回復氣到了,上去趁著江眠不防備直接把她抓回床上,抓回去之后用力按住她,江眠想曲起腿來都被他狠狠壓制著,全身無法動彈。

很可怕,現在這個狀態的唐野很可怕。

江眠一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就算自己和傅崢嶸又發生了點關系……可是唐野不是向來不在乎么?還是說男人的面子收到了挑釁?

這兩年間他們除了在外人面前做做樣子,剩下的時間里唐野向來對她冷眼相待,在訓練各種技能的時候都對江眠嚴厲苛刻,絲毫沒有一點感情。

江眠聲音失去了平穩,腦子里劃過無數念頭。兩年了,她早就不是那個懵懂的小姑娘了。曾經喜歡秦嶺,甜蜜而又幸運;后來喜歡傅崢嶸,心酸而又痛苦——直到現在,男女之間的事情已經不算陌生,她看得懂唐野眼里的欲望。

所以她害怕,有些人身體上的動情和心靈上的動情完全可以分開來。兩年前的傅崢嶸就是這樣。

唐野死死壓著她,聲音冰冷,“江眠,哪怕我和你之間只是名義上的,那他媽也不是你隨便在外面給老子戴綠帽子的理由!”

男人那張妖孽的俊臉染上一層冰霜,江眠在他的壓制下隱隱地發顫,“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唐野冷笑,“你這幅被人玩爛的樣子回來,你要我好好和你說?你看看我頭頂,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家里是放羊的!”

他口不擇言的話語讓江眠紅了眼睛,但是她克制著自己的冷靜,深呼吸看著唐野,喘著氣道,“對不起。”

暴怒中的唐野聽見這三個字一下子死機了。

少女可憐巴巴地在他身下露出一副無比委屈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含著濕氣,語調也是受了委屈的語調,整張臉像是一團小倉鼠,皺巴巴的,又特別惹人憐愛,就這么盯著他,然后說,“對不起……”

唐野深呼吸一口氣,“對不起什么?”

江眠很老實,“對不起給你戴綠帽子。”

“……”你他媽這話說的這么有點怪怪的?他是不是要接上一句,當然是選擇原諒你啦!

唐野伸手狠狠揉了一把江眠的臉,又覺得不解氣,可是看著身下小家伙擺出這么一副表情來誘惑他讓他心軟,他又覺得自己不能再生氣,生氣下去就感覺對不起她……

草!江眠這張臉真是勾引男人的利器!

江眠的臉被他揉成一團,嘴巴都被揉得嘟了起來,含糊地說,“唔唔唔……”

唐野松手,“你說什么?”

“你這個手法,小林立花臉上的假體沒有飛出來過嗎?”

唐野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一直嫉妒人家長得比你好看?”

江眠學著他翻白眼的姿勢,“我嫉妒她?我要么吃飽了撐著。”

唐野嘖嘖幾聲,不自覺伸手從她衣服下擺伸進去,“女人之間的明爭暗斗就是可怕。”

“哦……!”江眠手很迅速地隔著衣服按住了唐野順著腰摸上來的咸豬手,隨后對著他道,“那你也欠我一個道歉。小林立花的事情,也是在給我戴綠帽子啊。”

唐野被她氣笑了,“還來勁了?”

“不,親兄弟還得明算賬。”

江眠扳著手指頭,“一碼歸一碼,你看你的小林立花,我的傅崢嶸,正好抵消。”

“抵消你妹。”唐野不知道哪來的沖動上去直接吻住了江眠的嘴巴,喋喋不休的小嘴真是煩人,不過親起來的觸感倒是意外的好。

手不自覺繼續往上,直到觸碰到江眠的內衣,他松開她,從她身上起身,“怎么還是這種高中生的款式?”

江眠笑得咬牙切齒,“把手撒開!”

唐野深埋在她身上深呼吸一口氣,啞著嗓子道,“傅崢嶸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

江眠說,“你問這種問題有意思嗎?”

唐野把手伸出來,指尖殘留的光滑觸感讓他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江眠……”唐野摟著她的脖子,手指穿插過她的發間,兩人的動作如同親密的情人一般曖昧,他低聲喊著她的名字,“如果我說,真的做我的未婚妻,你會肯嗎?”

江眠說,“不會。”

唐野的身體一頓。

江眠繼續道,“黑道老大的未婚妻太可怕了,等哪天你洗白了再來找我試試。”

靠!還蹬鼻子上臉了!

唐野從她身上起來,又一次伸手狠狠捏了一把她的下巴,“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江眠瞇眼笑笑,“是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每一次提到和這個有關的話題,江眠就會逃避,或者說干脆直接不回答,唐野一直都知道,傅崢嶸和江眠不可能,他和江眠,也不可能。

他在她身上尋求一個江盼的影子,江眠在他身上得到同樣安全的靠山,只有合作關系才夠安全。

一旦越過那道線,唐野的眼神深了深,掀開被子在江眠身邊躺下,少女習慣性和他說了一聲晚安,隨后觸控燈被關上,天邊漸亮,房間里卻慢慢暗下來。

唐野閉上眼睛。

一旦越過那道線,他們二人的關系會陷入一種無比危險的地步。

******

傅崢嶸第二天去上班是盯著倆黑眼圈的。

余晏比他晚到了一些,走進去的時候看他趴在辦公桌上睡覺,樂了,上前敲了敲他的桌子,“空巢老人現在上班都來睡覺了啊?”

傅崢嶸抬起頭來,看見余晏的時候,磨了磨牙,“你是不是找死?”

余晏看了一圈他周圍,“唉,沒盒飯。”

“屁個盒飯。”

傅崢嶸說,“江眠早上天沒亮就走了。”

“拔屌無情。”

余晏評價了一句,“這作風,我喜歡。”

傅崢嶸抬手就要打他,不正經的余晏很快冷靜下來,沖他道,“哎哎,情場失意事業得意嘛,我和你說,追了兩年的博士計劃有進展了。”

一提到這個,傅崢嶸又重新打起了精神,看了眼余晏,“你等下再去把林宇飛的檔案調出來,我等下看看。”

“很明顯……”余晏說,“兩年前幼女事件,林宇飛不是唯一參加博士計劃的成員,但是通過我們追蹤調查,有充分證據顯示,林宇飛和博士計劃內部人員有著密切聯系。”

“這或許真的是一個很大的地下組織。”傅崢嶸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跟著狠了,“一幫對小孩子有著畜生一般念頭的人。”

不,或許不配被稱作人。

為人父母都是相當不容易的,當自己的孩子慘遭毒手,內心那種絕望和煎熬誰能讀懂?

如今社會性事件一件接連著一件,比起兩年前來更為頻繁,傅崢嶸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幫人可能已經開始擴大涉及范圍,或許已經不止是對小孩有興趣了。

也許他們是一個極其惡劣的組織,不斷地召喚著這個社會上有著各種畸形愛好的人。

戀童癖,戀殘癖,還有人喜歡老年人,也有那些失去人性喪心病狂不分男女的同性戀。

在這個一切性取向都可以接受容納的社會,一旦某種愛好跨越了界限,那已經不能再被稱之為愛了。

那叫做犯罪。

傅崢嶸的眉頭緊緊鎖在一起,隨后看向余晏,“跟蹤江盼那邊的人有沒有傳出什么新消息?”

“江盼生了個兒子。”

余晏翻著手機記錄,“和秦嶺。”

看來秦嶺把江盼保護得很好。

可是江盼……傅崢嶸眼神深下來,“江眠回國的消息現在多少人知道?”

“他們回來很低調。”余晏壓低了聲音,“可能沒有引起馬四爺的注意。”

警方原來在各隊人馬那里都安排了臥底。

傅崢嶸說,“最近要小心,我覺得王軍華的手越伸越遠了。”

“唉……”余晏煩躁地在檔案錄上扣了扣,“越是深入,越發現謎團越大。”

“這不就是我們當初下來當警察的理由么。”傅崢嶸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在這塊領域,起碼我們可以做到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余晏的目光似乎是放空了,伴隨著視線的渙散記憶逐漸回到了兩年前,再回到了兩年前的兩年前。

眼前似乎略過一張少女如花般的笑臉,但是已經有點模糊。

住在回憶里的舊人,在年歲的沖刷下已經開始沒有了原來的鮮明和出彩,時間無可回頭地往前走著,將他們和她的距離一點一點拉開,殘忍而又現實。

她活在他們的回憶里,似乎永遠都是笑著的模樣,從來不曾受傷,純真如天使。

余晏閉上眼睛,深呼吸喃喃著,“傅崢嶸,跟你過來,我真沒有后悔。”

為了溫彌音,什么都值得。

傅崢嶸沒說話,許久才深深地吐了口氣。

溫彌音……這是多久以前的名字了啊。

猛然回頭才發現,沒有她陪伴的日子,已經走過了整整四年。

******

江眠在第二天下午醒來后陪著唐野去了一趟唐門,馬四爺正好過來歡迎唐野回國,在看見江眠的臉的時候,整個人嚇得哆嗦了一下。但是到底是老江湖,很快反應過來,對著唐野道,“唐少,這位是?”

“哦。我來介紹一下。”

唐野把江眠拉到身邊,“這是我的未婚妻櫻子。來櫻子,這位是馬四爺。”

江眠學著日本人用生硬的中文喊了一聲四爺好,那模樣完全看不出是兩年前的江眠,目光中對馬四爺的陌生和好奇顯而易見。

她不認識他。

所以不是當年那個江眠。

馬四爺吐了口氣,是他年紀大了老糊涂了嗎,為什么覺得這個人和江眠一模一樣?說來也兩年沒見過江眠,人要么就是死了,出現一個長得相似的也都會自動帶入,草木皆兵。

他肯定她不是江眠的決定性證據來源于她的眼神,若是從前的江眠,不管裝得多天真無邪,眼底永遠藏著一份蠢蠢欲動的狠,那眼神真是像狼一樣,陳盡出事之后,江眠眼里的兇狠就更加明顯。

兩年前她從懸崖上跳下的那一瞬間,眼中的情緒如同能殺人的利刃,可是現在眼前這位和她這么像的女人,完全沒有這種氣場。

像是一個小妻子一般溫婉。

馬四爺的目光漸漸挪到了江眠和唐野緊握在一起的手上,一顆心稍稍放下。

不是那個江眠就好……若是,她搭上了唐門,白巖河邊可能要見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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