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若。”伊墨伸手把我撈起來,緊張的問,“傷哪了?”
我搖搖頭,傷到不是不至于。
伊墨還是不放心的挽起我的庫管查看了一下,“還好,有點紅。”說著叫人拿冰塊。
“沒事,不用那么麻煩。”我低聲說,其實我自己都沒什么感覺,他也未免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這也太嬌氣了,就是一點紅而已,切!”剛剛推我那個女人十分不屑的說,又過來拽伊墨,“老板,喝杯酒吧,這點事……啊!”
話沒說完,我只聽酒杯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而那個女人似乎被推倒在地上。
“滾遠點!”
“她……老板你這是干什么,她不就是個瞎子。”
我不得不說,那女人還真是不夠聰明,眼看著伊墨都發怒了,還不知道退。
下一秒,只聽伊墨拿起桌子上一個酒瓶,啪的一聲,打在桌子上,再然后,我聽到女人驚嚇的哭聲。
“信不信我今天讓你變成瞎子。”伊墨的聲音冷的就像從地獄傳來的,我知道,他這不是做戲,是真的怒了。
他最不能聽別人說我是瞎子,我的失明,對他來說,也是個很沉重的打擊,他只是嘴上不提,心里,大概比我還難過。
“兄弟,兄弟,這妞不懂事,要教訓也別臟了你的手。”穆巴大哈哈道:“還不趕緊給杰森和思若小姐賠罪。”
那女的抽抽搭搭的,哭著道:“對不起,我……”
“賠罪有什么用?”伊墨根本不領情,厲聲打斷,“都知道思若是我杰森的逆鱗,以前有個女人無意中說了思若一句,知道下場是什么嗎?”伊墨頓了頓,“被我挖了雙眼,扔到海里喂魚了,我看你們這地方,深山老林,野生動物應該也不少。”
“不要,不要,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對不起。”那女人嚇的哇哇大哭,爬過來抓著我的庫管,“思若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幫我說句話……”
我抿了抿唇,正想著怎么開口呢,忽然,外面傳來一聲槍響!
我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伊墨一把拉住,往后一推,整個身體將我護在身后。
他的手迅速從腰間拔了槍,與此同時,兩邊的人都拔了槍互相對峙,只聽乒乒乓乓的撞擊聲還有那些女人尖叫的跑出去,只是一瞬間,包房里就恢復了安靜,氣氛劍拔弩張。
“穆巴,你想黑吃黑?”伊墨先發制人,一聲低喝,手上的槍已然上膛。
“呵,我從一下飛機就被你的人盯著,這交易地點也是你定的。”伊墨冷聲說道:“穆巴,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杰森,誤會,肯定是誤會。”穆巴陪著笑臉說,這時候聽到門外有個人匆匆跑了進來,“穆爺,不好了,警察來了。”
“你勾結條子!”伊墨怒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如野獸一般的氣息。
“這,真的誤會!”穆巴急忙解釋道:“最近風聲緊,到處都不安全。”
“別跟我鬼扯,到處都不安全,那你穆巴還不是混得風生水起,安然度日?”伊墨這話說的很有技巧,我本來還一頭霧水,這接頭交易人贓并獲的的計劃,怎么突然改了。
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并沒有這一出,現在明白了,是伊墨臨時改了方案,讓警方配合著給點動靜,這樣,穆巴有嘴說不清,就得帶我們避難,算是敲山震虎吧。看來這是打算這一次連同穆巴的大本營直接給端了。
我就說,伊墨不出手則以,一出手準狠到沒朋友。
不過,好歹跟我說一聲啊,這……我居然都不知道。
“兄弟,你信我嗎,信我咱們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說。”果然,穆巴上套了。
伊墨沉默了片刻,只聽外面再次傳來幾聲槍響,便拉著我對穆巴道:“再信你一回。”
原來這家夜店是穆巴的一個點,而這個包房居然有個暗門,從暗門出去,我只覺一陣冷風襲來,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伊墨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干脆將我抱起來走。
“你放我下來。”我低聲道。
“聽話,這是山路,不好走。”
我抿了抿唇,礙于還有穆巴他們在場,也沒再說什么。
伊墨抱著我,我能感覺到道路的崎嶇,但他的手臂卻穩穩的,腳步也不凌亂,呼吸均勻,完全沒有半點負重的樣子。
不自覺得,我雙手纏上他的脖子,腦袋往他的懷里靠了靠。
他低頭,我能感覺到那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我,半晌,他說:“如果能抱著你一輩子走下去,也好。”
我咬了下唇,“咱們之間……”
“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沒有你父母的事情,你會不會嫁我?”他突然打斷了我的話,在我耳邊低聲問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在,穆巴他們走在前面,而我也相信,伊墨敢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別人一定聽不見的。
“沒有如果,已經發生的事實,假設也沒有用。”我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我覺得沒有任何意義,兩個人現在根本無法在一起了,再去想如果,假設,那只會讓自己心中的痛加深而已。
因為每每想起,你都會覺得自己又多了一份無奈,甚至覺得命運不公。
我不想怨天尤人,我也不想再讓自己的心思花在這件無法轉圜的事情上。
“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世界上,你看到的未必是事實,你要問自己的心。”
“我問過,但是看不透。”
“等這次回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再說什么。
穆巴將我帶到了一個村莊,伊墨說,統共沒有幾戶人家,房子修的都挺好。其中有一棟二層小洋樓,就是穆巴的住所了。
大本營,想必這其余的幾戶人家,也都是偽裝的,這個辦法還真不錯。有誰能想到,一個村子的人居然都是犯罪團伙。
“這里絕對安全。”穆巴得意的對我們說。
“的確。”伊墨附和一聲,“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正事了。”
“急什么,今天都這么晚了,再說,又是長途勞累又是受了驚嚇的,不如就先在我這住下,明天再說。”穆巴的話說的還挺客氣。
“你不會又想耍什么花樣吧?”伊墨冷聲質問。
“哪里的話,怎么可能呢,我這邊還等著要貨呢,你可是我的財神爺。放心,明天我保證安安全全的把你們送出去。”
這話雖然說的就很明顯了,意思明天肯定交易,也算有誠意。
于是,我們便在穆巴的安排下住了下來,我和伊墨被安排在二樓的一個房間里。
一進門,他就把我壓在門板上吻住了我的唇,我剛要反抗,只聽他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外面有人。”
我瞪大了眼睛,一瞬間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不再反抗,他抱著我的腰,一邊親吻著我一邊轉著圈走到床邊,期間還故意踢到屋子里的家具,弄出聲響。
將我壓在床上,唇邊蕩開一個微笑,沙啞著嗓子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能聽到的聲音說:“叫!”
一個字,我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可是,這……我怎么叫的出口。
“他們聽著呢,我們是情侶,不做點什么不就有假了。”
我不禁身體一顫,咽了口吐沫,“那你就自己整點動靜出來。”伸手一推,將他推倒在身側。別以為我是傻子,這么半天了,聽墻角的早都走了。
沉默了片刻,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腰間,“這個怎么辦?”
我手心一燙,沒好氣的說道:“涼拌!”
“涼拌不行,得熱拌。”
“滾!”
“往哪滾,滾了會被人起疑的。”他委屈的說道:“給我吧。”
我咬了咬唇,“你到底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