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重重的推了田萌萌一把,田萌萌往后一個趔趄,扶住墻壁站穩(wěn),“你太過分了?”
“我就過分怎么了?”女人說著揚(yáng)起手就要打人,“我還打你呢!”
“住手!”我一個箭步竄過去,擋在田萌萌前面,“唐藝?!”
這個女人,自打唐家出事以后,還沒再見過,我一度以為唐家落魄,她也就此銷聲匿跡了,沒想到還這么囂張。
“怎么樣,沒事吧?”我轉(zhuǎn)頭看向田萌萌,剛才看她后退的時候腳扭了下,不知道傷沒傷到。
“沒事。”她搖搖頭。
“呵,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你,物以類聚,什么人找什么人,怪不得這樣一個賤貨也敢這么硬氣,原來是有人撐腰。”唐藝哼了哼。
我當(dāng)然聽得出她這是變相罵我,可我沒心思跟她糾纏,從包里掏了一沓錢出來,“這是賠你的衣服錢,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要做人穿衣,不要做衣穿人,好自為之。”
“你罵我!”唐藝氣呼呼的瞪著我,“你以為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仗著有伊墨給你撐腰嗎,哪天不要你了看你還怎么得瑟。”
我笑了笑,“你要是聽不懂中國話可以回幼兒園再學(xué)學(xué),不過有句話你似乎說錯了,不是我仗著伊墨給我撐腰,而是伊墨愿意給我撐腰。”
拉著田萌萌就要,她橫跨一步攔住我,“你這個賤女人,唐佳不就是跟伊墨有那么一段過去嗎,至于你這么不依不饒,非哄的伊墨對我們家下手,你就不怕遭報(bào)應(yīng)嗎?”
這顛倒黑白的說辭還真是讓我無語了。
她突然諷刺的一笑,“哦,差點(diǎn)忘記了,你已經(jīng)得到報(bào)應(yīng)了,你那個兒子到現(xiàn)在還半死不活,嘖,這說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呼了,到時候……”
啪——
不等她的話說完,我一個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想當(dāng)瘋狗可以,但也別到處亂咬。”
任何一個孩子都是母親的軟肋,盡管孩子不會因?yàn)樗囊痪湓捜绾危衣犞睦锞屯吹貌恍小_@樣的詛咒,讓我真恨不得撕了她。
“你打我?”唐藝捂著臉,憤恨的看著我。
“打你都是輕的。”此時真應(yīng)了一句話,和諧社會把她給救了,不然我真想掐死她。
“啊!”她尖叫一聲,哭著指著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搶了我妹妹的未婚夫,害我家人,現(xiàn)在連我都不放過,我不過就說了你幾句,你居然動手打人……”
我愣住了,這是,唱的哪一出?
不過,她的哭鬧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不明所以的都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我這可真是有嘴說不出了。
“你還是警察呢,警察就能隨便打人么,撞了人不說對不起還打我,執(zhí)法犯法,嗚嗚!”
這話讓她說的,帽子扣大了吧,不過,我也瞬間明白過來了,這是讓輿論站在她那邊,想要讓我引起民憤啊。
這種情況不宜久留,說不清那就回避。我拉了田萌萌就要走,卻被不知名的圍觀者給攔住了,“打人就想走,趕緊賠禮道歉。”
我怔了下,強(qiáng)克制自己的脾氣,“這位女士,好心沒錯,但千萬別讓別人利用你的好心做壞事。”
“打了人還強(qiáng)詞奪理,警察就了不起嗎?”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又喊了一句,大家瞬間就把我圍住了。我無語的擰了擰眉,唐藝這會兒哭的更厲害了,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有的沒的一大堆,恨不得把我說成十惡不赦的魔鬼了。
“鬧什么?”一聲厲喝,將這噪雜止住。
抬頭,伊墨渾身冰冷的走了過來,所過之處,圍觀的人自覺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
“沒事吧?”將我摟在懷里,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
“沒事。”
他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冷冷的掃過眾人,最后定格再唐藝的身上。唐藝或許沒想到他會在,臉上閃過驚訝之色,打了個激靈,低頭繼續(xù)裝弱者。
“嗤!”伊墨邪邪的勾了下唇角,“唐大小姐這身演技不當(dāng)演員可惜了。”
“你……是她打了我。”唐藝哭著說,仍舊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我媳婦兒打你?”伊墨點(diǎn)點(diǎn)頭,“那是你該打。”
“這人怎么這樣,打了人還這么囂張。”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大概是礙于伊墨的氣勢,也沒人敢大聲。
伊墨目光陰沉的掃了大家一眼,“看熱鬧可以,但別引火燒身。”
林睿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到底是誰先動的手,這餐廳的監(jiān)控錄像應(yīng)該記錄的一清二楚。”到底是搞痕檢的,出口的話一語中的。
圍觀的人一聽,又看了看伊墨和林睿,都識趣的散開了。
“伊墨,你不能這么是非不分的護(hù)著她,早晚她會給你闖禍,到時候你后悔都來不及。”唐藝指著我道。
“我愿意!”
干脆利落的三個字,頓時讓唐藝噎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伊墨,你變了。”
“你從未了解過我。”伊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摟著我的肩膀繞過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餐廳外,我本打算乘單位的車離開,但伊墨說什么都不肯。
“我單位有車,你說,你這戰(zhàn)神往我單位一開,這讓別人怎么看啊。”雖說他今天沒穿軍裝吧,但這車太招搖了。
“我的車怎么了?見不得人?”
“不是,你,你……”我這話得怎么說呢,他這么一尊神往我單位一站,那氣勢都夠嚇人得了,再說,因?yàn)檫@個案子,局長這幾天也在,看見他,再跑出來迎接,我這在單位以后還怎么混。
“那就是你男人我不能見人?”他擰著眉,一副你敢說是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架勢。
事實(shí)證明,什么威武不能屈都是浮云,最后,我還是沒被他拎上車,親自送回了單位。
而我的擔(dān)心也多余了,他在距離警局大門三百多米的地方停了車,“不管多晚,我都來接你。”他說著從座椅后面拿了一件大衣給我穿上,“夜里涼。”
“哥哥~”身體一暖,心,更暖。
“去吧。”他摸了摸我的頭,眼神里有著藏不住的眷戀。
推開車門,一只腳剛要跨出去,他又拉住我,薄唇就覆了上來。
這個吻并不多么熱烈,甚至只是蜻蜓點(diǎn)水的唇瓣相貼,“真想把你帶回家。”
“伊墨!”
“注意安全!”他捏了下我的臉。
我點(diǎn)點(diǎn)頭,下車,揮了揮手,朝著警局大門走去。我能明白他的心思,其實(shí)他恨不得現(xiàn)在把我綁回家,可是,他懂我。他也知道我穿著這身警服的使命,就如同他穿著軍裝一樣。
“陸科陸科,那就是傳說中你的男朋友么,太帥了!”田萌萌追在我身后,悄聲說:“就是太冷了,渾身掉冰碴,不過對你真好!”
我搖頭輕笑,渾身掉冰碴,形容的真貼切,可惜,你們不知道,他典型的“衣冠禽獸”。白日里一個樣,晚上脫了衣服又一個樣。
專案組的會議室里煙霧彌漫,一推開門就嗆的我直咳,眼睛都辣的差點(diǎn)沒掉眼淚。這幫男人,每到有重案的時候,只要沒破案,會議室準(zhǔn)跟煙囪似的。
桌子上放著幾桶泡面,叉子還插在上面,顯然是泡了都沒動。
我讓田萌萌把窗戶打開,一股冷風(fēng)吹進(jìn)來,總算讓他們回了神。
“陸科!”幾個偵察員跟我打招呼。
“嗯,先吃點(diǎn)東西吧,案子要破,飯更要吃。”
看他們這樣就知道,收獲不多。
“陸科,我們按照你說的,排查了范圍內(nèi)看過男科的男性,但都沒什么進(jìn)展。”其中一個偵察員說。
我抿了抿唇,盯著白板上的分析圖,“你們先吃東西,讓我想想。”
按理說,我的分析不會錯,這點(diǎn)我還是有信心的。雖然我的專業(yè)是法醫(yī),但我也跟知名的犯罪心理學(xué)教授學(xué)過一些相關(guān)知識,對于犯罪分子的簡單刻畫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究竟哪里出了錯呢?
站在白板前,我看著已知的信息,腦子里不停的在轉(zhuǎn)。
“第一次,第二次……會不會兇手已經(jīng)恢復(fù)了性功能?”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對啊,兇手作案這么頻繁,不排除他是著急了,有可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男性功能,或者說有所好轉(zhuǎn)。
想著,我叫上林睿,“走,再去一次名苑小區(qū)。”
林睿不明所以,但也急忙叫上田萌萌拿著東西跟上。
如果兇手恢復(fù)了性功能,他一定會很興奮,男人,在那種時候都不會理智。試問一個長期自卑的男人突然有了自信,怎么會不瘋狂!那么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夜色已經(jīng)降臨,因?yàn)檫@個案子的緣故,小區(qū)里早已經(jīng)沒了人影,家家閉戶。這讓我不免有點(diǎn)失落,工作一天回到家本來應(yīng)該是最安心最愜意的,現(xiàn)在卻是人心惶惶。
“陸科,咱們這是要干什么啊?”田萌萌緊跟著林睿,恨不得都要貼在他身上了。
我搖搖頭,到底是剛畢業(yè),還得練。不過,看這情形,林睿這也是有機(jī)會啊。
打開死者家門的一瞬間,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說實(shí)話,真挺瘆人的。
“我去開燈。”林睿說著就要進(jìn)去,被我一把攔住,“等一下!”
(煙花漫天,聲聲唱流年,飛雪飄飄,片片寄掛牽。
感謝大家一路走來對小哥的支持與包容,還是那句話:小哥很幸運(yùn),右手拿著筆,左手牽著你們!
小哥唯一能回報(bào)給大家的,就是用心詮釋每一段故事。
在這辭舊迎新的日子里,小哥祝所有的讀者及其家人,新年快樂,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