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嬰靈順利被解決,但仍舊還有三只嬰靈在氣勢洶洶的圍攻我們。
它們似乎因為憤怒,微微內陷的雙眼變得血紅,說不出的詭異。
“這……這他媽的太難對付了!”大同喘著粗氣,被一只嬰靈逼到了墻角。
三只嬰靈,我只剩下一張驅魔符。
而此刻兩只對我窮追不舍,另外一只緊盯著大同。
一張驅魔符最多能對付兩只嬰靈,所以,必須有一個人會受傷……
來不及多想,我轉臉看著錢萬里大聲說道,“你保護好老人,將窗戶打開,讓它們走!”
錢萬里也沒有怠慢,立刻撲到病床前,一手握著針水架,一手推開了窗戶。
“滾開,滾開啊!”大同吃力的用椅子做著防衛(wèi),那嬰靈在他跟前躍躍欲試,逼得大同進退兩難。
事不宜遲!
我故意蹲下身子假裝無力抵抗,兩只嬰靈果然上當,飛快的撲到了我跟前。
看著眼前兩團白花花,濕漉漉的肉體,我心里說不出來的惡心,它們扭曲的五官,尖銳的牙齒不斷在我眼前晃動著。
我一咬牙硬著頭皮伸出左臂,將兩個嬰靈一同按在了地上,右手飛快的將驅魔符按了下去……
濃煙伴隨著慘叫升騰起來,我顧不上看兩個嬰靈的死狀,飛身沖向了大同,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了滾燙不已的平安符,重重的按到了嬰靈身上。
一聲刺耳的尖叫,幾乎要將我的耳膜震穿了。
嬰靈身上冒起一股白煙,那平安符就像是燒開的水一樣,燙在了它的后背上。
它吃疼的慘叫著,猛的回過頭來,在我的右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頓時,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我低呼一聲松開手,后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與此同時,嬰靈慘叫著,身上帶著那種平安符躍上了窗臺。
“不要攔它,讓它走!”我沖錢萬里叫道。
錢萬里也并沒有阻攔,嬰靈瞬間就躍下窗臺消失了。
“起起你受傷了!”大同大聲呼喊著跑過來,將我拉了起來。
錢萬里也跑到了我跟前,緊張的問我傷勢如何。
此刻我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了,嬰靈的牙齒鋒利程度堪比蛇的牙齒,盡管我沒有被蛇咬過,但這種感覺應該差不多。
大同開亮病房的燈,我這才鼓足勇氣低下頭去,看著右手背上那兩顆深深的牙印。
很小很深,傷口紅紅的,沒有血跡冒出來,但我感覺整個手掌像是被千斤重的石頭壓碎了一般,我沒有辦法稍微舒展一下手掌。
“沒關系的。”我沖兩人笑笑,隨即轉臉看向了病床上的老人,他就像是吃了安眠藥般沉睡著,剛才那一番劇烈的打斗,居然都沒有驚醒他。
“病人家屬怎么不在病房里?”我狐疑的問道,按照我們之前的安排,護士已經(jīng)再三叮囑過了這幾位老人的家屬,無論如何一定要守在病房里,可是從我們剛才進來就并沒有發(fā)現(xiàn)家屬的影子。
大同迅速去叫來了護士,護士也并不知道病人的家屬不在病房內,分明之前有護士看到他去打了開水,就沒有離開過病房。
病人家屬失蹤了!
“魚起起,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大同在病房門口看著,繼續(xù)保護三個病房的病人,我?guī)е巳フ乙幌率й櫟牟∪思覍佟!?
之前跟趙龍發(fā)生爭執(zhí)之后,趙龍就離開了東方醫(yī)院,他只留下了兩名警員配合我們巡邏執(zhí)勤。
錢萬里召集了他們過來,說明情況讓他們分頭去尋找失蹤的病人家屬。
給我處理傷口的楊醫(yī)生反復觀察了傷口,他表示以他的臨床經(jīng)驗來看,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牙印,像是蛇的牙齒,但又像是剛剛長牙的幼兒的牙齒,能夠造成如此之深的傷口,實在解釋不了到底是什么東西所為。
楊醫(yī)生認真的給我包扎了傷口,過了十幾分鐘,我的手掌還是痛得不行,甚至于我感覺整條胳膊都在痛。
我趕到病房去跟大同會合,目前病房這邊應該暫時是安全的,嬰靈剛剛才受了重傷逃走,暫時不會有大動作,但也有一種可能,嬰靈是抱定了殊死一搏的心理,會再度來襲擊病人包括我們。
“病人家屬還沒有找到嗎?”我皺眉問道。
大同搖搖頭,“沒有呢,萬里哥他們那邊還沒有消息,但應該快了,這么巴掌大個地方,他還能到哪里去?對了,你的手怎么樣?”
看著大同擔心的樣子,我笑著搖搖頭,“沒事的,楊醫(yī)生已經(jīng)給我包扎過了,我相信不出三天就沒事了。”
“我真的很笨,危機的時候居然要你一個女生來救我,你還受了傷。”大同自責無比的說著,還使勁跺了跺腳,模樣倒是有些可愛。
我捂嘴一笑,“可別這么說,看來驅魔符在你們手里會失去法力,是我害了你們,剛才就不應該讓你們也一起進去。”
大同瞪大眼睛看著我,“這么說,你是一個有法力的女孩,難怪你這么無所畏懼。”
一句話說得我有些尷尬,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假如我真的有超乎常人的能力,那我但愿我可以多為人類做點事情。
就在這時,錢萬里打來了電話。
“一定找到了!”大同急忙接起電話,說了幾句,立刻瞪大眼睛看著我,一臉驚訝的說道,“起起,你猜病人的家屬在哪里?”
“在哪里?”我看著他狐疑的表情,禁不住渾身有些冰涼。
大同嘴角抽搐了幾下,“在胡院長的辦公室里,但,他已經(jīng)死了。”
“死了……”我喉嚨干澀的說出兩個字來,瞬間石化了。
病人的家屬居然就在我們的眼皮之下死了,邪靈也太猖狂了!
胡院長的辦公室門沒有任何撬動的痕跡,按照護士和醫(yī)生的回憶,胡院長臨走的時候是將門關好的,辦公室的鑰匙也只有他有。
而此刻,病人的家屬,那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就這樣趴在他的辦公桌面上,像是累得睡著了一般。
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和血跡,整間辦公室里也沒有任何打斗的跡象,他真的就像是太累了,所以趴下來休息的人。
十幾分鐘之后,胡院長趙龍全都趕到了東方醫(yī)院,派出所的同志已經(jīng)將病人的家屬送回派出所進行尸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