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特別委屈,但他的性格是比較內向的那種,他不善于言辭,也沒有做太多的解釋,這件事情鬧得很大,整個村的人都知道了。
女孩子的哥哥和父親都非常生氣,將男孩堵在了家里,各種威脅辱罵,甚至還動手。
就這樣沸沸揚揚的鬧了三天,就在全村的人以為這件事情即將過去的時候,深夜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
那個被誣陷的男孩子,居然放火將女孩一家五口燒死在家中。
警察來抓他的時候,男孩子特別的淡然,面對警察的詢問,他只說了一句話,“我受夠了。”
聽到這里,我心里無比的沉重起來,就像是一塊無形的大石頭忽然落入了我的心中。
錢萬里抬頭看著天空,有些難過的說道,“假如當時大家都沒有那么沖動,只是兩戶人家私底下默默的解決,道個歉,一起吃頓飯,彼此講和好了的話,男孩不至于會這樣做,女孩的一家也不會死!
我低頭看著腳下的影子,心里的沉重更深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趙副所長就立志要當警察,他也時刻提醒自己,沖動是魔鬼,處理任何事情都一定要用最平和的心態去處理!
“那你的意思是說,小樹林的那道鐵門,他之所以不輕易的打開,是不想把事態弄得很大,他嘗試著用另外的一種方法去解決,對嗎?”我看著錢萬里的側臉,心里五味雜成。
錢萬里頓了頓,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站起身來,雙手抱胸看著遠方,喃喃的說道,“可是我們面對的是邪靈,如果我們一再的去等待,用平和的方式去處理,它們沒有人性,它們是不會留情面的,悲劇只會越來多!
我才不相信用趙龍這樣比較“佛系”的處理方式,那群兇殘的邪靈會被他感動,就此放過無辜的人。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但至于這個問題我想還是再等等,或許再過一兩天,趙副所長和胡院長都會松口答應的!
我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該如何答應他。
錢萬里也知道我心里很亂,他默默的陪著我在醫院里散步。
就在這時,大同的電話忽然打來,“起起怎么回事。课曳旁诳诖锏钠桨卜鋈话l燙了,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
我身子一僵,心急的問道,“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二樓的走廊上呢!”
“好,你就在原地,我們馬上過來。”我掛掉,電話轉臉看著錢萬里,緊張的說道,“很有可能二樓出事了,我們趕緊上去!
錢萬里臉色一沉,我倆趕緊朝著醫院大樓飛奔而去。
二樓走廊靠著病房的那一邊,大同一臉緊張的站在原地,看到我們過來,他緊張的壓低聲音說道,“是不是病房里有什么動靜,你們不讓我進去,我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我猜測可能邪靈就在里面。”我指了指二樓第二間病房,里面住著我們昨天晚上讓護士幫忙調整過來的一位老人。
“在病房里?”大同臉色大變。
“奇怪,我的平安符也開始發燙了!”錢萬里皺眉說道。
我下意識的摸了一把左邊口袋的平安符,它,也在燥熱了!
我取出兩張驅魔符分別遞給他倆,低聲說道,“等會我們進去,如果看到邪靈在里面,你們就把驅魔符甩到邪靈身上去,另外,你們一定要注意躲避,那家伙很兇殘的,昨天晚上錢萬里已經領教過了!
“!這么嚴重嗎?”大同說著就朝腰間摸去。
錢萬里一把按住了他的手,“這個時候用槍不行,萬一誤傷到了病人,那就麻煩了,況且那些東西應該不怕槍火的!
我點點頭,“是,我們進去吧,一定要小心!
我伸手摸出一張驅魔符握在手里,打頭朝病房走了過去。
我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我能感覺我的心跳帶動了門把在顫動。
里面,是什么情形?
“去你大爺!”
“咣”
我只感覺手心一把,一股重力將門把從我手心里抽了出去。
大同踹門了。
來不及開燈,迎面看到的是昏暗光線里,隱隱綽綽,卻無比詭異的畫面。
老人在沉睡,床頭趴著幾只渾身赤裸,肉體白得嚇人的嬰靈,有的抱著老人的頭貪婪的吸收陽氣,有的齜牙咧嘴沖著老人嗅來嗅去,似乎在研究如何下口。
聽到我們進來,幾只嬰靈立刻回頭看著我們,兇相畢露,有幾只身子微微弓起,像貓一樣做出了飛撲準備。
時間空間都凝固了,如此詭異的畫面,是我們仨此生都沒見過的。
身后大同的呼吸有些困難,我的心跳也格外清晰。
我們就這樣跟它們對視了十幾秒,我才猛然回過神來,低吼一聲將驅魔符甩了出去。
驅魔符正中一只嬰靈身子,它慘叫一聲從床上跌落到地上,瞬間冒起濃煙,化為了一灘污血。
另外幾只見同伴被殺,卻并不驚慌,尖聲怪叫著朝我們撲了過來。
“你們小心!”我心急的吼了一聲,隨即江身子閃到了旁邊,與此同時,一只嬰靈已經撲到了我跟前,張嘴就對著我的小腿咬了下來。
“呃……”我情理之中都顧不上將驅魔符脫手,直接就將其按在了嬰靈的頭部。
立刻,一股陰濕傳遍我的全身,我慌忙離手,眼前已經冒起了濃煙,那家伙怪叫著跌躺在我腳邊,化為了污血。
錢萬里和大同那邊情況卻很不妙,那幾只嬰靈追得它們很急,他們只能一邊躲閃,一邊用椅子防衛。
而地上,安靜的躺著兩張驅魔符。
“那個,那個驅魔符沒用……”大同急切的喊了一句,嬰靈趁機撲向他,眼看著要咬到他的左肩了,錢萬里將手中的椅子扔了出去,砸到了嬰靈的身上。
嬰靈怪叫一聲,跌落在地上,但隨即又立刻彈起來,朝著錢萬里撲來。
“小心!”我甩出驅魔符,順勢將病房門拉上,萬一它們跑出去的話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