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當年的事情……我不是想提,我只是下你敢說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又想到哪里去了?”從她的聲音中杜時衍已經明白了,她這是又多想了。
“沒有,我就是這么想的,然后就這么說了。”
拇指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唇角,杜時衍語氣中陰沉了幾分。
“曼曼,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總是提起來還是會有隱隱的刺痛,但始終就已經是過去。”目光一緊,漆黑的眼眸鎖定著她的雙眸,“現在,你是我的妻子,這是不會改變的。”
張了張嘴,那三個字已經到了嘴邊,顧小曼卻忽然頓住了。
她知道那三字對他很重要,所以,她怕自己問出口會令他再次回首過往不堪回首的事情。
“想問蘇瑾言?”
眼眸一顫,顧小曼沒有想到他會自己說出口。
咬著下唇,顧小曼點了點頭。
“我跟謹言從小就認識,我們一起長大,一起步入校園,我們的人生從一出生就像是注定了一般要在一起。
隨著年紀的增長,我們慢慢的長大,然后愛上了彼此,后來我們也在一起了。
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言言真的很好,知書達理,溫良淑婉,后來,她變了,開始變得貪婪,開始變的難纏,甚至開始放肆了自己。
泡吧喝酒抽煙濫交,后來,她招惹了一群社會上的不法之徒,然后一場綁架便開始醞釀。
在那場綁架中,因為我們看到了綁匪的臉,他們在收到錢后決定撕票,我們趁著歹徒分心的時候逃了出來,可是因為年紀輕,加上被綁架的恐懼支配,車子出了車禍,直接沖出了高架橋。
為了救我,言言葬身在了爆炸中,而我在那場爆炸中便失去了聽力,后來人被救了回來,卻患上了PTSD。
一開始是聽不到,到后來卻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杜家在那個時候干好接手了一個項目,在關鍵時候,我是杜家的接班人,而為了掩蓋掉我患病的真相,老爺子便將我送往了美國,這一去就是9年,直到去年我才回來。”
說完這些話,杜時衍不過就是在說著一個故事一般,而聽在顧小曼的心里卻像是一把錐子一般,深深的刺入了心口。
“大叔,對不起, 我不該問,對不起……”
嘴角上揚,杜時衍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沒什么,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都過去了。
大手一撈,她便被他攬入了懷中。
感受到她的溫度,她的柔綿,她的呼吸,她的心跳,一切都是真實的。
上天對他不公卻又是公平的。
“大叔,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一直一直的陪著你。”
“嗯!”深吸一口氣,環著她腰身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一開始以為是個意外的相遇,現在卻發現是命中注定。
終于在彼此第一次坦誠的說了些心里話后,原本感情終于近了一步,結果第二天顧小曼起床的時候,就看到了杜時衍留在門板上的一張便利貼,他要去出差了。
除了便利貼還有一部手機,跟一張黑色銀行卡。
看著手里的卡,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身份象征的至尊黑卡?
手機她接受了,因為她的手機實在是太爛了,有時候會因為不靈敏所以會漏接電話。
只是這章至尊黑卡,顧小曼則原封不動的放在了床頭的抽屜了。
不管他們是什么關系,她都不是一個需要男人養的女孩。
有手有腳的,她足以養活自己。
想到養活自己,顧小曼忽然想到她之前答應了要去以前每次暑假打工的面館去幫忙的。
下午的時候,顧小曼就來到了打工的地方,一家有南方特色的面館。
老板一看到顧小曼走進連,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由眨眨眼,“小曼?”
繞過吧臺,顧小繞進了后廚,“羅師傅,是我。”
“你……你最近幾天干嘛去了?”羅師傅真的擔心了,才幾天不見,已經來了好幾撥人找她,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樣子,羅師傅還以為是顧小曼惹了不該惹的人。
“我有一點私事處理了一下,現在這不是回來幫您忙了嘛。”
說著,顧小曼擼了擼袖子做著干活前的準備工作,“羅師傅,我該做點什么?”
“不是,小曼,你是不是惹到高利貸了?你欠多少錢,跟我說,我雖然繼續不多,但是也能幫到你。”
搖搖頭,“沒有了羅師傅,我哪有啊,那些人都弄錯了,不用管他們。”
顧小曼這么說,羅師傅也不好再問,憑借著他對小曼的了解,應該不是一個會去借高利貸的人。
白天在面館幫忙賺點零花錢,晚上才回到杜時衍的別墅,一整天都在忙碌充實中度過。
原本只是出差一周時間,可是杜時衍卻整整消失了半個月。
時間過的很快,新學期便悄然來了。
開學那天,天公不作美,從起床就開始下雨,原本顧小曼還能騎著打暑假工賺來的自行車上下課。
遇到下雨天,顧小曼也只能望洋興嘆了。
難得犒勞自己打了車去了學校,剛一下車,正準備扭身,忽然一輛限量版的黑色轎車在眼前一閃而過,濺起了地上的雨水灘。
顧小曼沒有來得及反應,污水便濺了自己一身。
她早上剛換的新裙子!因為不騎車難得的穿一次裙子,竟然……
怒火中燒,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顧小曼努力的壓制住心里的火氣,再次張開眼時,剛才濺她一身泥水的黑色轎車打開,黑衣男人撐著傘站在副駕駛。
一雙高跟鞋率先出來,白皙的腳踝便透露出了那人的不同尋常。
女孩走下來,身后的黑衣男人緊隨其后,直到走到顧小曼身旁,看了眼她白裙上的泥漬,不由的冷笑一聲,“呵!下賤的人就該跟泥配!”
下賤的人?!
原本被濺了一身泥,顧小曼就滿腔怒火,現在竟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咒罵了一聲。
“席格格,你什么意思!”
席格格立馬像是見到了什么病毒一般,立馬后退一步,“什么意思你不清楚?你們那種人不就是看人臉色的嗎?”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席格格掩面的邪笑一聲:“哦,我忘記了哦,你是靠男人吃飯的。”
說完,席格格轉身朝著學校走去。
看著席格格得意洋洋的背影,顧小曼心里一陣茫然,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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