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生不愉快之后,單史就沒有出現在火玫瑰酒吧,但是,今天的他神清氣爽,不自覺的來到了火玫瑰酒吧。
此時,火玫瑰像往常一樣,坐在酒吧里,喝著淡淡的咖啡,沒錯,就是咖啡,而不是酒,有點濃香,又有點苦澀,甚至還有點酸味兒,但是,她依然像是喝酒一樣,喝的津津有味。
“今天就你一個人。”來到火玫瑰的身邊,單史坐下了,他對著侍應生道:“還是原來的樣子。”
“哦。”侍應生看了一眼單史,然后給他調了一杯藍色妖姬。
拿過酒,單史看著不說話的火玫瑰,他緩緩的說道:“還在為了之前的事情記仇呢?”
“沒有。”火玫瑰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看了單史一眼,道:“你來這里干什么呢?”
“也是,今天不是我該來的日子。”此時,單史苦笑一聲,他看了看日子,然后道:“包書成這個時候,應該在忙碌新廠的事情吧,其他幾個人也是一樣的,恐怕,短時間內,再也不會有人來騷擾你了。”
“就你不是人。”這時,火玫瑰看了一眼單史,平淡的說了一句。
“不管是罵我也好,夸獎我也好。”單史苦笑一聲,然后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我的實力,這是何必呢?”
“你想說什么呢?”火玫瑰又看了一眼單史,她淡淡的說道。
“咱們合作,本來是雙贏的事情,現在好了吧,沒有我的保護,你們損失也不少,相對于分給我那點的份子錢,是大屋見小屋了吧。”單史慢吞吞的說著,像是在調侃。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火玫瑰輕輕的遙了搖頭,道:“損失的是別人的,又不是我的,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還可以這么說呢?”單史倒也沒有想到,火玫瑰居然是這種態度。
“其實,這件事情你找我是沒有用的,生意又不是我的,工廠也不是我的,我就是一個中間人,從中間拿利潤而已,這也是隋緣故意分給我的,他完全可以把事情自己做完,一點都不用分給我,所以,在這里,我是沒有決策權的……”火玫瑰淡淡的說著。
“我只是想讓你給他遞個話兒,我這里的大門,隨時給他打開著,只要咱們合作,就會雙贏……”單史平靜的說了一句。
“聽說,你要調走了?”這時,火玫瑰轉移了話題,她認真的說道。
“如果他還有回旋的余地,我可以留下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你們應該是清楚的……”單史又重復了一遍。
“之前的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火玫瑰突然凝視著單史,她擲地有聲的問道。
單史愣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他苦笑一聲,道:“玫瑰,我把你視為知已,自認為整個邊陲,就你最了解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把我想成齷齪的小人,我實在是太傷心了。”
“如果不是你,還會是誰?”火玫瑰淡淡的笑了笑,自然的說道。
“我就是一名執法者,豈會知法犯法,就算是要點份子錢,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兒,而去觸犯法律。”單史雄糾糾氣昂昂的說道。
“是嗎?”火玫瑰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單史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今天找你來,就是在臨走之前,來向你告個別,順帶著,如果有回轉的余地,咱們還可以再商量,既然你一口拒絕我了,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呆在這里的必要了。”
說完,單史站了起來,他大步流星的朝著火玫瑰酒吧外走去,這個時候,他多么的希望火玫瑰會叫住他,但是,他的想法落空了,火玫瑰不僅沒有叫住他,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看來,他在邊陲的日子到頭了,所以,出了火玫瑰酒吧,他直接開著車找到了甲旺水。
“不是說,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找我嗎。”看到憤怒的單史后,甲旺水愣了一下,然后重復的說道。
“現在就是有重要的事情了。”單史看了一眼甲旺水,道:“最近的消息你聽到了吧。”
“知曉了。”這時,甲旺水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單史,道:“這一次,隋緣的口風很緊,直到要開始了,才透出點風聲來,給咱們留的時間不多了,我想,為了謹慎期間,這件事情的風險太大了,不能做了。”
“做,為什么不做?”這時,單史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的獰笑,他肯定的說道。
“你瘋了。”甲旺水狠狠的瞪著單史,說道:“這次來了這么多的名人,富商,還有政要,到時候,肯定有警察或者特警介入,咱們頂風作案,其風險系數有多高,你知道嗎?”
“咱們要的就是東西,針對的又不是人,能有多高的風險。”單史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管多高,我都不能讓我的人去冒這個風險。”甲旺水死死的盯著單史,他直接拒絕的說道。
“只要完成這最后一單,我就直接離開邊陲了,當然,完成這一單,我還會把我掌握的資料還給你,到時候,沒人知道你是血盟會的老大,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很有正義心的商人,那個慈善家。”單史陰森森的說道。
“就這一單,只針對貨,不管成不成功,都不能針對人。”甲旺水猶豫了一會兒,然后咬著牙,慢吞吞的說著,道:“不管成功與否,都要把資料還給我。”
“如你所愿。”單史點了點頭,他肯定的說道。
“好吧,這一單,我作了。”甲旺水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你趕緊離開這里吧。”
“你不想要一些數據作為參考嗎?”這時,單史并沒有急著離開,反倒不緊不慢的說道。
“沒有你那些數據,我沒有一點成功的可能性。”甲旺水翻了個白眼,道:“還是發到那個郵箱里吧。”
“祝你成功。”單史點了點頭,說著,就要轉身離開了。
“是祝咱們成功。”甲旺水糾正了單史的話,他有意的提醒著單史,兩個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具榮,一損俱損。
單史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冷冷的笑容,當然,一閃即逝,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覺察。
一直等到單史離開后,甲旺水才拍了拍手,這個時候,從二樓居然下來三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這些個男人的衣著相對來說,比較豪華,但是,細節處卻不那么講究,例如該系的扣子沒系,該穿黑襪子,居然穿了一雙白襪子,這樣顯得他們并不是上流人士。
“這個該家的家伙,不如直接做了他,得了。”這時,一名一七米五左右的男人,狠狠的看向了窗外,他冷冷的說道:“只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去做了他,大不了,我一命償一命。”
“老狼,你別激動,好戲才剛剛開始呢。”甲旺水輕輕的拍了拍老狼的肩膀兒,然后看著他道:“我讓你跟蹤他,跟蹤的怎么樣了?”
“對于他的行動規律,我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了。”老狼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侵略的光芒,他說道。
“好。”甲旺水點了點頭,他說道:“你們都跟我有些年數了,從我剛入這一行兒,咱們就在一起,現在,遇到事情了,成功了還算好,如果失敗了,你們知道該怎么辦?”
“這一單,即使他不要求咱們做,咱們也得做。”這時,一名叫做狐貍的男人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緩緩的說道:“如果一旦成功了,那咱們就可以安度晚年了,后半輩子是無憂無慮了,如果失敗了,至少也借著這個事兒,把單史干掉,這樣,老大也就安全了,不是嗎?”
“事情確實是這么個事情,只是處理起來比較麻煩。”最后這條穩重的漢子幽幽的嘆了口氣,他看著甲旺水,道:“大哥,我們三個的命,都是你救的,這么些年來,吃的,喝的,用的,全都是你的,如果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們折在里面了,家里的妻兒老小,恐怕會給您添麻煩啊。”
“黑子,你這是害怕了嗎?”這時,老狼瞪了黑子一眼,不悅的說道。
“黑子這不是害怕了,而是更加的勇敢了。”狐貍看一眼甲旺水,他道:“其實,大哥已經安排好了,這么些年來,一直在給咱們的家人悄悄的投保了,除去他給咱們的那一部分,還會領到一部分,所以說,這方面,咱們根本就沒有后顧之憂。”
“你們放心好了,即使真的發生了意外,你們偷的只是東西而已,咱們是偷,不是搶,所以,你們一定要明白,千萬不要傷了人,就算是失敗了,你們頂多進去了,到時候,我再想別的辦法周旋,至于你們的家人,就像狐貍說的,我已經安排完了,不會有任何的麻煩。”甲旺水緩緩的說道。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黑子咬了咬牙,肯定的說道。
“現在有一個問題是,咱們雖然掌握了單史的行蹤,可是,咱們一旦行動失敗后,如何把事情推到他的身上呢?”老狼疑惑的說道。
“狐貍,你說說看吧。”甲旺水看了狐貍一眼,他自然的說道。
“給他準備一個手機,然后,把他發給咱們的信息,再在手機上發一遍,差不多的通話時間,差不多的上網時間,再加上做案動機,在整個邊陲市,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這樣,咱們就可以把事情做死了。”狐貍狡猾的說著,同時,他叮囑著甲旺水,道:“只是要麻煩大哥了,如果我們發生意外,要在第一時間,像單史的手機掉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