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就拿包書成來說吧,他看到火玫瑰被打了,而且還求著被打,經常能滿地打滾兒,倒飛著出去了,即使如此,居然被要求被打,這看在他的眼里,絕對的不可思議,甚至,他一度認為,火玫瑰喜歡被虐,他們這樣捧著她,當然就追不上她了,不由得,這就讓他十分的郁悶。
千手猴子是個內行兒,他知道,火玫瑰雖然是被打了,而且還是狼狽不堪,但是,這不是真的打人,或者挨打,而是在傳拳,還是高級的勁路打法,發(fā)勁方式等等,可以說,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師父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了,火玫瑰自然得珍惜這樣的機會了。
不過,由此也能看出來,火玫瑰雖然內功了得,但是,根本就不會打法兒,所以,她也就耐著性子,下著苦功,向隋緣討教了,當然了,過程實在是慘不忍睹,甚至讓包書成不忍再看了。
雖然是晚上了,但是,火玫瑰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時間就這樣流逝了。
在邊陲的一個富豪之家里,有一家人卻著急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在客里廳來回的踱著步子,道:“書成怎么還不回來呢?”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看著外面已經蒙蒙亮的天,也皺了皺眉頭,嘴里呢喃的說道:“他雖然好玩,但是,從來不在外面過夜,難道說,他又去了那個人那里嗎?”
“他不會是出事了吧?”聽到男人的話,女人緊張的問道。
“你打電話問問他那幾個朋友,看看是不是在一起。”男人看了女人一眼,并沒有慌張,而是直接說道。
聽到男人的話,女人立即拿起了手機,他找到了包書成朋友的電話,挨個打,都有人接聽,但是,他們都沒有看到包書成,這也就讓婦人更加的著急了,當然了,最后,她打給了單史,她就知道了包書成的去處了。
“他果然到了那個人那里了。”女人掛了電話,無奈的說道。
“他不要惹事才好。”聽到婦人的話,男人輕輕的松了口氣,道:“你就由他去吧。”
“我就是怕出事了,單隊長說,那個女人答應別人做朋友了,我怕書成受不了,會惹事生非。”女人猶豫的說道。
“在邊陲,會有人動他嗎?”聽到女人的話,男人自信的說道。
“要是咱們本地人,倒也沒有什么,只是,那個人不見得知道咱們家的勢力了。”女人擔憂的說道。
“你是說,他是外地人了。”這時,男人站了起來,皺著眉頭,認真的問道。
“是啊,單隊長說,那個人是剛來邊陲的,而且毛手毛腳,不知輕重,萬一真的傷了咱們兒子,咱們以后可怎么辦呀。”女人十分擔憂的說道。
“咱們去看看吧。”男人站了起來,他穿好了西裝,果斷的說道:“正好把之前的那件事情了了,也斷了他的念頭了。”
“是啊,成天的往那個女人那里跑,算是怎么回事兒,咱們包家的家業(yè),還指著他繼承呢。”女人也在穿著衣服。
“你就不要去了,在家里做飯好了,這件事情,由我來處理。”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夫人,他安排的說道。
“好。”女人點了點頭,補充道:“你快點啊,做好了飯,我等你回來吃。”
“你先吃吧,還不定花多少時間呢。”男人看了女人一眼,然后出了門,開著一輛路虎SUV,離開了住處,直奔火玫瑰酒吧了。
火玫瑰練的興起,沒有任何的睡意,而隋緣呢,倒也認真,一招一式的喂著勁兒,這直接導致兩個歪歪扭扭的,摟摟抱抱的,十分的親密,當然了,習武之人嘛,也沒有人在意這些,兩個人都是以意導氣,全身心的投入對傳教當中了。
倒是千手猴子和包書成兩個實在受不了了,于是,兩個人就趴在吧臺處,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當包書成的父親來到火玫瑰酒吧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當看到他已經睡過去了后,他稍稍的松了口氣,他才把注意力放到了依然在練功的火玫瑰和隋緣的身上。
此時,火玫瑰沒有哪怕一絲的力氣了,這個時候,她才體驗到了用意不用力的感覺,愈是這樣,她就愈興奮,雖然已經感覺到有人進來了,但是,酒吧還沒有到營業(yè)的時間,她也沒有理會,而是專心的跟著隋緣學著拳。
這一打,就打到了八點鐘,陽光已經完全升起來了。
包老爺子坐在酒吧里,也一直等到兩個人打完拳了,他才主動的介紹著自己,他道:“我是包書成的父親,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你把他帶走吧,毫毛未損。”火玫瑰看了一眼包老爺子,然后指著包書成說道。
“他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抱歉。”包老爺子淡淡的說著,態(tài)度算是認真,但是,他看火玫瑰的目光中透著距離感。
“只要你們不給我添麻煩,我就很滿足了。”火玫瑰淡淡的說道。
“我能跟你們談談嗎?”包老爺子站了起來,他認真的說道。
“你們談,我去休息一會兒。”說著,隋緣就邁開步子,往樓上走去了,他知道,那里有休息的臥室。
“您先別走,我也想跟您談一談。”看到隋緣要走,包老爺子及時的叫住了他,認真的說道。
“咱們好像不認識吧?”隋緣看了眼包老爺子,他直接說道:“咱們兩個沒有什么好談的……”
“我得為書成的事情,向您道個歉,他經驗尚淺,不知天高地厚,經常被人利用,做出錯誤的事情,還好,您看穿了,不跟他一般見識,我替他謝謝您了。”包老爺子是個老江湖了,他當然知道其中的門道了,所以,他一語道破,并且真誠的道歉了。
“如果是因為這個的話,您不用跟我道歉,書成已經跟我道過了,我倆也和解了,您擔憂的那些,不會發(fā)生了。”隋緣認真的說道。
“如此甚好。”包老爺子點了點頭,道:“回去,我一定說他,好好的管教他。”
“那是你們的家事兒,您不用跟我說。”隋緣嘴角一咧,打了個哈欠,他說道:“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就休息了。”
“不打擾您休息了。”包老爺子抱歉的說著,而他的目光又放回到了火玫瑰的身上,他道:“您的事情,我也感覺到抱歉,現在塵埃落定了,相信算是有一個了結了吧。”
“結不結,在您的兒子身上,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從來沒有開始過,談什么了結呢。”火玫瑰不以為然的說道。
“話是這么說,可是幾個小子不成器,總是打擾你的生活,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替你斬斷這些煩惱。”略微猶豫了一下,包老爺子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是您的事情,跟我沒有什么關系,你從來就沒有什么煩惱。”這時,火玫瑰拖著疲憊的身體,她看著包老爺子,道:“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也得休息了。”
包老爺子也看得出來,兩個人很累了,肯定是練了一晚上的功夫,他點了點頭,道:“我?guī)勺吡恕!?
“您隨意。”看了老爺子一眼,火玫瑰沒有要送一送的意思,便徑自的上樓了。
這時,千手猴子也醒了,他急忙問道:“我該到哪里休息啊?”
“你在樓下沙發(fā)上休息一會吧,上邊就一張床……”火玫瑰隨意的說了一句。
“好吧。”千手猴子無奈的找了個最大的沙發(fā),躺在上面,慢慢的睡了過去了。
包書成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居然是自己的父親,他沒有說一句話,就跟著他出了火玫瑰酒吧,直到上了自己的車,他都沒有說一句。
包書成的車是一部奧迪A7,他上了車后,直接開車回到家中了。
包老爺子也回到家中,他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包書成,他道:“你昨晚為什么不回來?”
“發(fā)生了點意外,我去處理了一下。”包書成如實的說道。
“就是火玫瑰找到了男朋友,你心理不滿了,于是就去修理從家,還告訴所有的酒店,不接待他們,而且,還讓那幫地痞流氓去收拾人家,卻不想,人家是個功夫高手,你沒有收拾成人家,反被收拾了?”包老爺子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他說的頭頭是道。
“被收拾了,兒子,你受傷了?”聽到丈夫的話,女人擔憂的來到包書成的身邊,他快速的說道。
“我沒有受傷。”包書成忽略了前面那句,直接說道。
“你沒有受傷,那是人家看破了這個局,不想被人利用,故意放了你。”聽到包書成的話,包老爺子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他不客氣的說道:“如果不是人家識大體,懂規(guī)矩,就你做的這些,人家要你一條胳膊,都不為過。”
“他識大體,懂規(guī)矩,就是他破壞的規(guī)矩好不好?”包書成自顧的解釋道:“明明是他沒有規(guī)矩的跟我們搶女人,還有理了。”
“女人,女人,你成天就知道女人。”包老爺子淡淡的說著,并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的說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你跟人家斗,你知道人家的來路嗎?”
“不知道。”包書成搖了搖頭,他感嘆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斷然不會應對的這么倉促的。”
“如果你知道了,你會怎么應對呢?”包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會找?guī)讉武林高手會會他,沒有想到,他年紀輕輕,居然能一個人收拾幾十人,也不知道他怎么練的這么變態(tài)了。”包書成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