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瑤似笑非笑:“不能當(dāng)側(cè)妃?我記得之前,你還求娶我當(dāng)側(cè)妃呢。”
文王僵了僵,辯解道:“妹妹,這個情況不同啊。當(dāng)初我不知道你是我妹妹,我只以為你是迎春樓的人。”
他才是真的有誠意,直接以側(cè)妃之位求娶曲瑤這個煙花之女。
此時的文王,顯然已經(jīng)忘記了,他求娶花魁時候,也是以側(cè)妃之位的。
“在大梁時候,我也只是平民。”曲瑤不喜歡文王詆毀蕭遇辰的話,當(dāng)即冷聲反駁道:“文王,睿王是不是付與真心,我還是能感受到的。”
文王語塞。
“呵呵。”被媳婦維護(hù),蕭遇辰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揚(yáng)眉吐氣的氣息。
很快,幾個人已經(jīng)到了宮門口,曲瑤冷淡的說道:“文王殿下,公主府與文王府不同路,這就分別吧。”
“我要去東街買點(diǎn)東西。”文王下意識說道:“妹妹,我覺得你誤會我了。我……”
“文王。”曲瑤打斷對方,“天色不早,我累了。”
文王啞然。
這會兒的功夫,公主府的馬車已經(jīng)到了跟前,曲瑤直接上了馬車。
不過,她在上馬車之前,還回頭看了眼蕭遇辰。
兩個人直接用眼神約定了再見面的時間。
等曲瑤的人離開,蕭遇辰也跟著上馬,準(zhǔn)備離開。
他居高臨下,神色跟曲瑤異常相似:“本王暫時居住的驛站,倒是跟文王府在一個方向,文王可要要同路!”
文王氣得臉都黑了,用氣音咒罵了聲。“滾。”
文王不喜對方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果斷跟著上馬,“蕭遇辰,你以為你得到安寧公主的心,就能夠跟安寧公主在一起了么?”
蕭遇辰目光一沉,而聞人逸好似終于找到對方的弱點(diǎn),言語帶著惡意:“你拿出那么多東西求娶公主,結(jié)果呢,父皇的態(tài)度卻很含糊。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父皇不愿意將公主嫁給你。”
“就算你送上一顆真心又如何?將來,安寧公主還是會嫁給別人。”
蕭遇辰冷笑一聲:“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讓南詔帝看到本王的誠意,他自然會有所松動。反而是文王殿下您……”
蕭遇辰的目光在文王的身上停了停,“你跟公主可是親兄妹哦!”
文王咬牙,眼底的怨念幾乎要溢出來。
他素來愛美人,見到貌美女子必然是想盡辦法求娶回文王府。
誰能想到,這次居然遇到了一個,自己永遠(yuǎn)都得不到的美人。
“本王愛慕的,只是公主的美貌。”他忽然笑了起來,強(qiáng)行挽尊:“只要公主還在南詔,本王就可以常常去探望公主,至于其他,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哦,是么!”蕭遇辰語氣不咸不淡:“那文王殿下可要多探望公主,免得將來,公主嫁到大梁,你就再也見不到公主了。”
“你……”文王想說,你憑什么那么自信,可隨后想到河沁的情況,就忍不住萎了。
曲瑤可不知道,在她走后,文王跟蕭遇辰還進(jìn)行了一次友好的交流。
一晃數(shù)日,曲瑤恩威并濟(jì),很順利的收服了跟在她身邊的幾個大宮女。
而從第二天開始,文王就送了很多東西過來,美其名曰為道歉賠罪。
文王看曲瑤收下了那些東西,還以為曲瑤徹底不怪罪他,當(dāng)即下帖子約曲瑤踏青。
拿到帖子后,曲瑤忍不住吐槽道:“踏青?都已經(jīng)盛夏,還踏青?是去曬太陽嗎?不去不去!”
她才沒心思跟文王踏青,直接讓侍女回絕了對方的邀請,然后坐車去驛站找蕭遇辰。
卻不想,沒見到蕭遇辰卻先見到聞人清搖晃著扇子過來了。“妹妹,你是來找我的么?”
曲瑤笑了下:“是啊,來謝謝你護(hù)送我來南陽。”
聞人清笑了起來,“好說好說。”
“你把花魁搶回來了嗎?”曲瑤忽的打趣的問道。
聞人清面色一僵,“我搶花魁做什么!”
看到對方死鴨子嘴硬,曲瑤斜眼,“也不知是誰跟花魁琴瑟和鳴。那琴聲里的情意,都快溢出來了。”
聞人清哼了聲,“琴聲也是可以作假的。反而是你,這幾日可有練習(xí)琴藝?我跟你說,你若是想要掌握琴聲催眠術(shù),還得盡快將琴藝練上去才可以。”
“公主,不好了。” 就在這時候,她的侍女匆忙跑了過來,“公公過來傳話,說皇上病危,讓您去侍疾。”
曲瑤聽到這番話,眼睛瞇了瞇,感覺南詔帝病危有點(diǎn)古怪。
可想到南詔帝之前就臉色蒼白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假的。
“去準(zhǔn)備一下,立刻進(jìn)宮。”
曲瑤想了下,還喊上了蕭遇辰跟洛元亭。
半個時辰后,一行人到了宮門口。
“安寧公主。”剛剛下了馬車,文王的聲音就傳來,“你也是來探望父皇的嗎?”
“是啊。”下一刻,泰王的聲音就從后面?zhèn)鬟^來,“我跟安寧知道父皇重病后,第一時間就從驛站趕過來了。”
看到泰王后,文王眼睛瞇了瞇,“大哥還在京城啊,我還以為大哥已經(jīng)回宜州了!”
泰王笑了下,“以前父皇不準(zhǔn)我留在南陽,我只能留在封地。如今父皇允許我留在南陽,我這個做兒子,自然要留在這里盡盡孝。”
聽到這話,文王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南昭國的皇子一旦被派去封地,就意味著對方失去競爭皇位的資格。
如今,父皇讓泰王留在南詔,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只是瞬間,文王心頭就閃過諸多想法,不過在面前卻沒表露出來:“這倒是一件好事。想你我兄弟,也有好多年沒有相聚,不如挑個時間聚一聚!”
“自然,不過,得等父皇身體轉(zhuǎn)好才行啊。不然的話,我也沒有心思……”說著,泰王嘆了口氣。
文王眼底閃過怒意,泰王這話是什么意思,說他不掛念父皇嗎?
他想說什么,卻忽然注意到,蕭遇辰跟洛元亭過來。
他眉頭都皺了起來,“睿王殿下,你來得似乎不是時候。”
如今南詔帝身體不舒服,可沒什么心思接待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