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青龍縣郊區甘家別墅群
藍天白云之下,飛檐青瓦,雕梁畫棟,栩栩如生,還有那翹角飛檐,屋頂上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燦燦發光,甘家房屋猶如宮廷一般,坐落有致,道路上全是甘家弟子的身影,練功場,體育場,休閑區,應有盡有,簡直就像一座小型城市。
武萬凌帶著持著拐杖的武千尋站在甘家大門前,高聳的墻壁擋住了所有的光芒,毫無生氣,令人發怵。“尋兒,你害怕嗎?”武萬凌沉聲對著武千尋說道。“不怕,因為有父親在,那怕天崩地裂,四面楚歌,我都不怕。”武千尋凝視著父親高大的身影,他已經準備好了去面對所有可能,那怕以后失去一切,只要能和父親母親在一起,能在一個角落里茍且偷生,不再忍受世間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那他便無所畏懼。
“好,縱使前方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帶你走上一遭。”武萬凌攙扶著舉步維艱的武千尋,直視著這城墻的背后,在腦海里想象著可能遭遇的所有事情,突然背后發出轟隆的引擎聲,兩輛跑車停在了他們的身后,三男兩女隨即下車走到父子倆面前。
“家主好!”武家兩戰兄弟恭敬地對著武萬凌拱手道,那兩女一男也隨之點頭示好,武千尋疑惑地看著這三人,儼然發覺這是風家姐妹和被劉天御一擊擊敗的風云閣。
“戰菱,戰天,為何要跟隨我父子倆,族中之事你們都不重視的嗎?”武萬凌厲聲道。
“家主,族中之事現在被崆域父子所管,我兄弟二人實在是不想見到他仗勢欺人的嘴臉,所以才到這里來給你們助威的。”武戰菱急忙地說道。
“助威?用的什么詞,你不知道他們進入了可能就回不來了嗎?我打死你。”武戰天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樣,他怒火中燒,弟弟是越來越缺乏管教了。
“住手,戰天,戰菱就交給這位姑娘處理吧。”武萬凌一陣苦笑,隨即望向風蘇蘇,惹得她一陣臉紅。
“好你個戰菱!說話都不看場合的嗎?讓我來好好修理你的這個臭嘴。”風蘇蘇得到指示,心里早就像開了花一般,終于可以好好修理這個令人討厭的家伙了。
趁著二人打鬧之際,風云閣和風玖雨已經走到了武千尋的面前,“世間之事,真是難以預料,武千尋,我還想與你對決一番,哎!”風云閣遺憾地對著武千尋說道。
“云兄不必感到惋惜,千尋賤命一條,根本不配武者之名,我在比賽之中還傷人性命,我更不配和云兄比試。”武千尋不敢面對著風云閣,如果他能像他一樣,看淡人生,不追名逐利,也許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千尋兄弟,我們五個人今天是來給你們當后援的,你就放心的去吧,那怕與整個甘家為敵,我們也絕不回頭。”武戰菱終于掙脫了風蘇蘇的魔爪,跑到武戰天的身旁,堅定地說道。隨即兄弟二人,一起走到武千尋面前,兩拳同時撞在他的胸口之上。
“沒事的。”兄弟二人同時發聲,隨即沉默不語。
風云閣走到武千尋面前,一把抱住了武千尋,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甘草木之死另有蹊蹺,等你能活著走出甘家大門,我便把所有疑點告知于你。”
武千尋大驚,難以置信的神情在他的臉上涌現,片刻之后又歸于平淡,他對著風云閣笑了一下,然后持著拐杖,獨自一人走到了甘家大門前。
“戰菱,戰天,我們走。”武萬凌對著疑惑二人說道,風家三人也緊隨其后。
“姐姐,甘家好大,都快要趕上我們家了,不過就是墻黑了點,太難看。”風蘇蘇邊走邊看,對著緊跟著武戰天的風玖雨說道。
“閉嘴,這不是我們風家,注意形象。”風玖雨厲聲說道,他們風家三人今天前來,是有任務在身,可不能讓風蘇蘇壞了大事。
眾人不一會兒就走到了甘家大門前,武萬凌走到保衛室,對著正在值班的人說道:“我是武家家主武萬凌,有要事要找甘家主商議,麻煩通報一聲。”保安有些疑惑,近日甘家突然對族人要求苛刻,所有機關都加緊了工作力度,就連武家弟子,也無時無刻不處于操練之中,最重要的是勒令眾人,不許在任何地方提到武家之名。
“你們真是武家之人?”事關重大,他必須確認清楚,免得他工作不保。
“是的,我與甘豐澤家主有約,還望速速通報。”武萬凌對著一臉不信的保安說道,甘家之人,怎么都變得如此嚴謹了。
“好好,等一下,我這就打電話。”那個保安然后接通了電話,做出了一副和電話里的人相談甚歡的樣子。
“劉天御,能否會與你見上一面呢?”風云閣望著富麗堂皇的建筑,好像發現了一些東西,陷入了沉思。
武萬凌緊緊地握住武千尋的手,在這暴風雨前的寧靜,他突然感到無限放松,原來,他還有族人的支持,那么這一切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武千尋緊閉雙眼,感受著父親手心里的暖流,想到以前,自己是多久沒有這樣握著父親的手了,就算他獲得了那么多的榮耀,那么多的瞻仰,他還是感到無盡的空虛,當劉天御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以為他的人生又有了奮斗的目的,對于武道的修為,又堅定了一絲決心,但是命運之輪總是難以拒絕。此刻,就算是一無所有,他也要為自己所愛之人活下去,哪怕隔山隔海,千難萬難。
“喲,這不是武道大會的冠軍選手武千尋閣下嗎?怎么,不在家捧著獎杯,來我甘家做什?”劉佳本是來甘家游玩,看到如此精裝的修煉場,不禁地陷入修行,卻看到甘家大門前有幾個人影,便想過來一探究竟,沒想到卻是武家之人,他對道上的傳言也有所耳聞,所以猜到了這一行人的目的。
“哎呀,蘇蘇,我怎么聽到一聲狗叫喚呢,你聽到沒有?”武戰菱看到來的人竟然是這個手下敗將,不禁嘲諷一番。
“對呀!我也聽到了呢,戰菱哥,可真難聽呀!不過可能它多叫幾次就習慣了。”那二人同臺表演,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玩的不亦樂乎。
“你們!哼。”劉佳啞口無言,無力反駁二人。隨即對著抿嘴笑的武千尋說道:“你們到底要干嘛?我現在很不高興。”
“你又不是甘家之人,無可奉告。哼!”風蘇蘇看著惱羞成怒的劉佳說道。
“一個手下敗將而已,說不定是甘家的走狗呢,蘇蘇,不要理他了。”武戰菱拉著風蘇蘇的手說道。
“你們,欺人太甚了!”這二人的言論使劉佳大怒,隨即也猜到了眾人來甘家的目的。劉佳走向保衛室,對著保安問道:“你向管家報告沒有?”
“沒有,剛才是在和我媳婦小翠打電話呢。”保安隨即撓著頭說道。
“那好,這點錢給你,夠你到***快活個天昏地暗了。”劉家隨即拿出一疊鈔票,塞到了那個保安的手中,在他的耳邊低聲了幾句,便離開了。
不久后,仍是沒有甘家的人的身影,武戰菱實在是按耐不住的走到保安室,一把抓住正在瞌睡的保安,那保安從睡夢中驚醒,發覺自己是這般模樣,不由地火冒三丈,急切想要掙脫武戰菱的束縛,怎奈武戰菱是修行之人,對付這般無賴不在話下。
“說!你到底有沒有通報!!”武戰菱急不可耐,管他什么禮節,對象,直接問道。
“與你何干,你若再不放開我,我便報警了!!”那保安有恃無恐,有錢可拿,又不必理會這些人,甚是美哉。
“這位兄弟,你到底有沒有幫我們通報,我真的是有要事求見。”武萬凌示意武戰菱不要激動,沉聲問道。
“無可奉告!!”那保安說道。
“你個利欲熏心的家伙,這是什么?”武戰菱眼光一閃,瞧見了那保安口袋中的錢幣,憤怒的說道。
“我的工資怎么了!!你要打我嗎?”那保安譏笑道,樣子十分的猥瑣,好像自己已經鎖定勝局一般。
武戰菱怒不可遏,直接提著保安,將他砸在了辦公桌上,“你到底說不說!!”
“呀呀呀!!真是一場好戲啊!”劉佳聞聲趕來,鼓手稱道,事情正像他所想的一樣,順利的進行著。
“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是不可能見到甘家主了。武千尋,你傷甘草木性命,而你,武戰菱,你現在卻又想傷害甘家這一個小小的保安,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或許他已經死了,難道你們武家之人,都是嗜血狂魔嗎?”劉佳對著已經住手的武戰菱說道。
“你到底想要干嘛?是你買通了這小子吧?”武戰菱對武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劉佳感到憤怒,這一切好像都出自他的導演。
“反正你們今天是見不到甘家主了,我可是錄了視頻的,哈哈哈……”劉佳看著武戰菱的模樣,心里感到暢快,他終于扳回一城了。
“劉佳,你要怎么樣才肯罷手?”沉默已久的武千尋突然發聲,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要見到甘家家主。
“等等,什么?武千尋你說什么?我好像不理解呀?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武千尋,武道的拯救之人,也要對他卑躬屈膝的,劉佳覺得自己就像神一般,將另一個神踩在腳下。
“佳爺,怎么樣才能見到甘家主。”武千尋沉聲說道。
“哈哈哈,武千尋,你也有今天,我和你無冤無仇,但是我現在看你們武家的每個人都不順眼,怎么辦呢,事情不是因為你而起,是因為他。”劉佳指著武戰菱說道。
“但是如果你從我的胯下爬過去的話,我就給你去通報。”劉佳得寸進尺,肆意妄為,如今,他才是王者,是他在掌握事情的走向。
“你找死!”武戰菱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他們二人的仇怨,為什么要牽連到武千尋的身上,隨即做出攻勢,直指劉佳咽喉,恨不得立刻將他撕碎。
“戰菱,住手!”武千尋快速地扔掉拐杖,單腿跳到劉佳身前,由于武戰菱速度之快,收不回攻勢,打一拳法到了武千尋的胸前。
眾人大驚,誰也沒有料到武千尋會做出這樣自取滅亡的行為,武戰菱迅速地抱住將要倒下的武千尋,大聲吼道:“你怎么不讓我殺了這混蛋!”
武千尋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笑著說道:“你不能變得像我一樣。”
隨即用手擦掉血跡,掙脫了武戰菱的雙手,爬到劉佳的腳下,“我爬。”
“尋兒,你……”武萬凌老淚縱橫,兒子的身體還沒恢復,如今又受一擊,正想阻止之時,武千尋沉聲說道:“父親,我沒事,韓信尚且受過胯下之辱,我此舉又有何妨,哈哈哈。”
隨即不顧眾人阻攔,艱難地爬到劉佳的腿旁,“現在,你滿意了吧。”武千尋滿臉堅定,冷哼一聲,快速地爬過了劉佳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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