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朝陽初上,武家高層和優秀武者已經聚齊在武家祠堂。
“武家的列祖列宗在上,武家《行游拳》第十二代傳人兼武家現任家主武萬凌敬上。”武萬凌執香而立,身后是數以百計的武家族人,只見眾人**肅穆,鴉雀無聲。祠堂兩側分別列著佛像,紅布條系在祠堂旁,上面紋有密密麻麻的文字,想必是武家歷代杰出人物的姓名。
武千尋面向祠堂,坐在輪椅上,手上恭敬的捧著香,等待著父親發號施令。
“罪子武千尋,才德不配,賽失武德。令武家陷于危難之際,存亡之間。現在武家族人面前,向列祖列宗磕頭認錯,按武家族規,執行杖刑。”武萬凌隨即帶著武千尋一起上香。
武萬凌上香完成后轉身對著四位紅衣老者說道:“麻煩四位長老了,現在對武千尋執行杖刑。”只見那四位老者各執三尺長棍,走到了武千尋的四周。
“武千尋,你可知罪?”立于祠堂前的一位老者說道,他紅袍于身,滿臉嚴肅,咬詞鏗將有力。
“罪人武千尋知罪,我有失武道之德,損家族之顏面,陷家族之危難。愧對于武家長久以來的艱辛栽培。武千尋罪孽深重,武藝對決,傷人性命,不配武者之名。”武千尋從容自若,本該如此。
四人聞言,同時對著武家靈牌鞠躬,“現在,執行杖刑。”接著便對著武千尋一陣杖擊,不論何人求情,那四位老者皆凜若冰霜,置若罔聞。
武家族前排幾位,正是那武家兩戰兄弟與風家姐妹。“千尋兄弟,我們也無能為力,對不起。”兩戰兄弟一陣搖頭,難以忍受此番疼痛。“姐姐,武千尋是一個真男人,我認可他了,打了兩分鐘,硬是沒有哼過一句。”風蘇蘇捥著風玖雨的手,將頭埋在她的臂膀之上,不忍直視那條條傷痕。
“武千尋,你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風玖雨面不改色的望著滲透著血跡的衣服,想象著武千尋為何如此。
武千尋緊閉著眼,要緊牙關,好像失去痛楚一般,只見他的眼角滴下了淚水,對外界的噪雜置若罔聞,或許此行,可能會失去性命,失去自己曾經的一切輝煌,但是他還是如釋重負,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啊!尋兒,娘無能為力,對不起……讓你受到了如此痛苦。”武母玉溪站在牌位旁的柱子后哽咽著,他的兒子,已經失去了一條腿,現在又被執以杖刑,甘家之行,可能連命都保不住。想到這些,令她聲淚俱下,無可奈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她的臉上全都是淚水的痕跡,濕透了她的衣衫。
“停,杖刑執行完畢。”四位老者立刻收起長棍,迅速離開了祠堂。
武萬凌如釋重擔,本想去查看武千尋的傷勢,但是因為族人全都沉默不語,只能做罷。
“各位族人,武千尋犯了錯,也罰了。現在我們暫且不談他的日后安排,有些重要的事要和各位族人商議,因為事關武家存亡,每個人都可以說出自己的看法。”武萬凌將武千尋推著面向武家眾人。
“家主,恕我直言,武千尋犯了如此大錯,理應逐出武家。”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站出來說道。
“家主,我知道你想帶武千尋上甘家負荊請罪,但是這樣就能拯救武家了嗎?”一位黑衣老者負手而立,直視著武千尋。
“你們父子兩個是來找茬的吧?那以你們之見,在武家危難之際,我們武家要四分五裂才好嗎?”武戰菱實在是難以忍受這對父子,竟然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擾亂軍心的話。
“戰菱不可無禮,退下。”武萬凌對著怒火中燒的武戰菱說道。
“崆域長老,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理罪子武千尋。”武萬凌恭敬地對著那父子拱手。
“現在我暫且不提武千尋一事,對于武家之局,我有一解,還望家主能允許我直言。”武崆域走到武家靈牌前,對眾人說道。
“聽聞家主與武家高層在去往甘家的路上被襲擊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啊?怪不得他們帶著傷回來,我還以為甘家拒見了呢。”
“是嗎?那可知對方是何勢力?”
“什么!我們武家究竟惹怒了多少勢力!”
……
一言又一言,原本安靜的武家祠堂頓時喧鬧了起來,武萬凌雖是家主,面對眾人的質問追責也是難以抑制。
“肅靜!”武崆域厲聲道。
“我們武家,由于武萬凌的錯誤決策,導致落入此般進退兩難的境地。所以我建議,剝奪武萬凌的家主的身份,將武萬凌一家逐出武家,開除武家之籍。”武崆域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在這種時候,武家被各大勢力圍攻,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撈一筆,再向各大勢力投誠,從此不用屈服于武萬凌之下,真是絕妙之舉。
“對,武萬凌仗著位高權重,向來對武家族人百般刁難,武千尋如今又令我武家陷入水火之中。我父親此舉也是為了讓大家從武萬凌一家的魔掌中解放出來。”武漢終于等到了父親的指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到了他父親的身后。
“武萬凌,要怪就怪你有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吧。”武漢喜上眉梢,終于不用再看到武千尋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武家族人的情緒已經被父親的一番言論所煽動。如果甘家能取下他的性命,形勢的天平將由他父子二人所掌控。
“武漢!!你當我死了嗎?現在就想謀權奪位了嗎?”武千尋對著臆想的武漢吼道。
“住嘴!你現在有什么資格?你這個武家的罪人。”武漢冷哼一聲,對著武家眾人繼續說道:“武千尋仗著家主之子的身份,平時占盡了修煉的資源,上最好的學校,住最豪華的別墅,對武家族人百般挑剔,雖然突破了得勢期,卻還是敗在了劉天御的手下,外人現在傳言,武家之人,用藥了也不過是個失敗者。武千尋,你何德何能,能讓武家對你百般優待,而你,又是怎么樣回報武家的。哼,如果能把你的修煉資源分享一點給武家其他優秀弟子,武家也不會落入這般任人宰割的地步。”
“我……”武千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渾身顫抖,武漢的一字一句猶如萬毒蝕骨,加上杖刑之痛,讓他漸漸地失去意識,從輪椅上倒了下來,然后昏了過去。武母玉溪見不得兒子忍受這般痛苦,跑到了武千尋的身邊,拉著他的手痛哭流涕,長時間的哭泣令她的眼睛紅腫如包。
“你們父子倆說的沒錯,我現在便讓出武家家主之位,但是我武家還是要去甘家走上一遭。卸任之事,在我回來以后再舉行,在這之前,你們就推選下一任家主吧。”言罷,武萬凌像個花甲老人,抱著武千尋離開了武家祠堂。
武戰菱對事情的進展,感到十分悲痛,武千尋一家已經被家族拋棄了。面對著吵鬧的眾人,失望的對著武戰天問道:“哥,我們就不做點什么嗎?”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樣做,或許甘家一行,千尋兄弟可能就失去了一切,包括生命。”武戰天搖頭嘆息,他也無能為力,兩戰兄弟,一身的功夫猶如擺設一般。
“啊!結束了嗎?”風蘇蘇好像封閉了所有感官,對剛才發生的事好像沒有任何感覺。
“走吧。”風玖雨拉著發愣的風蘇蘇,跟著那兄弟倆離開了武家祠堂。
“走吧。走吧,大家都散了吧。”武崆域對著眾人說道。“接下來大家要做好防范,以防武家族地又被不那組織襲擊。”緊接著對武漢使了一個眼色,離開了武家祠堂。
“崆域長老直言不諱,又為武家除去了害群之馬,他配得上家主之位。”
“是的呢,我這些年早就受夠了武千尋高高在上的模樣,甘家之行,死了才好。”
“小聲點,武家現在已經混亂不堪了,當心隔墻有耳。”
“哼,走吧走吧。”
……
武家眾人相繼離開了武家祠堂,片刻之后祠堂便空無一人,權力的游戲,族人的失望,陰謀的痕跡,朋友的愁容,充斥在這個神圣的房間里。
武家族地修煉場
武崆域一身黑色練功服,站在修煉場中央,負手而立,雙眼禁閉,氣息沉穩,身軀挺拔,猶如泰山五岳,天下獨尊。突然,狂風大作,樹葉橫飛,武崆域怒睜雙眼,散出精光,隨即大喝一聲,做出馬步之勢,只見地板震蕩,身旁空無一物。
“父親,你讓我來這里,究竟所為何事?”武漢的突然出現,令武崆域停止動作,收斂氣息。
“漢兒,想擁有整個武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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