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嘉雯,我要?dú)⒘四悖乙獨(dú)⒘四恪!?
蘇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伸手就要去拽蔣嘉雯。
但是這一回,蔣嘉雯旁邊的那些保鏢可沒有再給機(jī)會。
不但把蔣嘉雯擋在了后面,還一下就把蘇淺推倒了。
我還沒來得及扶蘇淺呢,就看見一個黑衣保鏢從我眼前飛了出去。
只見白憂城緩緩的收回腳,又摘了白手套放進(jìn)衣服兜里。
“一起來。”
他聲音低沉又凜冽,那幾個保鏢互相看了兩眼,真就一起圍了上來。
但是,也就是眨眼之間,就全都被白憂城撂倒在了地上。
看著這一幕,我忽然間好像在白憂城身上看見了靳蕭然的影子。
靳蕭然曾經(jīng)跟我說過,以前在部隊里,他是射擊第一,白憂城則是格斗第一。
他們經(jīng)常比賽,又都各有千秋。
只是這個時候,我沒時間去緬懷蕭然。
蔣嘉雯一天不受到懲罰,我就一天沒有理由軟弱。
不過,蔣嘉雯也被這一幕嚇的臉色煞白,她連著往后退了好幾步,抬手指著白
憂城。
“你,我告訴你,你別碰我,我可是女人,你要是敢打我,你就不是個男人。”
“呵。”白憂城嗤笑了一聲,松了松他脖子上的黑色領(lǐng)帶。“在我白憂城眼里,
這個世界上只有好人和壞人,沒有男女之分的。”
他的話音剛落地,已經(jīng)站起來的蘇淺,上去就抓住了蔣嘉雯的頭發(fā),抬手,一
個特別響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下,是我替我哥打。”
啪!又是一聲。
“這一下,是我替馨藍(lán)姐打的,你這個賤人,我要你償命,我要你償命。”
“救命啊,別碰我,你這個瘋子。”
本該寧靜的陵園里,亂成了一團(tuán)。
我想去拉架,但是還怕她們碰到我的肚子。
我看了一眼白憂城,白憂城跟我搖了搖頭,他的意思大概是讓我別擔(dān)心。
我怎么能不擔(dān)心,我怕蘇淺吃虧啊,可是幾分鐘之后,我的擔(dān)心好像是多余的。
蘇淺的戰(zhàn)斗力在女人里,絕對是一流的。
打到最后,蔣嘉雯已經(jīng)沒力氣掙扎了,臉上都是血的蜷縮在了地上,而蘇淺只
是喘著粗氣而已。
“唐總,唐總。報警,快,報警。”
也不知道是哪個保鏢喊了一嗓子,喊過之后,還真有人往外掏手機(jī)要打電話,
不過電話還沒打出去呢,握著電話的手,就被靳濤踩住了。
“還TM的想報警,你們是不是活膩了?嗯?”
“你,你們。”
這些保鏢大概也沒猜到,他們來鬧,鬧到最后會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
“都TM的給老子滾,MD。”
因?yàn)榻捜桓赣H的病倒,靳蕭然的那幾個哥哥又都不想接靳氏的爛攤子,所
以,靳家現(xiàn)在整個重?fù)?dān),都落在了靳濤身上。
他也比我最開始認(rèn)識的時候成熟了很多,不過那暴躁的脾氣,卻是一點(diǎn)都沒改。
“走,走走。”
保鏢們已經(jīng)從地上全都爬起來了,不過他們再慫也沒忘了蔣嘉雯。
蔣嘉雯被扶了起來,腫的只能睜開一絲縫隙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我們每一個人。
“哈哈,哈哈哈,還沒完呢,蔣瑤,蘇淺,你們給我等著,等著。”
當(dāng)她咬牙切齒的說完時,蘇淺還想去打她,不過卻是被我拉住了。
“淺淺,別因?yàn)樗莻人渣,連累到自己。”
“四嫂,我不怕的。”
“你不怕,我怕,我想你的兩個哥哥也不想看見你再出什么事情的。
蔣嘉雯她想玩,我們就陪她玩好了。”
我跟蘇淺說話時,蔣嘉雯已經(jīng)被扶走了。
讓我很意外的是,她走了之后沒有報警,也沒有告訴任何媒體。
我想,她是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被打的如此狼狽吧。
還有就是,自從這次的露面之后,她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好幾個月都沒有再出來。
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因?yàn)樘K淺把她鼻子里的假體打壞了,她重新做了手術(shù),又
休息了很長時間,才康復(fù)的。
但是,她就算不出現(xiàn),她還是如同一片黑漆漆的陰云,籠罩在我們的生活之上。
就在我預(yù)產(chǎn)期要到了那幾天,逍遙集團(tuán)宣布破產(chǎn)了。
靳蕭然的秘書小偉找到了我,讓我簽署了很多份文件。
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看著白紙黑字,心里特別的難過。
“夫人,其實(shí)就算靳總不在,我們按照日常運(yùn)作,支撐幾年都沒問題的,但是
有幾個股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都撤資了,白先生臨時注入的5個億,只夠償還
一部分貸款,我們真的,真的支撐不住了。”
小偉說的很慚愧,但是這根本就不能怪他。
還有白憂城,他做的,也夠多了。
“嗯,我知道了,員工安置問題,你們處理吧,不要員工帶著怨氣離開。”
“好。”
“還有,把大樓賣了吧,最好能還上白憂城的那些錢。”
“嗯。”小偉點(diǎn)點(diǎn)頭,把我簽過的那些文件都拿走了。
其實(shí)錢財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并不是最困難的事情,最難的是,靳蕭然的父親快
不行了。
或許是因?yàn)榘装l(fā)人送黑發(fā)人,也或許是因?yàn)榧易迤髽I(yè)面臨著崩盤,他幾乎是一
病不起。
而靳蕭然的那幾個哥哥,在做生意這方面幾乎都是幫不上任何忙。
大哥是個文人,整日寫寫畫畫,二哥只對茶葉有興趣,三哥還不如其他的兩個
哥哥除了喝酒以外就是玩女人。
所以,現(xiàn)在那么龐大企業(yè),就只能由靳濤管著。
一旦靳蕭然的父親離世,那么靳氏企業(yè),也將會面臨最嚴(yán)峻的考驗(yàn)。
可噩耗,還是在過年的前幾天傳來了。
醫(yī)生給老爺子下了病危通知書。
彌留之際,老爺子除了跟靳濤交代了一些后事以外就是想見我。
而我因?yàn)楦∧[現(xiàn)在基本上是不能走路,從婦產(chǎn)科到內(nèi)科病房是坐著輪椅來的。
當(dāng)花姐把我推到老爺子病床前時,老爺子什么都沒說。
他就只是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我的肚子。
看了好半天,才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
“蕭然有后了。”
再往后,老爺子就陷入了昏迷,誰叫也叫不醒了。
當(dāng)天夜里,心跳監(jiān)測儀上波浪線,永遠(yuǎn)的變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