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別碰我。”
我大聲的喊著,可這無濟(jì)于事,幾個年輕的姑娘個上來就扯我的衣服。
我用力的掙扎著,整個身子都被她們按在了地上。
“你知道我是誰么?我是靳蕭然靳四爺?shù)睦掀牛銈兘裉煲歉覄游遥也粫胚^你們的。”
這或許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我憤怒的抬起眼睛,看著居高臨下看著我的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哈哈哈,靳四爺?shù)睦掀牛襱m還是王母娘娘呢,唬誰呢,繼續(xù)脫。”
“別碰我,別碰我,救命,救命啊……”
我尖叫著,撕心裂肺的喊著,可是外面那么多人,沒有一個進(jìn)來幫我。
我努力抬起的頭,又被穿著拖鞋的腳踩了下去,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就剩下了nei衣。
“真他娘的白啊。”
那大姐說著,就蹲在了地上,她拽這我的頭發(fā),強(qiáng)迫我看她。
“來,過來親我。”
“呸。”我瞪著眼睛,把嘴里的混著血沫的唾沫吐在了她臉上。
換來的,又是一個巴掌。
“tmd,敬酒不吃吃罰酒,大姐今天就教教你,女人怎么伺候女人。”
就在她說話的同時,那粗糲的手,就探進(jìn)了我的nei衣。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住手,別碰她。”
我順著那聲音看了過去,我就看見一個很瘦弱的年輕女孩很慵懶的靠在門口,眼神淡淡的看著我。
“小淺,我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
大姐話是這么說的,可是侵犯我的手已經(jīng)拿出去了,還有些戒備的往后站了站。
“是沒關(guān)系,我就想管管,不行么?”
“你……”
“大姐,算了。”說話的麗姐,她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拉著大姐的手就要往外走。
那幾個年輕姑娘,見大姐被麗姐拉出去了,就也都跟著出去了。
我抽泣著,從地上坐了起來,叫小淺的女孩,慢步的走到了我身邊,幫我把衣服拉好。
“今天晚上睡我旁邊,她們不敢動你。”
“嗯,謝謝。”
她勾起嘴角,對我笑了一下,之后就出去了。
等我洗干凈臉從浴室里走出去時,那些欺負(fù)我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不知道說著什么。
而小淺,則讓睡在她旁邊的一個大媽給我挪了一個位置。
這一夜,過的很天平,我身上的傷雖然很疼,可也比不過我心里受的傷害。
我從小就是在溫暖干凈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我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深陷這樣的泥沼之中。
但是我覺得我還算幸運,因為我碰見了小淺。
如果沒有她,我可能會在這間牢房里,留下這輩子都無法走出的陰影。
夜很長,借著走廊里照進(jìn)來的燈光,我看著和我臉對臉的女孩,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以后只要她需要我?guī)兔Γ乙欢〞x不容辭的。
第二天,牢房里的人還都沒醒呢,門就被打開了。
“蔣瑤?”
我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就從通鋪上坐了起來。
那叫我名字的,是個女獄警,我看她肩膀上的簡章,應(yīng)該是個所長級別的。
她一看見我的樣子,臉色就變了。
“把東西帶好,跟我出去。”
我不知道自己又要面對什么,可是在這個地方,我能做的只有服從。
在我臨出門前,我看了小淺一眼,她也看著我,依然是目光淡的像水一樣。
我又看了一眼大姐和麗姐,她們的眼睛里就都是心虛了。
出了1104,這個女所長就先帶我去了醫(yī)務(wù)室。
獄醫(yī)幫我身上的傷都簡單的處理之后,我又被帶到了會客室。
當(dāng)推開門之后,我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的一刻,內(nèi)心就崩潰了。
我捂著臉,不想讓她看見我這個樣子。
“瑤瑤?”他是跑過來的,他捧著我的臉,手都有些抖了。
“怎么回事?譚所長,人就進(jìn)來兩天,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靳蕭然低聲的吼著,譚所長則是一臉的歉意。
“靳先生,真是抱歉,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的,誰知道,我們一個獄警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私自給靳太太調(diào)了監(jiān)舍,我真是不知情。”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我知道他在壓著火呢,譚所長臉色也非常的不好,但是她還是識趣的趕緊從房間里出去了。
當(dāng)會客室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時,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就抱著我,一句話都沒說。
過了很久,當(dāng)我平復(fù)了心情之后,才終于是把頭抬了起來。
“我沒事了,我就是好想你。”
“老婆,對不起,是我沒用。”
我看著他臉上的挫敗,搖了搖頭。
“不,你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這是我人生里的劫難,我認(rèn)了。”
“老婆,你馬上就能出去了,再忍兩天。”
“兩天?”我有些疑惑,開庭打官司,最快也得一個月之后,他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讓我兩天后就出去的啊。
“為什么?是案子有什么進(jìn)展了么?”我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嗯。”他笑了笑,但是我能看出,他的笑容是有多牽強(qiáng)。
“蕭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很不安,并且有著十分不好的預(yù)感。
“沒有,放心吧,還有,不會再有人欺負(fù)你了,我,我得走了。”
他把話說完就松開了摟著我的胳膊,轉(zhuǎn)身就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但是還沒走到門口呢,就又折了回來,拉著我的腰,貼著我的唇就是一個深吻。
他的吻很用力,帶著濃濃的深情。
吻過之后,他還是走了。
我就看著他背影,黯然傷神。
從會客室出去,我被帶到了一間單人監(jiān)舍,條件什么的都挺好的。
可是中午放風(fēng)時,在操場上,我沒有看見大姐和麗姐那幾個人。
我聽說她們都被罰關(guān)禁閉了。
后來我才知道,那幾個人,不但被關(guān)了禁閉,還被打的很慘。
那個大姐,最少斷了三根肋骨。
兩天后,我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被帶出了看守所的大門。
我不知道靳蕭然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是真的從里面出來了。
我以為,我出門之后就能看見靳蕭然,可等我的只有張哥。
“蔣小姐,你受苦了。”
“蕭然呢?”
“蔣先生,不能來了,這是蔣先生讓我給你的。”張哥說著,就把手里的大信封交給了我。
我拆開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本書。
書的名字是《白夜行》,當(dāng)我把書翻開,我看見了一個暗紅色的小本。
我和靳蕭然的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