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開始收斂乖張暴虐的性子,和善的對待周圍的護士,劉蓓也開始驚嘆秦歡于的變化。
這日,劉蓓處理完公司的事,又來到醫院看秦歡。
“歡歡?”
推開病房的門,劉蓓走進去,看見秦歡正坐在床上,背對著自己看一本雜志。
“媽,你來了?”
聽見母親的呼喚,秦歡回過頭放下手中的東西,滿臉欣喜的跑過來,牽過了劉蓓的手:
“你可總算來看我了,你都不知道,我在這里都餓瘦了。”
眼里盈滿淚花,秦歡滿面委屈的看著劉蓓。
“媽會告訴醫生,讓他們好好照顧你的。”
看著秦歡消瘦了的側顏,劉蓓果然心痛不易,她自然不愿女兒受苦,可治療還要繼續。
“我不要,我要離開這里。媽,我病已經好了,我知道以前是我錯了,我不該偏激的去傷害他人,我愿意去改。可是,不要讓我待在這里了,這里只有我一個人,我真的好怕。而且你不知道,這里真的好冷,一直冷到骨子里。每天夜里的時候,空蕩蕩的房間也只有我一個人,我真的好怕呀。所以,帶我回家好不好?回家了我也會乖乖聽話,乖乖吃藥的。”
淚盈于睫,秦歡抱著劉蓓哭的聲淚俱下。
“歡歡,你真的知道自己錯了,你真的已經好了。”
眉目懷滿憂愁,劉蓓凝視著秦歡。
“真的已經好了,我知道以前是因為我生病了,所以才會情緒偏激。可是你看,現在我已經不會了。我會乖乖聽醫生話,護士們也沒有再受傷。我真的已經好了,讓我回家好不好?”
雙手緊緊的抓著劉蓓,秦歡的眼里閃著期翼的光芒。
“好吧,那我讓我同田院長商量一下,要是你的病真的好了,媽媽立即就帶你回家。”
看著秦歡無助的神色,劉蓓也不愿意讓女兒繼續在這里受苦,她安慰似的拍拍秦歡的手,示意她在這里耐心等待,她去見見院長就回來。
“田院長,現在秦歡的情況,可以出院嗎?”
坐在椅子上,看著一直在自己面前踱著步的田院長,劉蓓試探性的問道。
“從最近秦歡的各種表現來看,她情緒平穩了不少,已經沒有了明顯的暴虐傾向,似乎已經是痊愈了。”
聽見田院長這么說,劉蓓面上一喜,只是還沒等她繼續高興下去,田院長眉頭一皺,卻繼續道:
“只是……秦歡小姐現在的這副狀態似乎不太正常。”
臉色瞬間僵硬,劉蓓有些艱難的開口:
“什么叫做……不太正常?”
“按照正常的治療進度,性格行為有偏激暴虐傾向的人并不會這么快就恢復健康。而且她恢復的太正常了,反而讓我懷疑她是為了離開這里而故意偽裝,醫學上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所以并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慢條斯理的,田院長對劉蓓道。
“什么叫做是歡歡為了離開這里在故意偽裝,分明就是你們不想讓她離開這里!你們這群庸醫,我女兒的病已經好了,我要帶她離開這里!”
聽著田院長的話,劉蓓瞬間暴怒。什么意思,難道她的女兒會故意騙她么?他們分明就是和宮梟霆一起合謀,故意想把秦歡留在這里罷了。
可那是她的女兒啊,她一路辛苦拉扯,一步步看著她從還沒自己膝蓋高的稚嫩小童成長成今天的模樣,她怎么能把她留在這里任人欺負!
“不行!我要帶秦歡離開!”
從椅子上站起來,劉蓓冷著臉色快步朝門口走去。
“劉夫人請慢。”
田院長緩緩開口,攔住劉蓓的步伐。
橫眉冷豎,劉蓓瞪著田院長: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劉夫人,我知道你護女心切。令愛若真是健康痊愈,我們自然皆大歡喜,但假若她是為了想辦法離開這里而故意偽裝,您有沒有想過,我們若是貿然放她離開,反而還是害了她。等到那時候,她的病癥進一步加重,恐怕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腳步頓住,劉蓓的臉色一分分蒼白,她艱難的開口:
“那又該怎么辦,我不能看著我的女兒一直在這里受苦。”
“那不妨這樣,如果夫人同意,我們再將令愛留下一段時間進行觀察,等到確信令愛真的痊愈,劉夫人自然可以帶走她。”
田院長提議道。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嘆了口氣,劉蓓似是累極了,她擺擺手留下最后一句:
“那就這樣辦吧。”
然后朝外走去。
清晨,清風徐來,卷過漫天云卷云舒。陽光肆意而溫熱,撲灑進S城的每一個角落。
赫連嬌著開車,還沒到公司的地下車庫,遠遠的便看見一群人拿著話筒,提著攝影機朝她的車聚攏過來。這場面太過熟悉,因此心底雖然尚還不明所以,她卻已經暗道了一聲不好。
果然,奔跑而來的記者瞬間圍攏過來,瘋狂的拍打著她的車窗。見逃不過,赫連嬌干脆大大方方的下了車,反正最近她也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行的正坐的端,沒什么好怕的。
可誰知,等她下了車,記者湊上來的第一句就已經把她給問蒙了。
記者說:
“赫連小姐,關于您和當紅模特林默之間的關系,您能做出解釋么?”
“請問您的先生宮梟霆,知道您和林默之間的關系嗎?你這么做不覺得對不起他么?”
“請問您和林默是因為之前一起的廣告合作才互相認識進而產生感情的嗎?”
一個個話筒瞬間蜂蛹而上,將赫連嬌緊緊圍在了中間。
面對記者們迎面拋來的問題,赫連嬌簡直被砸的一臉懵。這都什么跟什么嘛!她和林默不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嗎?這就對不起宮梟霆了?
難道是她穿越了?這個時代已經原始到未婚婦女不允許有男性朋友了?還是林大模特的魅力太大,人氣太高,讓她這個小小的朋友也跟著火了一把?
赫連嬌越想越覺得奇怪,只能一邊同記者們解釋她和林默只是普通好友,一邊努力往公司大樓的方向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