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帝王綠是很早就開始打造了,緊趕慢趕在他生日前兩天弄好,又趕去萬佛寺,卻是萬萬沒想到李修弘會趁這個時候動手。
他淡淡嗤了一聲,“不過現在看來也沒什么用。”
女人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然后開始翻找。
懷里突然空了下來,薄暮沉忍不住微微皺了眉頭,有些不悅的問,“你找什么?”
慕晚茶一邊在桌上翻找一邊唏噓道,“我找你送聽離的帝王綠啊,在哪里?”
這男人也真是的,花費了心思準備的禮物也不說,這別說是帝王綠得戴,就是夜明珠也得戴啊,不然真辜負他一片心意她估計這男人得不搭理她好長一段時間了。
薄暮沉不說話,慕晚茶偏頭看他一眼,“你該不會舍不得拿出來了吧。”
只見他忍不住低眸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的低聲道,“原本就是送他的,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線條干凈的下頜微微抬了抬,指著床頭柜的方向,“下面第一個抽屜,打開就是。”
慕晚茶依言打開了抽屜,果然看見那方紅色的錦盒安靜的躺在里面。
她將盒子拿出來,腳步直接邁向了門口,“我去給他戴上。”
男人眉心微跳,“明天給他也不遲。”
“不行,我現在就要讓他感受到佛祖和薄先生滾燙的愛意。”
薄暮沉無言的看著女人風風火火離開的背影,好半晌,才無聲的笑了。
大概五分鐘后,臥室的門再度被推開,女人很是干脆的站到他身邊,很是傲嬌的道,“抱我一下。”
男人一雙深眸凝成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看著他微微抬著下巴的小模樣,唇角勾起微末的淡笑,長臂伸出將她圈在了懷里。
慕晚茶想了想,又起身換了睡衣,然后理直氣壯地將他的手臂拉開,縮在了他的胸膛。
她微微瞇著眼睛,聽到他的聲音在耳側低低淡淡的響起,“晚上要辦個生日宴嗎?”
女人姿態憊懶的動了動身子,懶洋洋的道,“還是算了吧,人多眼雜,不是熱鬧的時候。”
人太多總歸不太安全。
懷里的溫軟讓他整個人也跟著微微放松下來,嗓音疏懶,“不喜歡人多的話可以弄個小型的,就比較熟的一些人。”
慕晚茶想了想,然后再次搖頭,“不了,熟人也是我們比較熟的,也都沒有和聽離年紀差不多的,他大概也沒興趣。”
男人瞇著眼眸,眸里依稀蓄了淡笑,“你說了算。”
臥室里很安靜,安靜的像是只有他們兩人的呼吸聲,他沉吟著道,“等李修弘的事情解決了讓聽離上學吧,他太孤獨了。”
每天被困在這座四四方方的天空里,能見到的也只有那么幾個人,能稱之為朋友的大約也只有那條叫奶茶的狗了,而這單調而毫無色彩的黑色匯成了他支離破碎的生活。
慕晚茶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許是埋著臉蛋的緣故,她的嗓音有些悶悶的,“我很早就想過了,但生怕他照顧不好自己,總覺得他離開了我便很不安全。”
男人寬厚溫暖的手掌摸了摸她柔軟的發,嗓音低沉清冽,鋪著淡淡的笑,“都說母親帶出來的孩子太軟弱,回頭我幫你帶他。”
慕晚茶瞇著眼睛的模樣顯的格外慵懶,“你還挺懂。”
他英挺的眉宇便漫上了淺笑,聲線愈發低沉清越,微微挑起的尾音像是貼著她的耳廓,“我說的不對?”
她瞇著眼睛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對對對,薄先生說的都對。”
他做了這么多她之前還覺得他嫌棄聽離,果然不光是她太敏感,忘恩負義她應該了解一下。
男人一雙眼眸如同蘸了濃墨一般,深邃的不透光,眸里似是蓄著淺笑,連清冽利落的五官都跟著柔和下來。
慕晚茶有些熬不住洶涌襲來的困意,又被之前李修弘做鑒定的事所侵擾,所以一直處于半睡半醒當中。
臥室的光線不知是什么時候從亮白變成了昏暗的暖黃,床頭時不時有手機幽藍的光亮起,微微鍍亮男人英俊的輪廓,以至于那輪廓及眉眼都變的深邃起來。
當慕晚茶再次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要靠近身側的男人,但直到她靠到床側都沒縮進她所熟悉的懷抱。
迷蒙的睡意陡然清醒了些,她撐著眼皮看了眼床上,果然只剩她一個人不安分的躺著。
她沒什么猶豫的坐了起來,腳尖在床邊踮了踮,摸索到拖鞋,然后借著不算明亮的光線在臥室里梭巡一周,很容易便發現了倒映在陽臺玻璃門上的那道身影。
他大約是在抽煙,整個人面向遠處墨藍色的幕布,像是要和那顏色融為一體,周身透著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孤寂。
慕晚茶在陽臺門口站了會兒,還是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她的嗓音在這樣的夜色里顯的格外嬌軟和清晰,軟軟糯糯的很是柔軟,“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