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今抬起頭,卷翹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她那明凈如朝露般的眸子盯著他,一動不動!
疾風忽然感覺有點口干舌燥身體上火,他動了動嘴唇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一步,視線有些游離不敢與她對視:“我想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蘇云今已經將臉轉了過去,她沒注意到疾風那泛紅的臉龐繼續補充:“殺人放火之事我不做,要我加入你們什么殺手組織之事也免談,還有讓我違背良心的事…”她挑了挑眉,將話停了下來。
操場上,顧司爵修長的身影靠樹而立,微微挽起的袖口露出袖長的手腕,她的視線下意識的就往他脖子上移。
那敞開了一顆扣子的領口處,有一個很明顯的咬痕。
哪怕隔得這么遠,她也看到了。
蘇云今臉莫名的就紅了。
教室內的疾風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底涌出一絲酸澀。
顧司爵抬起頭,微微勾起嘴角。
她跟身后的疾風輕聲說了句:“我先走了,記得我說的事!”
她把腿就朝樓下跑,顧司爵邁開長腿朝她走來,蘇云今遠遠的就撲入他懷中:“四叔,您來了。”
一如小時候。
顧司爵抬眸掃了一眼教室的方向,眉頭不可見的皺了皺,低下頭望著懷里的人時已經換上了一臉的柔情:“又忘了?”
“嗯?”
忘了什么?她揚起小臉,看到顧司爵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時臉倏而變紅,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那個…那個…”
她沒忘中午在顧司爵用寶寶做理由的誆騙下如何任他予取予求的!他讓她干嘛她就干嘛,讓她叫什么她就叫什么,但那是中午啊,是他答應讓她懷個寶寶她才那樣做的好不好?
現在這大白天的讓她亂叫,多難為情?
她的窘迫落在顧司爵的眼中格外的迷人,他喉頭動了動,輕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好了,現在饒了你。”
“嗯?”
現在?還要以后算賬嗎?
只見顧司爵忽然俯身湊到她耳邊,微微卷舌呢喃:“晚上必須叫老公!”
蘇云今雙腿一軟,直想叫救命!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相偕離去,疾風從教室里走出來看著消失的車尾燈出神,一邊走過來一道身影:“少爺。”
疾風收回心思,神情有些漠然:“怎么樣?”
“蘇小姐的父母對外宣稱死于車禍!”
“真相!”
他不需要對外宣稱的東西,他要真相。
關于蘇云今身世的真相。
那人看了眼四周,朝疾風走近了一步將聲音壓得更低:“她的父母,很可能就是18年前那支隊伍中被抹去的那個人。”
“什么?”疾風微微瞇起雙眼,18年前的那支隊伍?
腦海里聯想到蘇云今這些時日來對那相冊的在乎,以及她對十八年前的事情的在意程度,他臉色更沉了一些。
看樣子,他得回云之島一趟找一下老頭了。
另一邊,喬恩站在摩天大樓的頂上盯著腳下的建筑,風肆意的吹著她的衣服,將衣服吹得鼓鼓的,像一只要展翅飛翔的蝴蝶。
她冷眼看著這個城市,如果當年她不被拋棄,是不是也跟蘇云今一樣無憂無慮的長大做個平凡的女生?
兩道身影出現在她身后的天臺上。
“喬恩。”
“盟主讓我們來接你。”
這兩人是影子組里為數不多跟喬恩關系不算太僵的人,稍微高點代號為刺梅,另一個則叫荊棘!喬恩沒有回頭,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
兩人互相看了眼,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喬恩抬起手,任風穿過自己的指尖,半響她才幽幽出聲:“那個女人,死了嗎?”
她這里說的那個女人,是他們盟主一年前救回去的一個女人。
對于那個女人,喬恩一直認為是個禍害,但是盟主一意孤行要將她留在影子里,喬恩為此不惜跟盟主翻臉。
半年前,她出外執行一個任務,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走漏了風聲,她被伏擊身受重傷,養了半年才把命撿回來。
當時她摔下山崖之前,看到那個女人鬼魅的笑容!她知道,是那個女人對她下的手。
刺梅看了看荊棘,荊棘無奈的說道:“喬恩,那是盟主的女人,你雖然是盟主的徒弟…”
“噗嗤…”一聲響打斷了荊棘的話,荊棘整個身子撞到一邊跌落到了地上。
本是站在天臺邊緣的喬恩瞬間移動到荊棘面前,不僅踢倒了她還上前去將她脖子捏住:“你再說一遍!”
荊棘口吐鮮血,不敢再多說一句。
一邊的刺梅十分著急:“喬恩,荊棘她不是故意的。”
“哼…”
喬恩松開手,荊棘死里逃生。
“回去。”
既然那個女人沒死,她就親自回去了結她。
只是在離開這座城市之前,她要給她的那個‘好妹妹’留點麻煩才好。
放眼環顧四周,那就顧家好了。
入夜,顧家老宅,顧司霆守在病床邊上,床上躺著他的兒子顧磊,從昨天被砍掉一只手臂后他已經昏睡了一天了,中途也有清醒過來,但都在發覺自己胳膊沒有之后情緒過于激動,只能強行注射了鎮定劑讓他再次昏睡。
此刻,看著就算是昏睡也依然一臉痛苦的顧磊,顧司霆將拳頭緊緊握起。
臉上被仇恨覆蓋。
蘇云今,殺他女兒,斷他兒子手臂這筆債他一定會找她算的。
外面忽然傳來一聲驚呼,顧司霆不悅的站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漫天的火光將顧家老宅照亮。顧司霆臉色大變,那著火的地方正是顧家藏著許多古董的地方。
幾乎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放在哪里…
他跌跌撞撞朝外跑去:“救火,救火,快救火啊!”
顧家這邊,燃燒的大火似要焚盡一切,竹園內,三樓臥室。
蘇云今渾身的汗,盡管此刻手軟得不能捏死一只螞蟻,但是依舊按耐不住好奇的問身邊的人:“太勤勞了會不會反而不容易有寶寶?”
好吧,她這渾身的汗不是因為別的,只是為了懷上寶寶而奮斗的。
顧司爵輕笑,密密麻麻的吻落到她的臉頰上:“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