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雖然是和仁愛屬于同一家財團旗下,但早早就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了。仁愛目前已經成為了整個市內的精神病醫院領航者。
而康寧原本的醫院的醫生們都被轉入了仁愛醫院,那位主治醫生當年也屬于康寧的,現在已經成了仁愛的頂梁柱。
在了解到了這些情況之后,我更加確定了這位主治醫生絕對和這個精神病人殺人事件有什么關聯。
奇怪的是,我們出門的時候還是晴天,偏偏走了不過五六分鐘的路,便迅速變了天。
望著越來越陰的天氣,我看裴璐的神色越來越嚴肅,他抬頭看著頭上,微微皺著眉頭。
“有什么情況?”我忍不住打斷了裴璐的日觀天象,現在重中之重不應該是趕緊去康寧,而不是將時間浪費在這段路上么?
裴璐從口袋中撈出來一個小小的三角形黃紙,塞到了我的手中:“遇上了什么情況無論如何都要等我過來。”
我奇怪地問:“師、兄,您別是傻了吧?我就在您身邊呢,還能遇上什么情況。”而實際上,我心里也跟著忐忑不安起來,以我這兩日以來對裴璐的了解,他絕對是不會說無把握的話。
這……是不是預示了什么情況?
“怨氣匯集,非吉兆。”裴璐沖我交代了一句,而后繼續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只是在走路的時候他更顧著我一些了。
我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小跑著,急急跟上了裴璐的腳步,片刻的時間便已經氣喘吁吁了,我忍不住小聲地沖著裴璐抱怨:“走太急了,我跟不上了!”
裴璐略抱歉地放慢了腳步:“我怕生變,清儀,我們必須得快點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裴璐這樣的表情,又有些不好意思拖累了裴璐,連忙說到:“是我的錯。師、兄,我們還是快點。”
走了才沒兩步,忽然我電話響了。
我掏出了電話,一看聯系人,便有些慌了手腳,求助似地看向了裴璐:“是,是小安。”
裴璐示意我稍安勿躁,而后讓我接起了電話。
面對電話那頭根本不知是什么的“小安”,我鼓足了勇氣,才發出了一點聲音來,果然不出我所料,就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話語中的顫抖:“小,小安,怎么了?”
“葉清儀!你怎么不在家里!快說,你去哪兒了!不說我就要生氣了!”小安還是那么富有朝氣的聲音透過了手機話筒,傳到了我的耳中。
面對這樣的小安,我深深吸了幾口氣,勉強讓我的情緒平靜下來,而后才沖著他表示:“小安,那個師、兄的師、父他老人家臨時找我們有事情,我們現在在市中心。最近幾天你也跟著我們趕來趕去,太辛苦了。所以,所以我們……”我斟酌著每一個字的說法,說話的時候帶著小心翼翼商量的語氣。
小安聽了之后在那邊稍稍安靜了一會兒,而后有些生氣地掛了電話:“知道了。”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我放心下來不少。我看向了裴璐,得到了對方帶著夸獎的眼神,讓我心里更是大定:“我們走吧?”
“別急著走。”裴璐說道。
面對我疑惑的表情,裴璐淡定地掏出了手機,沖著他師、父打了商量,而后才領著我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
我亦步亦趨,跟在裴璐的身后。
裴璐邊走邊和我簡單解釋:“和師、父商量好了,我們在市中心見。等見面完了在商量下一步怎么走。”
“那他知道我們要調查的事情么?”如果問題讓裴璐的師、父也知道了,是不是可以解決起來更輕松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