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齷齪事情？”方老爺仔細琢磨這兩個字，依舊是茫然一片。

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容恩抹掉眼里閃爍的淚水，翻到楚先生筆記本的某一頁高高舉起——

“容家出事前一個月，大哥有一天去方家做客，無意間撞破你和容太太——”

“三小姐！”老管家撲通一聲跪在容恩面前，“我求你別說了！”

容恩捂住嘴巴，心頭發顫，眼淚不自覺流出來，“你起來……”

這一跪，眾人內心動容，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老管家這般豁出去？

撞破？

為什么要用這個詞？

難道是方老爺對容太太……

容棲陽腦海里不自覺想起容恩剛才說的認賊作父，細思極恐，“你繼續說！”

“少爺，快把老爺推走！”老管家見容恩打算死磕到底，突然搶過容恩手里的筆記本。

撕掉那一頁紙塞進嘴里吃下肚！

“哎！”薄牧陽過來攔住已晚了一步，那么大一團紙硬生生吃了……

被掩蓋的真相還有多震撼？

方程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老管家，立即推著輪椅沖向門口，打開大門，外面的保鏢攔住人。

方老爺后半生德高望重受人敬仰，什么時候受過這種侮辱，怒拍扶手，“程程，推回去，我倒要看看我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能讓恩恩恨成這樣！”

老管家哭著直搖頭。

方程手心冒汗，面如冰霜，和容恩的視線在空中碰撞。

“容恩，這些年來我不止一次救你，你若有點知恩圖報的良心，就別讓我恨你。”

老管家慘白著臉，拉住容恩裙擺祈求道：“三小姐，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你讓老爺走！”

容恩握緊手里的筆記本，她看見方老爺目光里都是怒氣，半點沒有心虛和悔恨。

為什么，為什么他能做到心安理得？永遠是一副無辜的樣子？

事情明明是他一手造成的，她只不過在掀開他的罪惡而已，怎么弄得好像她在咄咄逼人？

憑什么？

“容恩！”方程厲聲催促，“自此，我就當從未認識過你！”

良歌身側的手握緊，

容恩死死捏緊筆記本，薄牧川保住身體輕微發顫的她，薄唇輕啟，“放他們走。”

保鏢自動讓開。

方程轉身推人離開。

方老爺拼命掙扎，“推我回去，我為什么要逃跑？我又沒做什么事情！給我回去！”

逃跑的舉動證實了容棲陽的猜想，難道他的義父竟然對他的妻子……

一時間鉆心的疼和背叛入侵容棲陽，掙扎的動作太過猛烈，差點讓銀銬子掙脫。

歇斯底里，“你們回來——”

嚇得向晚連連后退幾步，不敢置信，“他、他真的對我媽做了什么？”

“沒有！”跪在地上的老管家面如死灰地否認，“老爺當時得了重病，想要長生因子，容太太不給，說根本沒有長生因子，老爺不信，二人才發生爭執，期間容太太拽下了老爺的一顆紐扣……”

“是嗎？”容恩冷笑不信，“他想要的是長生因子，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