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確定以及肯定,這枚紐扣和爺爺那套西裝上的紐扣不一樣,稍稍松了口氣,剛要說話制止,就被容恩搶先開了口。
“這枚紐扣我們不認識,但是,容先生你愛妻心切又孝順,總該記得的。”
容恩將紐扣遞到容棲陽面前。
容棲陽瞳孔皺縮,猙獰的表情瞬間柔和幾分,“義父生辰,我太太親手設計圖紙,讓人手工制作出了一套西裝送給義父,這枚扣子也是我太太設計的。”
他記得很清楚,義父當時特別喜歡。
薄牧川恍然間明白許多,“那就太巧了,這枚紐扣是容太太留下來的遺物之一。當年容太太被婳安市魚家所救,回黎城市前寫了封信交給魚家保管,去年才到恩恩手里。”
那么容太太出事之前為什么要特地留下一顆紐扣?
就算是當初訂制西裝時多做了一枚紐扣,誰會每天帶在身上?
何況是放在遺書里面……
“一顆紐扣都隨身帶著,難道他們倆有一腿?”不遠處的向晚心直口快。
“你給我住嘴!”遭到容棲陽殺人般的狠厲目光,“她不可能背叛我!”
她,指的是容太太。
從容恩只言片語間能夠猜到一些苗頭,預感到接下來的事情會刺激到義父,良歌趁容棲陽不注意松開他,并且飛快摁了下扶手上的觸屏鍵。
下一秒就聽見齒輪運轉的聲音。
輪椅暗格里伸出銀銬子,鎖住容棲陽的雙手,雙腳,脖子,腰部,讓人動彈不得。
“放開!”容棲陽掙扎,縱使他力氣再大也掙脫不了。
良歌拖動輪椅后退幾步留出足夠空間,再次觸摸觸屏鍵,輪椅死死固定在地面上。
低下頭沖容棲陽歉意的低下頭,“義父,我從未違背我你的命令,今天對不起了。”
事情鬧到這幅局面,向晚也管不了其他了,光著腳跑過來護在容棲陽身邊,“容恩你有屁快放!”
薄牧陽安慰好薄父薄母,也過來護在容恩身旁,心急如焚。
容恩將紐扣放在容棲陽大腿上,“那套西裝是你上去搬下來,還是我去?”
話是對方程說的。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么,紐扣不一樣,那套西裝上也不缺紐扣,兩者根本不是同一套西裝上的!”
即便如此,方程還是萬分后悔把那套西裝帶了過來。
容恩靠在薄牧川胳膊上,“紐扣的確是不一樣,畢竟只要重做一套紐扣換上就行。不過有些東西是換不了的,容太太親自設計的西裝必定不同凡響,容先生一定認得的。”
薄牧川遞過去一個眼神,“牧陽,你去臥室里把東西拿下來。”
薄牧陽點頭要去。
一直默默無聞的老管家突然沖不來攔住薄牧陽,“三小姐,我求你別說了,老爺半個身子已經踏進黃土,你發發善心放過他!”
薄牧陽本就沒打算上去拿東西,只是配合薄牧川嚇嚇方老爺而已。
容恩扯出一抹心酸的笑,“你讓我發發善心放過他,那他當初做齷齪事情的時候,有想過我一家人的感受嗎?!”
“容恩——”
方程和向晚異口同聲。
前者是在警告她別再胡言亂語,后者是在催促她盡快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