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在薄牧川的話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是什么意思?難道上面說孩子不是他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薄父薄母心里已經猜出了大半。
薄母急忙從容恩懷里拿過鑒定報告翻到最后一頁,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湊近仔細看看,抬起頭不敢置信地后退幾步,手里的報告掉落在地。
“慢點。”薄父扶住薄母,見狀算是知道了結果,沒想到會這樣……
薄母紅著眼沖上去用力扇容恩一巴掌,“容恩你個賤人!你個狠心冷血的女人,一次次不動聲色的傷人心,你是非要把牧川的心傷透了才甘心嗎?”
說完撲在薄父懷里哭個不停。
容恩被打的直接歪過頭,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巴掌印在白皙小臉上格外清晰,牙齒劃破口腔滿滿的血腥味。
倔強著小臉抬頭看向薄母,強忍著不讓眼淚從紅紅的眼眶蹦出來,“我沒有我沒有!”
薄母撿起堅定報告狠狠砸過去,“你看!你自己看!我就該提前看后撕了它!”
她兒子扛著薄氏的重擔辛辛苦苦幾個月,還要被容恩這種女人在心口狠狠插一刀!
容恩慌慌張張看完堅定報告。
上面寫著嬰兒有百分之后六十的可能性是畸形,并且與鑒定者不是父子關系。
“不可能,不可能的!”
容恩站起身死死盯著那段黑體字,心里宛如被兩把剪刀攪動著鮮血淋漓疼得要死,滾燙的眼淚奪眶而出砸在白紙黑字上面。
“孩子是薄牧川的,就是薄牧川的,這份結果肯定是假的!我的孩子就是薄牧川的!也不可能是畸形!”
薄父心疼地用指腹幫薄母擦拭眼淚,心里頭不是滋味。
他本想著如果孩子是薄家的,那么很多事情都可能迎刃而解,萬萬沒想到命運又給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悲傷和憤怒肆意張牙舞爪。
容恩蹲在地上捂住臉忍不住地哭,孩子肯定是薄牧川的,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忽然想起來俞舒寧在訂婚上說的那些話,要送給她一份大禮……
難道?
“俞舒寧,是俞舒寧搞的鬼!”容恩站起身抓住薄母的衣袖,“這就是俞舒寧送給我的禮物!”
薄母狠狠推開她,“滾!”
容恩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無比的笑容,“爸,媽,你們相信我一次,孩子真的是薄牧川的,我敢發誓是俞舒寧動了手腳!”
“我讓我最相信的醫生親自做的鑒定,事關薄家的血脈如此重要的事情,你覺得我會給人機會從中做手腳?”薄母敢發誓操作沒有問題。
容恩搖搖頭,聲音里滿是顫顫巍巍的哭腔,“我不知道俞舒寧通過什么辦法動了手腳,但是請你們兩位相信我,孩子真的是薄牧川的。再做一次鑒定好不好?讓牧陽回來親自操作,我只相信他一個。”
如今薄氏地位下降,俞家扶搖直上,俞舒寧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收買醫生很容易,哪怕是薄母最相信的那位醫生。
“你做夢,我不會給你再一次傷害牧川的機會!”薄母胡亂抹掉眼淚,目光堅定看著容恩帶著恨意和憤懣。
“容恩,自此,你不再是我們薄家的兒媳婦,你就掛著薄太太的名聲享受你時日不多的惡心時光吧!”
轉身迅速跑開。
長到肩膀的頭發凌亂不堪,容恩跑上去拉住薄父的胳膊祈求,“爸,我求你了,求求你了,你也不想牧川那么難過吧,我想再做一次堅定,你幫幫我,幫幫我吧……”
上次薄牧川的頭發都用完了,她只要一點頭發就可以再去做一次。
薄父嘆了口氣,抽出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