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癱坐在地上捂住臉哭泣,抓過幾頁鑒定報告撕成碎片,“俞舒寧,俞舒寧我恨死你了!”
沒什么總能輕而易舉破壞她的生活?
對了。
她可以打電話給俞舒寧,俞舒寧這會兒肯定會得意洋洋的炫耀說漏嘴,到時候她把電話內容錄音,說不定還能解開這個誤會。
容恩連忙跑回臥室。
看見她淚流滿面,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的墨墨立馬跑過來緊張兮兮地問:“媽咪,媽咪怎么哭了?”
容恩找到手機就撥打電話,摸摸墨墨的小腦袋,笑容難看得很,“沒事,我,我眼睛進沙子了。”
“騙人!”墨墨不信。
心里越想越難過,容恩干脆跑出房間上三樓書房關上門。
背靠在門板上打開錄音功能,恰好此時俞舒寧接通了電話。
——“哪位?”
從容、優雅、慵懶。
顯得歇斯底里的容恩像個狼狽的瘋子,“俞舒寧,你卑鄙無恥,鑒定報告是你動的手腳對不對?!”
那邊傳來愉悅的笑聲,伴隨著的是酒瓶和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容恩捂住隱隱作痛的心口,“你別再這里裝模作樣,我知道都是你做的手腳!是你買通醫生,在鑒定結果上做了手腳,孩子分明就是薄牧川的!”
——“容恩你是喝醉了吧胡亂誣陷人,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哦不,更像是瘋狗,仗著有牙到處咬人。”
“都是你逼的!”容恩咬牙切齒,“俞舒寧,事情你既然做了還不敢承認嗎?”
俞舒寧沙沙發笑。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晚安,做個好夢。你再打電話騷擾我,我可是會報警的哦。”
——“對了,關于筱筱和長生因子的事情,你記得考慮哦,過時不候。”
電話到此切斷。
“你是故意的,知道我在錄音才故意不承認的!”容恩將手機狠狠砸在地板上,摔得支離破碎。
“媽咪!”門外是墨墨不停拍門的聲音,一聲聲都是焦急,“媽咪?”
容恩捂住耳朵不去聽,眼淚打濕頭發沾在臉上,哭腫的眼睛熱熱的,頭腦里暈暈沉沉難受得很。
怎么辦?
現在她該怎么辦?
去薄氏找薄牧川吧,去跟他解釋,只要她能說的清楚,這一關一定可以過去的!
……
滄浪撲蝶。
至尊包廂里金碧輝煌。
時衍舟身穿簡單的白色襯衫搭配一條休閑黑褲,碎發遮擋住一點兒額頭,陽光帥氣,年輕朝氣。
這樣的裝扮在這種場合特別low,可是俞舒寧特別喜歡,點名要他這樣穿。
俞舒寧頂著一張美好素顏,套著白色浴袍坐在沙發上,波浪卷發被別到一邊,手里喝著小時后特別流行的飲料。
一手拿手機自拍,看著屏幕上站在自己身后的年輕男人,像極了……
薄牧川年輕時的樣子。
不是只面容上的相似,而是感覺上。
到底是人老了,閑下來開始追憶往昔了,而她的絞盡腦汁想了好多,她的青春里可憐得只有一個薄牧川。
肩膀上按摩的雙手力氣突然減小,俞舒寧皺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