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喝醉了,肯定是喝醉了,這一次絕對是喝醉了,不會再出錯了!
容恩心里全是這些話,一條條以彈幕的形式在腦海里來回放映。
后背一陣發(fā)涼,男人略顯粗糙的手掌和細(xì)膩的肌膚相碰,“恩恩,我想你。”
容恩眼睛紅紅的快要哭出來,一陣控制不住的哆嗦,“老公,我也想你,嗚嗚嗚嗚……”
他終于碰她了。
雖然是醉著。
氣氛濃烈熱切到能將人灼燒融化,當(dāng)長裙退到腰際,容恩一個機(jī)靈捂住小腹搖搖頭,氣息混亂,“不,不行,不行的……”
薄牧川從她身前抬起頭,耳根發(fā)紅,雙目迷離深邃,粗氣噴薄在她臉上,嗓音厚重沙啞又性感,“為什么?”
深情款款的眼神,矛盾的無辜又性感,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容恩費(fèi)力咽了口口水,趕緊拉上長裙移開視線,這時候她有點怕自己控制不住。
“嗯?”沒有得到回復(fù)的他不耐煩地去扯長裙。
“有寶寶在。”容恩摁住他發(fā)燙的手,水汽朦朧的雙眸帶著祈求,“不能做……”
薄牧川后背瞬間多了分難堪的僵硬,劍眉皺起有痛苦,“寶寶?”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她為什么總要提這件事情?
在這種時候都不放過他!
感受到他的沖動有所控制,容恩拉住他手放到小腹上,笑容溫柔溫婉,“嗯,它叫豆芽菜。你摸摸,都四個多月了。”
四個月的孕肚不算大,加上她骨架小身材纖細(xì),穿上寬松一點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來懷孕。
但手可以感受到。
薄牧川感受著手下的微微凸起,像座椅的扶手,小小的軟軟的。
腦海里混沌的很,恍惚間連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喝醉。
后退一居高臨下凝視容恩小腹,眼光復(fù)雜捉摸不透,大手摁在上面一動不動。
這里有個未出世的生命,在他最愛的女人的肚子里,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是參與的男方不是他……
如果是他,那該多好。
苦澀、難過和痛苦在心里彌漫開來,薄牧川摁在上面的手不自覺加大力氣……
“你干嘛?”嚇得容恩一把推開他的手,“不準(zhǔn)你動她!”
他之前有提過讓她去流產(chǎn),她好怕他突然想起來,再次要求她流產(chǎn)。
被推開的薄牧川愣了愣,抱住容恩,痛苦地埋首在她脖頸之間,低低沉沉的聲音有點卑微,“為什么不是我?我哪里不如他?”
他的情緒從剛才的高漲熱切一下子跌入谷底的彷徨難過,容恩好心疼地抱住他,“你在說什么?”
“為什么要給他生孩子?”薄牧川緊緊閉上眼睛。
看到墨墨那張臉的第一眼,他就確定了那是薄家的血脈。
他知道墨墨和他沒有關(guān)系,也和她沒有關(guān)系。
他卻因此那張和他想像的臉,而開始幻想和憧憬。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那會是什么模樣?
如果是女孩,就像她一樣漂亮可愛,他保護(hù)他們母子倆。
如果是男孩,就像他一樣愛護(hù)她,和他一起保護(hù)她。
原來是因為豆芽破壞了所有的氣氛,他還是在懷疑豆芽菜的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