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
上一次婆媳二人共處一室,還是在兩年前。地面上的手機殘骸已經被清理干凈,看不出一點兒痕跡。
“怎么沒有通話記錄,他沒有打電話給澤西。”容恩雙手捧著手機被事實震驚到。
那薄牧川為什么出國?
“他們估計是用墨玉聯系的,或許說薄牧川刪掉了通話記錄……”
兩種安慰人心的猜測。
心里面的怒火被疑問消弭掉,容恩嘗試撥打薄牧川的電話,一遍又一遍,都是無人接聽狀態。
“怎么辦?”前所未有的冷落讓容恩如處冰窖,瘋了似的撥號,“為什么不接?為什么?”
【您撥打的用戶你關機。】機器女聲響起。
容恩的眼眶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而越發紅腫,“不行,肯定出事情了。從家里到最近的機場至少一個個小時路程,時間還來得及,我要去找他!”
“站住!”被一旁的薄母拉住,“胡鬧什么?你還嫌不夠亂嗎?”
突然發生的事情她也沒摸清楚是怎么回事,不過既然事情和容恩有關,就不能讓她輕易離開。
“那我怎么辦?”眼淚從容恩眼眶里噼里啪啦掉下來砸在手背上,“怎么辦啊,嗚嗚嗚嗚——”
不停有眼睛滴在手背上,薄母握緊險些摔到地上的杯子,輕輕推開容恩這個燙手山芋。
“你哭什么?事情因你而起,我還沒質問你呢,你一哭就弄得好像我欺負你似的!”
“別吵了。”身穿個薄母同款睡衣的薄父推門進來,穩重的聲音具有穩定人心的力量,“牧川給我發信息了,說是臨時有事去C國一趟,過幾天回來,你們別多想。”
“真的嗎?”容恩喜笑顏開抹掉眼淚,“那他怎么不接我電話?”
……
某私人別墅。
“我看見薄牧川連夜氣沖沖去了機場,你覺得是什么原因?”米諾在去辦理案子的路上看見了薄牧川。
不太可能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思來想去感覺不對勁,于是來找良歌匯報一下。
他今天似乎很忙。
房間里只開著一盞臺燈,良歌身穿淺色睡衣坐在老板椅上俯首作案,一旁的咖啡已經涼透,場景像一幅靜謐的畫。
良歌沒有抬頭,語氣寡淡。
“被綠了,是個男人都會氣。薄牧川出國是因為怕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傷到了恩恩后悔莫及。”
事情果然和他有關。
米諾目光不自然地閃避開,拿過咖啡杯去一旁的咖啡機旁放下。
抬手加入咖啡豆進機器磨咖啡,漫不經心地問:“床照……你把容恩怎么了?”
書桌上有兩摞文件,良歌今晚忙得不可開交,“沒怎么,這件事情她不知道。”
能讓薄牧川覺得他和容恩有一腿,還讓容恩不知道,那么只有一個可能。
“你又拿向晚冒充容恩?”米諾猜測。
又在一個文件上簽上字,良歌翻來另一個藍皮文件夾,“不過是拍了些床照,趁那晚恩恩昏迷放進了她手機相冊里,沒想到這么快就被薄牧川看到了。”
“這么做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