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歌隨意扣上兩顆襯衫扣子,來到窗邊一把拉開落地窗簾,窗外的彩色燈光混合著夜色在眼眸里呈現出復雜的色彩。
今晚的事情浮現在眼前——
“恩恩在客房里被我絆倒昏迷,我讓人從蕭家暗道將她送回薄家。與此同時,向晚從暗道進來和我匯合演了一出戲讓監控錄下來。”
所以才會有薄牧川看到的那一幕,薄家的恩恩是真的,向晚只是出來客串一下而已。
畢竟他就算向晚模仿得再像,薄牧川和容恩朝夕相處十幾年,肯定能發現破綻。
“蕭家的暗道?”米諾沒想到被薄牧川給猜中了,“以蕭家的地位,怎么會把這么重要隱蔽的暗道告訴你?”
暗道可是逃生用的。
“這是我和蕭云帆合作的條件之一,借用一次蕭家暗道以及其他,我幫他對付蕭鏘。”這才是良歌和蕭云帆合作的最終目的。
米諾沒想到其中有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輕輕嘆了口氣,“監控視頻和容恩的口供不一致,存在邏輯漏洞,你就不擔心薄牧川懷疑到你身上?”
良歌怕的是薄牧川不懷疑,“我就是要他懷疑,懷疑是我做的,懷疑恩恩在對他說謊,懷疑我和恩恩之間不清不楚。”
夜色幽幽,窗外的寒冷和室內的暖空氣相撞,一般龍爭虎斗之后,在窗戶上形成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孤寂,又落寞。
米諾拿過地上的披肩輕拍幾下,抖掉灰塵后給自己套上遮擋住肩膀,“你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擱平時她不該都問什么,可是今晚似乎特殊,她有預感良歌回如實回答她。
“讓他們離婚。”良歌沒打算掩飾這個目的。
和米諾猜得基本一樣,“是老幫主的意思,還是你想這么做的?”
“有區別嗎?”良歌拉上窗簾離開房間,修長高大的背影顯得落寞又凄涼。
米諾拿過一旁的紅酒瓶,借著良歌剛才用過的杯子倒上一杯,仰頭一飲而盡,“真不知道容恩有什么好的。”
……
晚上十點。
薄家,臥室。
新婚夫妻躺在被窩里。
容恩趴在薄牧川胸膛上,雙手抱著手機回復掉最后一條信息,將手機遞到薄牧川眼前,“你看啊,良歌都解釋清楚了,這是一個誤會。”
她在微信上盤問良歌十幾分鐘了,事情基本已經解釋清楚了,就是一個曖.昧的誤會。
“好。”薄牧川揉捏懷里人紅紅的小臉,“這件事情擱淺不提,長夜漫漫,我們早點睡吧。”
關于監控視頻的事情他并沒有告訴恩恩,總感覺這件事情太過詭異,他一定要弄清楚。
容恩小手戳戳薄牧川下巴,“一看你就是沒話說了,跟你講,不準多想什么。我從頭至尾都是你的人,只會是你一個人的。”
其他男人她是真看不上。
也懶得看。
她很少說什么歪膩的微甜情話,這一句也不算多動聽,聽在薄牧川心里暖暖的。
長臂圈住身上人細軟的腰肢,一個翻身轉換了上下位置,接著便是普天蓋地的吻讓人逃躲不及。
“咔嚓!”
一張照片拍攝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