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恩身上彌漫著一種薄牧川多年未見過的一種氣息——自卑。
因為小腿有疾病,不能劇烈運動,薄子恩曾經(jīng)輕度自卑過,后來遇見開朗活潑的洛雪才得以緩解。
現(xiàn)在怎么又來了?
估計又是俞舒寧搞的鬼,她到底跟恩恩說了什么?
薄牧川指腹擦拭薄子恩臉上的眼淚,將人重新?lián)нM懷里,“我的恩恩可愛漂亮又懂事,我當(dāng)然喜歡!
“真的么?”薄子恩抬起頭,微微發(fā)紅的眼睛里盛滿了星辰大海一般的光芒。
“嗯!
笑容重新浮現(xiàn)于薄子恩小臉上,抓住薄牧川的手,“那你和俞舒寧取消婚約,娶我,和我結(jié)婚好不好?讓我做你的妻子,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薄牧川震驚。
薄子恩跪著往前挪到他懷里,雙手捧住薄牧川的俊臉,喜笑顏開,“我是你親手養(yǎng)大的,你的一切都是按照你所喜歡的樣子養(yǎng)成的。我們是最合適的不是嗎?”
“胡鬧!”薄牧川冷冷摘下她的手,臉色一下子變得復(fù)雜無比。
“哪里胡鬧了?你不喜歡我嗎?”
“我說的喜歡是指對妹妹的那種喜歡,不是男女之愛!”
雖然有,但不全是……
薄子恩苦著臉搖搖頭,“可我不是你親妹妹啊,你姓薄,我真姓容,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一直都知道的!
薄牧川薄唇輕啟,“那也不行!
“理由?”
他沒有說話。
薄子恩胡亂抹掉臉上的眼淚,“是我沒有俞舒寧好看?身材沒有她好?聲音沒有她好聽?還是我不夠優(yōu)雅?不夠淑女?”
既然他嫌棄她臟,為什么還要碰比她還臟的俞舒寧?憑什么雙標?
哭卿卿的小可憐樣子薄牧川受不了,抬手幫薄子恩整理下頭發(fā),“恩恩,你很好,只是……”
只是來得太突然。
他護著她,呵護她,寵愛她,已經(jīng)成了融入進他骨子里的一個習(xí)慣。
可是縱使他對她有悸動和喜歡,有強烈的占有欲,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是一直處于沒有捅破窗戶紙的朦朧狀態(tài)。
一句話來說——他從沒有以夫妻的形式策劃過兩個人的未來。
他再次猶豫了,是真的嫌棄她臟嗎?薄子恩咬緊下唇瓣猜想。
突然,她上前抱住薄牧川脖子,低頭吻住他抿成一條線的薄唇。
薄牧川后背一疆,薄唇驚得微微張開,薄子恩趁機溜進去。
少女獨有的美好讓薄牧川先是渾身發(fā)震,隨即表示吸.毒一樣的沉迷,呼吸急促,身體僵硬。
這兩天她昏迷不醒,醫(yī)生說她身體機能出現(xiàn)突變,情況不穩(wěn)定,是好是壞還沒能確定。
于是他一直守在她身邊不敢離開,生怕她突然醒了見不到他,又怕她醒不過來……
薄子恩的行為青澀無比,弄得薄牧川心癢心慌,一時忘記了推開。
一手不自覺地緊緊抱住她,一手托住她后腦勺,吻得更深更有力。
室內(nèi)溫度飆升,氣氛甜蜜美好。
直到薄子恩的小手解開薄牧川襯衫領(lǐng)上的兩顆水晶扣,有一小股風(fēng)鉆進去……
薄牧川從情欲里清醒過來,松開懷里人,抓住薄子恩鉆進他襯衫里的手。
眼睛幽深,帶著隱忍和憤怒,“你一個女孩子,誰教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