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虧心事心虛發(fā)慌,躲過薄子恩的懷疑容易,她二哥可不是好糊弄的。
洛雪害怕被薄牧川看穿,陪薄子恩半小時就打道回府。
她前腳剛離開薄家,薄牧川正好回來,家里安安靜靜的。
“恩恩呢?”
仆人阿芽指指二樓,如實回答:“小姐自從您公布戀情后就一直躲房里哭,洛雪在的時候還好,她一走哭得更厲害了,怎么哄都沒用!
薄牧川換好鞋上二樓,不忘把廚房里的抹茶蛋糕帶上。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薄子恩拿枕頭捂住耳朵!皠e煩我,誰都別理我,讓我靜靜,別問靜靜是誰!”
“那這份蛋糕我就拿走了!辟|(zhì)感好聽的聲線帶著寵溺的笑意。
“二哥回來了……”薄子恩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吸吸鼻子,擦干眼淚。
理理頭發(fā)衣服,將床頭柜上用過的紙巾扔垃圾桶,把滿是眼淚的枕頭賽衣柜里藏好。
二哥有潔癖的,不喜歡臟亂。
趕忙去洗手間洗個臉,看著鏡子里的人,嫌棄臉,“哪來的丑八怪,眼睛腫到?jīng)]有了!”
“最近流行魚泡眼妝容?”身后冷不丁響起一句話。
看著薄牧川靠在洗手間門口,薄子恩下意識后退一步,“你……二哥,你怎么進來了?”
話出口才反應過來,二哥的虹膜和指紋可以進入他的臥室。
“聽說我家小可愛在哭鼻子,我進來瞧瞧誰在欺負她!北∧链眠^洗臉棉給她擦臉上的水,“鼻紅眼腫臉腫的,哭得丑死了!
動作很輕很柔,生怕弄疼她。
他眼底的心疼和認真讓薄子恩無地自容,攥緊手,“二哥,我對不起你……”
“你一沒收購薄氏,二沒打我踹我,哪里對不起我了?”薄牧川刮刮她小鼻子。
薄子恩一頭扎他懷里,“要不是因為我,二哥你也不用問俞舒寧低頭尋求幫助!
“就是因為這個不開心?”
“嗯,我讓二哥丟臉了!
薄牧川抱起薄子恩來到沙發(fā)邊坐下,一如既往將她放大腿上,一叉抹茶蛋糕送到她嘴邊,“乖,張嘴!
薄子恩乖乖吃一小口,委屈巴巴抱住他脖子,“不好吃,是苦的!
“是嗎?”薄牧川用手擦掉她嘴角的奶油,就著她吃剩下的一口吃掉,“我看挺甜的!
“分明是苦的!”薄子恩非?隙ǎ安恍诺脑,你叫阿芽上來問問她怎么做的。”
薄牧川輕笑,“每個人口味不同,對你來說是苦,對我來說或許就是甜。”
“二哥你話里有話!
“那恩恩聽出了什么話?”
薄子恩想了想,“二哥的意思是說,我覺得你和俞舒寧談戀愛是苦的,是委屈你了。但你覺得是甜的,一點都不委屈。是嗎?”
薄牧川摟住她腰以防掉下去,輕輕點頭,“基本說對了。”
難道二哥選擇俞舒寧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合適人選,還因為二哥還喜歡她?
“這么說,二哥你不覺得是苦的,是因為你喜歡俞舒寧?”薄子恩一下子心慌。
當然不喜歡,但是想到今早緋聞一事,薄牧川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和恩恩血緣關(guān)系特殊,遲早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恩恩為了避免兩人之間產(chǎn)生畸形感情,不讓今天的緋聞變成他日的事實……
不如趁早斷絕恩恩的想法,哪怕她現(xiàn)在并沒有這種念頭,但是他要以防萬一。
“喜歡!北∧链ㄐχ`心回答。
猶豫了這么久才給出回答,這個答案不出薄子恩預料,畢竟七年里二哥時常翻相冊看俞舒寧的照片。
她眼里有淚光閃閃,慢慢松開他的脖子,四目相對她也笑了,“哪怕俞舒寧謊話連篇,私生活混亂,二哥也喜歡?”
“嗯!北∧链ㄠ嵵攸c頭。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一個動作,讓薄子恩的心態(tài)徹底崩了,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聽,二哥說他喜歡,他不在乎,他愛俞舒寧,愛到可以容忍她的一切……
腦袋一片空白,薄子恩突然感覺,自己兩個月辛辛苦苦找證據(jù)的舉動好傻,好白癡!
二哥都不在乎,她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自作多情干什么?
“二哥真長情!北∽佣鲝婎仛g笑贊賞,視線從薄牧川面無波瀾的臉上移開。
徒手抓把蛋糕塞嘴里,吃著吃著兩行眼淚掉下來,“我以后再不吃抹茶蛋糕了,我挑食,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