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薄子恩充滿疑問的大眼睛,洛雪不自然的默默鼻子,理不直氣也壯地說:
“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每半小時給你打個電話,一晚上基本沒睡。你倒好一個都沒接,把我嚇得半死,一大早就給你二哥打電話了。”
這是實話。
迫于雷霈威脅,她一晚上都在奔波找竹簽,不放心薄子恩一個人,就每半個小時打通電話。
結果一個沒接通,真把她急哭了。
手機有記錄,昨晚洛雪的確是半小時一個電話,薄子恩心疼的抱抱洛雪,“我就知道親愛的阿雪對我最好,最關心我了,謝謝,讓你擔心了一晚上。”
“你知道就好。”洛雪同樣抱住她,暖暖的擁抱,晦澀的心。
如果有一天,恩恩知道是她刪掉了照片和錄像,是她連夜將她的祈愿竹簽一一找出來,恩恩會將她恨透吧……
為什么一切都在悄無聲息間變了?
她變成了一個出賣朋友的壞人,親手將兩枚定時炸彈,悄悄埋在了二人之間。
“親愛的,哭累了吧。我剛上來時遇見阿芽,她說做了你最愛吃的抹茶蛋糕。走,我們下去吃。”
“不要,沒胃口。”薄子恩拒絕臉。
洛雪挑挑眉,“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不是你的人生格言嗎?”
兩行面條淚重出江湖,“不是,吃飯靠邊,是二哥最大,我二哥好可憐啊,唔唔唔……”
“親愛的,不要太悲觀,畢竟是前男女朋友關系,興許你二哥對俞舒寧不是太討厭呢?”
洛雪此話一出,薄子恩先是愣了愣。
然后哭得更厲害了,“好難過,他們還有可能舊情復燃,怎么辦,我賠了夫人又折了二哥,嗚嗚嗚……”
……
發(fā)布會結束,為標謝意,薄牧川親自開車送俞舒寧回家,車子在俞家大院里緩緩停下。
“牧川,其實你不用跟我客氣什么,我是自愿的,我很開心能幫到你。”俞舒寧解開安全帶,沒有立即下車。
車外陽光灑在薄牧川立體的臉龐上,柔和了棱角。今早他跟舒寧提出做他名義上的女友,她欣然答應,沒有一絲猶豫。
只是一碼歸一碼,他還沒有原諒她。
邀請她做女友只是緩兵之計,是他有求于她,但并不意味著可以改變什么。
“等風波過去,我會重新召開發(fā)布會解除你我之間的男女朋友關系。你放心,期間不會影響你的名聲。”
“那如果風波一直在,我們是不是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永遠光明正大的交往?你的副駕駛永遠屬于我?”俞舒寧貪心地問。
她要的不是感謝。
是救贖。
想讓他把她從雷霈手里搶過來。
薄牧川目光略過她癡癡的眼睛,清晰地吐出兩個字,“不會。”
一語雙關,是說風波不會永遠在,還是說他們不會永遠交往?
俞舒寧知道不該問得太清楚,而薄牧川也沒打算進一步解釋什么。
“我明白。”俞舒寧低頭笑笑。
然后身子前傾,伸手將他歪掉的領帶扶正,抬頭對視間目光灼灼,“那我希望風波平復的時間越長越好。”
雷霈一時半刻不會回國,她總會找到機會透露信息的,不能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