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不懂白曉是怎么了,只知道媽咪看起來很脆弱的樣子,以為她是想姥爺?shù)年P系,所以抱著她軟軟的繼續(xù)說,“媽咪,你說饅頭要做一個堅強的男子漢,你也要做個堅強的媽咪噢!”
“嗯!”白曉聞言,彎下身子將兒子摟緊在懷里。
這樣安靜的溫存了一會兒,她稍稍放開兒子,貼了貼他的臉蛋,有些沙著嗓子問,“饅頭,你喜歡住在這里嗎?”
“喜歡呀。”小家伙點頭回答著。
“那和以前的家相比呢,是喜歡這里,還是喜歡以前住的地方呢?”白曉又問著。
“以前的家……是和爹地一起的家嗎?”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問。
“是。”白曉回答著。
“當然是和爹地一起的家!”小家伙一聽,毫不猶豫的說。
雖說白宅這里并不陌生,可是比較下來當然還是以前的比較好啊,在那里成長的不說,而且也有爹地呀。
聰明的意識到什么,小家伙興奮且不確定的問,“媽咪,我們是要搬回去了嗎?搬回去爹地一起的家?可以和爹地一起生活了嗎,每天都能在一起了嗎?和以前一樣嗎?”
對于兒子一連串的發(fā)問,白曉沒有說話,只是眉眼和嘴角都彎了起來。
見狀,小家伙立即拍掌,兔子一樣的跑了出去,“我去找我的小背包裝東西!”
第二天,下午。
在早上醫(yī)生和護士們都交接了班以后,白曉也跟著其他家屬們一起,排隊的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又在醫(yī)生那里開了一些骨傷的藥,簡單的將病房里的東西收拾了下,吃過了午飯后,才整理著出院。老宅那邊特意告訴了聲,并沒有讓他們再來折騰,倒是司徒俊才過來充當司機。
白曉和醫(yī)院的人員一邊一個的攙扶著厲皓承從住院大樓走出來,司徒俊才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拎著兩個行李包。
最后一節(jié)臺階下來后,白曉跟幫忙的醫(yī)院人員道謝,然后扶著厲皓承打開車門往里面坐。另一邊司徒俊才繞到車的后面,將后備箱的蓋子打開,把東西放進去好出發(fā)離開。
因為吉普車不像是轎車,后備箱和駕駛艙都是整合在一起的,所以坐在后面一回頭就能看到里面放著的東西。
“怎么有還有三個行李箱?”厲皓承看到以后,不解的問。
“是我的。”跟著坐進來的白曉,回著。
“嗯?”厲皓承困惑的看著她,喉結(jié)動了動,又忙問,“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白曉淡淡的。
見他一雙黑眸眨也不眨的迫切盯著自己,她翹了翹嘴角說,“你不是說想讓我搬回去住?”
“所以你……”厲皓承表情瞬間變了又變,聲音不確定的高揚。
“嗯,我搬回去和你住。”白曉點了點頭,確定的說。
薄云纏繞著陽光,一層又一層。
吉普車在城市的街道里穿梭,坐在駕駛席的司徒俊才,開車技術特別好,一路勻速的行駛,四平八穩(wěn)的將車子朝著小區(qū)方向行駛著。
“真的?”
在她說出來要搬回去跟他一起住時,他俊容上的表情可以用震驚來形容,扯動了半天薄唇才發(fā)出聲音的問她。
見狀,并排跟他坐在后面的白曉側(cè)過些身子,點了點頭,“真的。”
在她點頭以后,整個過程里,他一路上都始終保持著兩道濃眉高高挑起的樣子。
吉普車漸漸減速,小區(qū)的大門口已經(jīng)就在眼前,有物管的警衛(wèi)員已經(jīng)提前將放下的欄桿緩緩的升起來。
眼看著行駛?cè)胄^(qū),所住樓棟也漸漸駛到,厲皓承轉(zhuǎn)過俊容來,好似還不敢相信的求證著,“你確定搬回來?”
“嗯,確定。”白曉再度的點了點頭。
“怎么忽然改變主意了。”瞥了眼前方的時間長,厲皓承很不解的問。
她也是剛好瞥向駕駛席坐著的司徒俊才,自然的問著,“怎么,你不愿意?”
“當然不是。”厲皓承挑眉否定,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表情變了變,又緊盯著她詢問,“那我們的事,你這樣算是考慮好了嗎?”
白曉沒有說話。
抬眼間,正好和前面后車鏡里司徒俊才的眼神交匯到,她的心臟剎時惴了起來。
她用力互握著手,對著他輕輕應了句,“嗯……”
厲皓承表情就更加的明亮,黑眸里滿滿的興致勃勃和充滿希望。
吉普車停穩(wěn)以后,白曉率先下車,然后在小心的攙扶著他從里面走下來,主動的伸手繞上他的窄腰,往大樓里面挪動著腳步。和出院時一樣,行李全部都有司徒俊才一個人包辦。
等著從電梯里走出來,防盜門也應聲而開,還是以病號厲皓承為主的先扶著他進去,然后再將行李都拿進來。
“謝謝你啊,司徒!”白曉看著司徒俊才風風火火的將一個個行李箱搬進來,出聲道謝著。
“不客氣。”司徒俊才大方的笑著。
等著對方將最后一個行李箱也都放下時,白曉忙微笑著張羅,“快去坐下來歇歇吧,我去燒點水喝!”
“別忙活了,我也還有事,就不多待了。”司徒俊才擺手,阻止著她。
“不喝口水再走?”白曉愣了下問。
“不了,改天有機會的。”司徒俊才搖頭,笑著說。
“好的。”白曉也沒多挽留,也笑著說。
司徒俊才眉毛挑了挑,似是刻意不讓坐在沙發(fā)上的厲皓承聽見一樣,不留痕跡的朝她湊近了一些,還壓低著聲音,眼神特別嚴肅的看著她,“我作為司徒的朋友,就把他拜托給你了。多照顧他,多陪陪他。”
“放心。”白曉也跟著對方一樣,壓低著聲音,表情鄭重。
“嗯!”司徒俊才強自著情緒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戰(zhàn)友間的互慰一般。
隨即,對著一條腿搭在茶幾桌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揚聲說道,“司徒,我走了啊!”
“嗯。”厲皓承表情懶懶的應了聲。
只是在司徒俊才轉(zhuǎn)身往玄關處走,收回目光的那一瞬,他垂在一旁的手略微抬起,比出了個剪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