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聽說你跟他走得很近。”
“有點煩人,但是你確定不是躲我才出國的?”
穆勛翼卻并不以為意:“呵呵,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意我。”
“呵呵!”白悠悠笑了,“那現在呢。”
白悠悠知道穆勛翼的脾氣,現在倒是安靜地很。
他是嚴謹的,細致的,不容一絲差錯的,當然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
穆勛翼抬頭對上白悠悠的眼睛,笑意濃烈:“現在你知道男人吃醋有多可怕了吧。”
白悠悠臉紅,按下了穆勛翼的頭:“別動,吹頭發呢。”
穆勛翼抱著她的腰,貼了面過去,聽著她的心跳,臉上的表情是滿足的。
“和天昊集團的合作怎么樣?”
白悠悠手一頓,想到那個人,臉色不佳。
“還好,就那樣,你再不回來我會被累死的。”
“天昊因為抄襲事件,估計也想著趕緊出新產品壓過這波風浪,我聽龍旭說了,這次天昊的新產品,要做其他的風格。”
白悠悠倒是沒想到厲皓承公司出了事,事實上她不上網不看報紙也不看新聞,這種事確實沒有得知的路徑。
所以說,對她來說倒是有益的,天昊急著出新產品,厲皓承大概也沒這個時間雖然她說了要幫忙,但是得看心情。
“想什么呢,怎么不說話?”
“沒什么,頭發吹干了,你睡一覺吧,倒一倒時差,我還要回公司。”
起身收好了吹風機,只是才走兩步,他卻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溫柔納入懷中:“陪我會兒,我好想你。”
用力聞著她的發香,他的語氣有些孩子氣。
白悠悠無法拒絕,由著他拉著她躺在床上,他大約是真的很累,抱著她的腰肢,閉上眼睛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白悠悠拿開他抱著自己腰肢的手,躡手躡腳的起身,開門出去,剛走出別墅,準被開車走,迎面遇見的男子,見到白悠悠的那剎,臉上寫滿了興奮和憨氣。
“白悠悠,你怎么在這兒?”
問禹,白悠悠其實并不怎么愿意見到他,雖然他人不錯。
“你好,問先生。”
問禹一愣,覺得白悠悠的稱呼讓他別扭,于是道:“你叫我大禹就可以,那天我下山去找我哥,結果我哥說你自己下山后就自己走了,對了你的腳好點沒?”
“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悠悠,請問,請問……”
他支支吾吾,不時撓撓頭,帥氣的臉上,卻透著幾分傻氣。
“呵呵,有事你直說就可以的。”
白悠悠的微笑,無疑是鼓勵,問禹鼓足勇氣:“我想請你吃個晚飯,算是賠罪。”
“不用,我今天晚上又約。”
“那明天?”
“明天我也有約。”
“那……那你什么時候有空都可以,和是我的電話。”
他遞了一張紙條上來,手寫的電話,紙條上還畫著一些卡通的小圖案,白悠悠出于禮貌點點頭:“好。”
問禹卻信以為真,語氣都是歡快的:“那就說定了哦,悠悠小姐,這是送給你的。”
白悠悠這才注意到他手里握著一個小盒子。
想拒絕,他往她手里一塞卻跑了。
白悠悠看著那個盒子,輕笑一聲,這個叫做問禹的是想要追她嗎?
他大約不知道,因為厲皓承的關系,和厲皓承相關的一干人等,已經被白悠悠列入了黑名單,而作為表弟的問禹,毋庸置疑是黑名單一號人物。
走到垃圾桶邊上,白悠悠隨手一丟,將禮物盒子丟進了垃圾桶。
周三晚上的福聚全,一如既往,客滿。
原本為穆媽媽準備的晚餐,現在屬于白悠悠和穆勛翼。
菜是穆勛翼點的,其中一道咸筍老鴨煲,他說是他媽媽念叨過的福聚全名菜。
穆勛翼還重復了他媽媽的話給白悠悠介紹這道菜:“我媽說過這里的咸筍老鴨煲味道非常鮮美,咸筍一點也不咸入口嫩滑香脆,鴨子燉夠火候,又放了中藥材,補而不燥。”
他大約不知道,關于這道菜白悠悠其實比他更了解,因為多年前的某個晚上,厲皓承也帶她來吃過。
也是靠窗的座位,看得到外頭馬路上燈火輝煌的夜景,厲皓承動作優雅的扯了一個鴨腿給她,說她太瘦了要多吃點。
那時候的厲皓承,眼神是溫柔的,那時候的白悠悠,以為那就是愛。
“想什么呢?”
點完菜,才發現白悠悠似乎根本沒有在聽他講話。
白悠悠收回神,莞爾一笑:“點好了?”
“恩,你剛才在看什么,這么出神?”
“沒想什么,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穆勛翼笑意溫和,伸手握住了白悠悠的手:“吃飯時間,就不要東想西想,不怕消化不良啊。”
“恩!”白悠悠在穆勛翼面前,無疑是溫順的。
穆勛翼今天晚上穿著那套帶來的唯一的西裝,手工縫制的精致,得體的剪裁,低調又華麗的暗藍色,搭配上里面珠寶藍的襯衫,他看上去略顯隆重,幾分高貴。
白悠悠是看到他穿成這樣后,才又回房間換了一身白色抹胸連衣裙,外面罩了一件小西裝,還盤了個頭發,優雅的法國辮,用一個粉紅的大蝴蝶卡子別在腦后,她就像是個參加舞會的公主。
她這樣穿,也不過是為了和穆勛翼搭一點,白悠悠以為,穆勛翼穿的那樣莊重,必是對福聚全整個地方極其看中,畢竟福聚全承載了穆媽咪對故鄉的思念。
所以當穆勛翼握著她的手,將一枚戒指放到她掌心的時候,她有些觸不及防,完全沒想到這一身莊重的打扮,是為了——求婚。
雖然早早就想到會有這樣的事,不過白悠悠卻從來沒想過,穆勛翼會選在這一天,選在這里。
“白悠悠,你愿意嗎?”
戒指就躺在她的掌心,Cartier三色金鉆戒,鉆石、鉑金和黃金交疊纏綿,環環相扣,分明是小小一枚,白悠悠卻重的沒有辦法合上手,因為她知道,一旦她握住了那枚戒指,就說明她答應了。
而事實上,她真的沒有做準備。就那樣握著戒指,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