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隱隱約約的聽著,重新支撐起額頭,意識開始飄飄的,可盡管這樣,有些東西還是很清晰的。
不要他了?怎么可能……
那是她的愿望,有多艱難就有多堅定呀。
“起開起開!姐姐們喜歡重口味,你們都起開!”
葉馨背過身子,伸手揮舞著兩人身邊圍繞著的一群鳥獸。不知道跑到了哪兒去了一小會兒,回來的時候,身后多了兩個小帥哥。
白曉看過去,唔,真的是小帥哥!
年紀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氣質卻和環境絲絲入扣,粉味濃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干什么的。
“你要干嘛?”白曉挑眉,眼神有些茫了。
葉馨笑而不語,朝著她面前的酒杯里探手,食指和中指一挑,夾出一塊冰放在嘴里。
媚媚的一口氣吐出來時,“放、縱!”
換好拖鞋往屋里面走時,手機跟著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上面顯示的名字,沒有著急,等著腳踩在樓梯上時,才不緊不慢的接了起來。
線路那邊,熟悉厲皓承和白曉的人,給他打著電話,好事的聲音席卷而來:“哇靠,厲少,你這綠帽子戴的怎么樣啊?”
樓上酒店,套房。
白曉被小帥哥半摟半抱著到了門前,她迷蒙著醉眼,看著對方俊美的輪廓,很像是漫畫里的少年,讓已身為人妻的她有著罪惡感。
在葉馨丟出那兩個字和一張房卡以后,其中一位小帥哥就走到她身邊,半抱住她。
被小帥哥捏到臀正回頭微皺眉,只覺得周圍一陣細微的騷動,然后她看過去時,好友已經找不到了。
手機屏幕還一直亮著,提示著有電話再一直進入,白曉考慮了兩秒,將手機丟在了手包里,回身摟住了正賣力挑逗自己的小帥哥。她也想跟他一樣,報復的放縱。
憑什么只有男人能花天酒地玩出軌,女人就不行?
“曉曉姐,你真香!”
軟玉在懷,又是這樣魅力四射的女人,久經戰場的成熟男人都把持不住,更別說年紀輕輕的小帥哥。直將她摟的更緊,溫柔的在她脖頸間舔,渾身血液沸騰著。
不停上涌的酒勁,讓白曉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被舔的地方也開始癢癢的,熱熱的。
她伸手,兩條藕一樣的手臂繞到對方的脖子上,雙頰泛著漂亮的桃紅色,眼神媚如絲:“剛剛你跟我說什么,還是處男嗎?”
“呵呵呵,我跟你說,你別擔心自己技術不好,姐姐可是經驗豐富,我來教你!我們一起放縱,一起欲仙欲死——”
小帥哥激動的臉通紅,一個勁的點頭,“好好好”。
手忙腳亂的拿房卡劃門,感應的一聲響后,直奔里面的圓形大床。
白曉就被他這么一直半抱著,腳下像是踩在棉花一樣的往里面走,意識糊里糊涂的。
“撲通——”
身子倒入床內,又似乎被彈了起來。
眼前疑似有黑影閃過,然后便被欺身而上的人猛的壓住,偉岸的身材席卷而來。
并不是剛剛小心翼翼的溫柔,反而是一種暴躁的粗魯。
下一秒,胸前的衣料便“刺啦”一聲的四分五裂。
夜半,霓虹燈漸少。
落地窗上折出的影,圓形床上的女人媚眼如絲,而單膝伏在上面的男人,成熟的側臉深邃。
他似乎來得太急,西服外套都沒有穿,灰藍色的襯衫和長褲,襯著古董壁燈的光,整個人的輪廓都重了三分。只是臉上,陰云密布的。
沒錯,厲皓承爆怒。
新聞一出后,他就沒見過她,再加上他這兩天就氣不順,事又多,平常的狐朋酒友的一通電話,加上剛剛他趕過來全程目睹的那一幕……
他心底早已經撮起的那一團火,徹底的狼煙翻滾。
老遠的,就看到她貓一樣的媚在別人的懷里,身上的吊帶裙,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背部肌膚。
竟然還在那里給他和所謂的小處男,其實是最惡心的鴨子調情!
經驗豐富?
好,好,很好!她白曉已經成功的把他惹火了。
此時此刻,厲皓承只有一個粗俗的念頭,他想將她操到背氣!
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明白一個道理,情緒是錢財之外最不能外露的東西,所以他習慣了喜怒不形于色,不受任何事情的影響。
多少年不曾真正動手了,佝僂著身子吃痛倒地的人,讓他連“滾”字都懶得說,直接眼神將對方攆走。
好在鼻青臉腫看不清帥氣模樣的鴨子識趣,否則他今晚就大開殺戒。
套房的門傳來關上的聲響,厲皓承直接劈手過去,將她胸前的衣料全部撕碎。那上面零星的吻痕,讓無數的火苗,在他的胸腔里橫沖直撞。
或許所有的男人都有這樣的通病,極強的占有欲。哪怕那是你不屑不想要的,可若是屬于你的,別人敢染指,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所以他將現在自己暴怒的情緒,統統歸結于占有欲。
“白、曉!”
他咬牙,聲音平而沉,像是空谷中爆發的大吼,帶著回音。
白曉一驚,三魂七魄都飛了出來,可下一秒,卻眉眼彎彎的“咯咯咯”笑了起來。
“媽的,你到底給我喝了多少?”厲皓承咒罵。
商場上摸爬滾打的人,哪有不會喝酒的。他是知道她能喝酒的,卻沒有看見她喝多過,現在,他能肯定她喝多了,不然她不會露出這樣傻氣的表情。
那些吻痕太過刺眼,厲皓承按著她的肩膀低頭,直到密密麻麻留下的全是自己的印記,他才勉強滿意。
天剛剛有一絲亮的時候,厲皓承一個翻身,醒了過來。
床側的冰涼觸感,以及空氣中細微的煙草氣息,讓他微瞇了黑眸。
不聲不響的坐起來,身上的被子就滑落在了腰間,夜晚的涼意便瞬間侵襲而來,下意識的,他朝著窗邊看過去。
窗簾沒有拉,女人站在那,背對著他的方向,影子比外面的夜色還要寂寥。
乍一眼看過去時,司徒慎覺得心里微微一揪。
他掀開被子,也沒有披衣服,只穿著內庫朝著她走過去,離近時才知道那股細微的煙草味是從何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