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白曉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厲皓承的目光卻停留在她臉龐上。
白曉察覺到他的注視,看向他,忽然說:“厲皓承。”
“嗯。”
她有些猶豫,有些糾結(jié),孩子,這個她真的開不了口,因為不管是他還是媽媽,他們都只把她當(dāng)做是個代孕工具而已。
“怎么?有話就說。”
咬了咬唇,她低著頭不看他,“今天媽說到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沒繼續(xù)說下去。
“你是什么意思?”他本就氣場極冷,此時正用他狹長的暗眸定定注視著她,讓她心中生出幾分寒意。
白曉褐色的眼眸里三國意思不可置信的震驚,轉(zhuǎn)眼即逝,勾起嘴角不確定的問:“難道你想要嗎?”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伸手勾住她的后腦勺,對著她的唇瓣就印了下去,她雙手撐在她的肩上想要掙扎,他另一手已纏住她的腰,不容她避開,張口含住她柔軟的唇。
彼此的氣息交融,他嘗到了與以往不同的,香甜氣息,讓他忍不住攝取更多,往更深的地方去,像不知饜足似的,席卷她的呼吸。
他吻了好一會,他才松開她,兩人氣息不穩(wěn),微喘著,他深眸中涌著莫名情潮凝望她,沙啞著嗓音說:“我厲皓承的孩子你不要,你想要誰的?”
白曉推開他,擦了擦嘴,“我不想要,至少目前不想。”
她心里有些不安,因為怕,怕離開,也怕孩子不被疼愛。
“你再說一次!”厲皓承的眼里蘊含著怒火,就像是要把她撕開了一樣。
“我不想……”話還沒有說完,厲皓承的手就已經(jīng)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壓低了聲音,就像是從牙縫里出來的一樣,“白曉,你不想活了?”
看著她的樣子,就算有了孩子,估計也不是因為愛她,而只是為了報復(fù)。
白曉沉默了,第一次他是那么不想待在他的身邊,想離開。
“現(xiàn)在的你,你覺得適合做個父親?”
“砰!”
厲皓承一腳將茶幾踢得撞在了沙發(fā)上,發(fā)出巨響。
“你很不錯!”他摔門離去,只剩白曉一個人在家。
開車從家出來,厲皓承一路往外開。手機(jī)響了起來,他單手拿過,修長的手指滑開屏幕接起,還沒開口,那邊就傳來吵雜的聲音。
厲皓承陰沉,“梓娜,你在哪里?”
“老地方,啊!”
一聲巨響,電話突然被切斷,一陣嘟嘟聲傳來。
眉峰一沉,他握著方向盤猛地打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白梓娜嘴里的老地方就是夜店,京城有名的夜總會,紙醉金迷的銷魂窟,出入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白梓娜接了電話就直接過來了,這種地方她極少來。但她怎么也沒料到,自己剛步出電梯沒幾步,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拉住,直接拖得往后倒去,撞進(jìn)了一個男人的懷里。
不遠(yuǎn)處就是舞池,那邊的人群涌動,瘋狂得個個像嗑了藥,在吵雜的環(huán)境中,她聽到一道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魪念^頂傳來,“喲,這妞不錯啊!”
她抬頭就看著拉住她的男人,長得人模人樣,身上的衣服雖然凌亂,但一眼便可看出是上好定制服裝。
她不想這種時候惹麻煩。
白梓娜扯著笑敷衍著,想要掙脫男人的桎梏,冷靜的說道:“先生,不好意思,我還有事,麻煩你放手。”
“這么冷淡?”男人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靠了過來,白梓娜被驚得往后避開他,臉色冷了下來,“請你放尊重點!”
“嘖嘖,脾氣倒是不小啊!不過我喜歡啊。”那男人笑得邪惡,掐住她的下巴作勢要吻她的唇。
白梓娜條件反射的避開,抬手一巴掌就甩在男人的臉上。
男那人似乎沒預(yù)到她會這么潑辣,摸了摸自己臉,笑得陰陽怪氣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落,拽著白梓娜的手腕就往包間那邊拖,白梓娜不過是個弱女人,哪能抵擋得住男人的力氣。
被拖行的時候,她趁著不備摸到,撥了一個快捷號碼出去。
“婊子!還敢打電話救助!”
男人撲過來,白梓娜聽不到那邊說了什么,急急的開聲尖叫著:“老地方,啊!”
下一秒,男人就一把打掉她的手機(jī),把她扛在肩上就往就近的包間走去。
不管她怎么拍打都沒有用,她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男人扛著白梓娜進(jìn)來的時候,里面的一圈人紛紛起哄,她更害怕了。
看著這些架勢,再沒見過世面的白梓娜也明白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這是一群瘋子!
白梓娜大叫著,可眼前的這個男人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讓她覺得無比的惡心,真想?yún)栶┏汹s緊到。
突然包間的門被人用力踹開,所有的人,被突如其來的破門聲震得紛紛停下了動作。
厲皓承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口,放眼望去,里面的幾對男女衣衫不整,頹廢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看見白梓娜,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奢靡曖昧的光線中,隱隱看見她眼里的眼淚,頓時,他的眼里冷意盛然。
大步邁開,他一把拎起趴在白梓娜身上的男人,一言不發(fā),一拳就揮了過去。
“啊!”男人痛的慘叫,趴在地上有些懵圈,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扯著嗓子罵:“靠!你他媽的誰啊?”
厲皓承脫下身上的西裝披在白梓娜身上,回過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地上的男人,薄唇冷冷的扯開,抬腳狠狠踹在了男人的褲襠處。
“啊——”慘絕人寰的叫聲。
一旁的人看見厲皓承下如此狠的手腳,也是一愣,一時間,竟然忘記了上前拉開這兩人。
厲皓承蹲下身子,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lǐng),看清了男人的臉,忽然就笑了,笑得如臘月寒冬,像個嗜血狂魔一般。
“封杰。”他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森森的寒意,沾染了血腥,“看來你之前的教訓(xùn),你已經(jīng)全忘記了是吧。”
那時候,他們都還是大學(xué)生,因為朋友生日,厲皓承大家就是在夜店里舉行生日慶祝宴會,那晚,朋友就是被他纏上,若不是有人看見,估計他就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