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斗膽建議道。
“不妥,皇貴妃如同副后,皇后的位置,暫時不要動吧。”文德帝心存一點情誼,對皇后禮待非常。
加上五皇子的是,皇后怕是恨透了他。
“貴妃娘娘縱橫后宮幾十年,形同副后。”徐公公有一雙看人的眼睛,他在后宮妃子身上花的心思遠比在文德帝身上花的多。
“阿嫻不會愿意的,朕希望她好好的。”文德帝一會兒阿嫻阿嫻的,一會兒又郁悶起來,“阿嫻何時愿意見朕啊。”他好些天沒抱到她了。
“皇上若不想法子怕是幾個月都見不著了,娘娘性子懶,多愛睡,睡個十天半個月是沒有問題的。”徐公公比他了解的還透徹,又能怎么辦?討好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給她送很多很多的金銀珠寶。
文德帝是一箱一箱的珍寶往朝陽宮抬。
淑麗妃能丟就丟不能丟就抬去六皇子府。
六皇妃請點好東西,心法怒放之余,就去請了巧嫣過來,那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人肯定是沒有見過這么多好東西。
巧嫣慢悠悠走進來,一段小路,她拖了小半刻時間,實在是不愿意見這位正妃娘娘。
“妾身給娘娘請安。”她蠻不情愿的低頭做小。
他爹爹給他喂這么大,就沒有打算讓他給富人家做妾的。
“你隨便挑幾件回去,免得別人說我薄待了你。”六皇妃就跟施舍一個下人一樣,丟了幾樣東西在地上,示意巧嫣自個兒去撿。
巧嫣哪里受的了這種侮辱,當是時,趙秉寒大步流星進來,看著小女兒委屈不理會他站在一邊 邊知道是六皇妃又給她氣受了。
“母妃的那紫玉屏風還在吧?”
“在的,王爺。”六皇妃盯著趙秉寒的俊臉,心神蕩漾。
“給側(cè)妃送過去。”趙秉寒二話不說轉(zhuǎn)送給了巧嫣,一樣價值連城的東西。
六皇妃身子僵硬在原地,一顆心在滴血,那是留給她將來給孩子添妝用的,這個賤人哪里配得上這等好東西?
“王爺 這是留給咱女兒用的。”六皇妃撅著小嘴,委屈道。
“你有了沒?”趙秉寒穩(wěn)穩(wěn)懟了回去。
“沒…沒有,王爺一直不肯碰臣妾,若是…”六皇妃期待的眼神看過去。
“不用想了,給本王和側(cè)妃的孩子添妝吧。”他說的理所當然。
六皇妃的視線不自覺放到巧嫣肚子上面,“你有了?”
巧嫣猛地搖頭,“我都不知道…”
“要叫妾身沒規(guī)矩的東西!”她突如其來一句怒喝,吼的巧嫣不明所以。
“妾身沒有,娘娘別看了,看不出洞來的。”巧嫣視線看向一邊,“王妃想要那紫玉屏風,妾身就不跟王妃搶了。”
她滿不在意道。
似乎六皇妃所在乎的這樣東西,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巧嫣勉強算是名門之后。
見過的好東西不多也不少。一個紫玉屏風就想誘惑她,還真不一定有用。
“搞得本妃需要跟你一個小妾爭一樣!”六皇妃嘴巴帶毒,將巧嫣說的死死的,明里挑她的刺。
三個女人一臺戲,府里就兩個女人。趙秉寒現(xiàn)在懂為什么父皇頭發(fā)花白的如此之快,后宮佳麗三千,不是誰都能消瘦的起的。
“王妃,你既然不在乎就把紫玉屏風給她送過去,至于你,貼身保護本王的安危!”趙秉寒還算慶幸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暗衛(wèi),負責他的安全。
不然就更沒有借口拴她再身邊了。
“王爺,你這不是胡鬧嘛,一個妾室有什么資格跟著呢,臣妾也可以的。”她捂著胸口,深情款款的說出這一番話來,巧嫣做嘔吐狀,六皇妃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害臊。
“王妃毛遂自薦,本王很感動,不過你會武功嘛?”
趙秉寒挑眉,一句話打發(fā)了六皇妃。
六皇妃一愣,更加死盯著巧嫣,賤女人會無公害,她只會繡花…可讓她討到好處了。
“過幾日就是臣妾父親的生日,王爺…”
六皇妃話落到一半就被趙秉寒截胡了,“不必了,本王要去別處閑游,王妃從府里隨便帶幾個人過去吧。至于賀禮,母妃送來這么多東西,你挑幾件送過去,就行了。”極盡敷衍的話語。
六皇妃哭喪著一張臉。她怎么跟父親大人交代呀。
“你真不打算陪她回去嗎?”巧嫣不解,所謂的賢友什么時候都可以,偏偏要在王妃回門的時候,明擺著是要拂她的意,做人做這么絕真的好嗎?
“本王懶得跟一幫嘰嘰喳喳的女人廢話。”趙秉寒在迎娶六王妃的時候就回了一次門,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家里的女眷都是些,十七八歲的已婚少婦,圍著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老的跟他搭話,曉得扯著他不放。
趙秉寒受夠了那樣的場面。
“那您不是跟我廢話了嗎?”巧嫣賭氣,“王爺覺得煩的話,以后都不用跟我說話好了。”這什么歪理?
就這么輕而易舉就生氣了。
趙秉寒越發(fā)不懂女人的心思。
“你跟他們不一樣。”他醞釀了許久,才憋出了一句,勉強算是人說的話。
巧嫣面上一紅,王爺是在對她告白嘛。
可看她挺正經(jīng)的,不像是在說瞎話。
“這可高興了?”他摟著巧嫣的纖腰,帶她進了書房。
幾日過后,便是冊封太子的大典。
趙秉南將事先準備的朝服拿出來,放在外面干晾著,他許久不曾穿這件衣服了。
“宮里來了恩典,說是父皇提了幾位妃子的位份,順便將母妃的位份提了瑾嬪。”趙秉南談不上歡喜,只覺得是個笑話。
天大的笑話。
孟小冬替他揉揉肩膀,寒毛乍起,用力捏住趙秉南的軟肉,“母妃人都走了還冊立什么嬪妃,莫不是念著舊情就是想擾的母妃死后都不得清靜!”
“你小聲些,不要被人聽到了。”趙秉南握著她的手,“這王府不一定都是咋的人。”
“我就敢說了,母妃生前委屈成那樣,走了還要受著屈辱…”孟小冬眼睛憋出了淚花。